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汐說完,還轉頭看了甄慧娟一眼,低問道:“我分析的,對嗎?”
甄慧娟沉默半晌,神色鬱鬱的點了點頭。
“我死之後,齊燕嬌確實去找過謹言。她覺得沒了我,就能趁虛而入。沒想到被謹言當場拒絕,甚至因為當時謹言的情緒比較激動,又被齊燕嬌纏得狠了,情緒失控說了一些很不好的話。把齊燕嬌氣得不行,說漏了嘴。”
高敏幾人有些詫異:“你說她說漏嘴了?”
“嗯。”
“那你那個男閨蜜……”
甄慧娟神色微變:“他……他起疑了。隻可惜,還沒等他找到證據,齊燕嬌就對他下手了。”
一聽“下手”二字,高敏嚇一跳:“他該不會……也死了吧?”
“那倒沒有。”甄慧娟慶幸又心疼,“齊燕嬌倒是沒想過要弄死他,隻是如這位小姐所言,想毀了他而已。”
“這……”
“我死之後,學校裡麵開始陸續傳出我是因為失戀情緒失控才跳樓自殺的。而在這之前,謹言曾告訴過齊燕嬌,我是他女朋友。”
“你的意思是,這個流言,是她讓人傳的?可這又是為什麼?”
“因為她知道哪怕是我死了,她也得不到謹言,更因為她知道謹言最大的夢想就是讀完大學,當一名厲害的設計師。所以,她把我的死扣在了謹言的頭上,害得謹言在學校裡被人指指點點,又暗中動了點手腳,讓學校把他給……開除了。”
高敏等人聽完甄慧娟的話,臉色越發難看,終於明白葉婉汐那句得不到就毀掉是什麼意思。
葉婉汐覺察到屋內氣氛為妙,歎了口氣,說起另外一個人:“那個傅姐呢?她是因為什麼死的?”
“傅姐……”甄慧娟抿了抿唇,冷聲道,“傅姐是齊燕嬌畢業後實習公司的部門經理,因為她實力出眾,很受上司的喜愛與照顧。齊燕嬌進到公司後工作上出了不少問題,自己什麼事都做不好,成天隻有被訓的份,傅姐卻天天被誇,走到哪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心裡一下就不平衡了。”
“在某次傅姐出外跟人談合作,齊燕嬌偶然得知她最近感冒正在服感冒藥,便起哄讓當天參與那場合作案的人全都過去灌她酒。傅姐幾番推辭,還是被硬逼著灌了幾杯酒,最終休克死在飯桌上。”
高敏等人聽到這都有些不寒而栗,既為齊燕嬌那些看不慣彆人過得比自己好,就不顧一切想把人除掉的陰狠,也為那些稍被攛掇便莫名其妙成了齊燕嬌殺人那把刀,卻可能至今尤不自知的蠢人們。
“一條命就這麼沒了,齊燕嬌還有那些人就一點事都沒有嗎?”
甄慧娟麵上的神情愈發苦澀:“能有什麼事?雖說法律上規定勸酒致人死亡有罪,可這個罪名要判定,本就不容易。真要追究的話,當時在場的人基本都逃不掉。他們傻歸傻,可作為一個人,趨利避害是本能。再加上傅姐在家其實不怎麼受寵,那些人的賠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