想到兩人這段時間窒息的“冷戰”,雲釉娜臉上的笑容徹底沒了,帶著些卑微和小心翼翼道:“我和他,還有機會嗎?”
葉婉汐看著她微紅著眼眶,一副隨時可能哭出來的模樣,歎了口氣:“行的左邊是個雙人旁,兩個人卻隻有一條腿,寓意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兩個人需要齊頭並進,相互扶持才能夠長久。而這往往需要婚姻中的另一半,與自己相互理解,相互扶持,相互信任。”
雲釉娜聽葉婉汐這麼說,漸漸忘卻悲傷,麵露茫然。
“從這個字整體而言,行還有行動,行走的意思。就這個字而言,已經在催促你做出抉擇。有道是‘千裡之行始於足下’,猶豫不決,遲遲不邁出這一步,到頭來極有可能會因此錯失佳偶,遺憾終身。”
“錯失佳偶?”雲釉娜雙眸微亮,“你的意思是他是我的佳偶。”
“你心裡早有答案,不是嗎?”葉婉汐笑了笑,“撇開我剛剛測字說的那些,你覺得你男朋友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雲釉娜頓了頓,“他很好,他人很好,對我也很好,是個很溫柔的人。”
“還有呢?”
“他很……”雲釉娜說著突然瞧見葉婉汐指著自己的手掌心,雙眸微縮,“行。他很行。”
葉婉汐淡笑著點了點頭:“這是我的答案,也是你的答案。”
“我明白了。”雲釉娜吸了吸鼻子,隻覺得這幾天壓在心上的大石頭終於搬開了,整個人也豁然開朗。
那個人有多努力,多愛他的攝像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當初的她,便是被他那份純粹吸引,可不知何時起,她開始逐漸淡忘這一點。
因著父母的反對,她開始躊躇,開始猶豫,她漸漸否定他的才華,否定他的努力,否定他身上的閃光點。
也忘了,最開始喜歡上對方的人,是自己。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你跟我說這些,等我們結婚了一定請你來喝喜酒。”
葉婉汐聽她這麼說,頭頂的摳門雷達瞬間亮起。
喝喜酒→要包紅包→剛收的五百塊還沒捂熱就要送回去了!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兩人坐在角落說著悄悄話,剛好導演也過來了,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往她們這邊走。
才一走近,他便注意到了葉婉汐還沒化妝還沒換戲服:“怎麼還沒化妝換衣服?”
雲釉娜見狀主動站出來為葉婉汐說話:“焦導,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雖說今天是咱們劇組開機第一天,好多人都還沒進組,你也不能連化妝師都摳。就請那麼幾個人,一次能給幾個人梳頭?這一批批的,可不得好好等嗎?”
焦導跟雲釉娜也算是老合作了,聽她這麼一通說好氣又好笑:“搞半天,還是我的不是?”
“不是你的錯,還能是誰的錯?”
焦導“嗬嗬”兩聲,沒再追究這事。
雲釉娜剩下的那些錢原本就隻是放在腿上兜著,站起來的時候還記得壓了壓,沒掉。
結果要坐回去的時候,一放鬆,一疊紅票子就這麼滾了出來,落在地上。
焦導:“???”
雲釉娜:“!!!”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