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葉婉汐按住蠢蠢欲動想要往畫上撲的小兔子,隨手擼了它幾把,讓它哼哼唧唧軟作一團後,方才轉頭衝張曉曉道:“讓你爸媽回來吧。”
畢竟是他人所有物,要動這幅畫總得經過主人同意。
“順便讓他們找個能拆畫的人。”
“拆畫?”
“這畫被人用特殊手段處理過,二者合二為一。也就是說,這幅畫後麵還藏著另外一幅畫,唯有將這幅畫與其拆開,才能夠看到第二幅畫的真麵目。”
張賦嘉也不傻,瞬間明白了個中關竅:“有問題的是第二幅畫?”
“嗯。現在比較麻煩的是……”葉婉汐瞥了眼張賦嘉手上的畫,“上麵這幅確實是真跡。”
屋內霎時一靜,半晌後方才有人輕咳一聲打破沉默。
怪不得要把張家父母叫回來,這畫能重疊得如此天衣無縫,拆畫必定要費些功夫。
作為覆蓋在上麵的這張,能不能留下都是問題,且這畫還是真跡,未經主人允許擅自改動、損毀,哪怕他們有正當理由,少不得也得落一個先斬後奏的汙名。
葉婉汐又不傻,才不會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張賦嘉倒是大概能猜到葉婉汐的意圖,尷尬的咳了兩聲,認命道:“我這就去給我爸媽打電話。”
不過一張古畫而已,在他爸心裡應該不比他這個兒子的命重要吧。
應該……吧?
張賦嘉:突然心酸.jpg
張爸爸張媽媽本就去的不是很遠,跟張家不過隔了幾條街。
巧的是,他們去的正是張賦嘉不久前才跟葉婉汐提起的溫媛家。
此事實在有些詭異,張賦嘉擔心嚇到父母在電話內也沒有說明事情始末,隻說家裡有急事需要兩人親自處理,讓兩人儘快回來。
張家夫妻倆知道兒子素來穩重,正事上絕對不會無的放矢,接了電話後立馬就急急忙忙趕了回來,前後都不到一刻鐘。
等回了家,才發現家裡來了不少客人。
兩個長輩淡笑著衝幾人點了點頭,視線一轉落在兒子身上,驚了:“嘉嘉,你這臉怎麼……”
張賦嘉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麵露尷尬。
他的臉色真就這麼明顯了嗎?
張曉曉在邊上聽到這話,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這還算好的,擱一小時前我哥那臉色比現在還可怕呢。”
夫妻倆對視一眼,關切道:“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我說工作永遠都做不完,身體最要緊,真要把身體搞壞了,可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
張媽媽話音剛落,張曉曉便忍不住插話道:“媽,哥不是累的。”
“不是累的?那……”
“他這是被不乾淨的東西給纏上了,那個東西就在爸買回來的古董畫裡。”
接下來的幾分鐘,張爸爸張媽媽被迫接受了一係列三觀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