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騙過了自己,才會心安理得的將自己遭受的一切惡果怪罪到彆人頭上。
就算是最終理虧死了,心中那份怨毒、憤恨與不甘依舊不曾散去,浸染整張畫作,成了他人手上的刀。
眾人聽了葉婉汐的話深以為然,對畫中的兩縷殘魂這下是一點同情都沒了,隻覺得兩人是罪有應得。
尤其是在聽到葉婉汐的第二句話:“他們最初的目標,應該是曉曉。”
張家幾人臉色驟變,張曉曉更是一臉懵:“我?”
“嗯。”
這幅畫內陰氣很重,並不僅僅隻是因為有兩縷幾近消散的殘魂封印在裡麵,更因為這幅畫被詛咒過。
至於這個下詛咒的人,十有八九就是當年的那位馮大少。
而鑒於兩人的“私情”,詛咒內容自然與性有關。
葉婉汐料想一開始這畫流入張家,衝的便是他們家的女眷,大概率是張曉曉。
隻是剛好張曉曉手上有她送的符,而張賦嘉……
張家幾人臉一黑,張賦嘉作為一個男人,遭遇這種事情尚且氣得快要吐血。
可一想到這事原本竟有可能發生在自己妹妹身上,張賦嘉更是差點原地爆炸。
氣惱的同時也有那麼點微妙慶幸,還好遭受這一切的人不是他妹妹,不然就算最好找到了幕後黑手,傷害也已經造成,再如何報仇都無濟於事了!
一想到這,張賦嘉便恨得牙癢癢,心中的火氣愈甚。
“樓上那間收藏室,平時應該很少有人進去吧?”
“對,那間屋子,除了我爸之外,就隻有我哥能開門進去。”
“那在出事之前,你有在那間屋子裡做過什麼嗎?”
“沒做什麼。”張賦嘉擰眉沉思片刻,“啊,那次我爸讓我進去找一把西周時期的古董劍,我開那個箱子的時候,不小心被上麵那個環扣劃到了,開了個小口子。”
張媽媽一聽這話便忍不住瞪了眼丈夫,張爸爸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顯然也想起來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
“流血了嗎?”
“一點點,但是我很快就包好出去了,出去前也確認過,血沒滴到裡麵的東西。”
張賦嘉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那麼點心虛的,因為他當時確實隻是草草的拿麵巾紙包住手指頭止血,又粗略的看了眼屋裡的箱子地板,確定沒有血跡後就出了門。
因為那箱子也是個古董,當時劃傷他的那個環扣是鐵的還有點生鏽,張賦嘉怕得破傷風,更怕裡麵是不是有什麼看不見的細菌,簡單清洗過後就直奔醫院打針去了。
張媽媽一看他神情,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臉一沉轉頭便揪住了丈夫的耳朵狠狠一擰:“嘉嘉跟曉曉要真有什麼事,我就把你那滿屋子的破古董全砸爛,一個不留,看你還成天搗鼓這些有的沒有的東西。”
張爸爸痛叫一聲,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以後我再也不讓賦嘉幫我拿東西了。老婆你給我點麵子,孩子們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