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汐將施喻言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裡,壞心眼的又問了一遍:“怕不怕?回不回?”
施喻言如夢初醒,咬牙道:“不回!來之前我就想好了,不把人請回去,絕不一個人返程。”
“可人家都跑了,未必還想再見你。真要把人惹急了,指不定就放蠱咬你了。”
“那……那大不了我就讓她咬一口,好歹夫妻一場,她應該舍不得讓我就這麼掛了吧?隻要留我一口氣,她愛怎樣就怎樣,隻要她跟她爺爺能消氣。”
施喻言這反應,但是有些出乎葉婉汐的意料。
按常理說,多數人遇到這種事情,第一反應都會是,他們既然也養蠱,是不是也會養像金蠶蠱那樣可怕的東西?
接這麼一個人回去豈不是像接了個定時炸彈回家?這一想,十有八九心裡就打起了退堂鼓。
施喻言卻不同,他直接跳過了這一心理過程,默認了陶綰爺孫倆會這些東西,卻並沒有感覺害怕,反而慶幸他們對自己的手下留情。
葉婉汐本來都打算好了,但凡施喻言剛剛表露出一點忌憚退縮,她都可以做主回去。
左右她也幫這家夥算過了,他這輩子也就這麼一朵正桃花,錯過了還真說不準是誰虧了。
好在,這關鍵時候,他還算點擔當,就是有點太自戀了。
葉婉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安撫道:“放心吧,有我們在,給你留口氣還是做得到的。到時候萬一你陶小姐鐵了心不要你,我們就把你全須全尾的帶回去。”
施喻言:“……”他是不是該說聲謝謝?
葉婉汐這話,倒是給副駕駛的施琅提了個醒,他轉頭以一種初次認識封天域的眼神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欲言又止:“你……”
封天域掃了他一眼:“想問就問。”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厲害了?”施琅的目光在封天域與葉婉汐之間徘徊,“跟葉小姐學的?”
“什麼跟葉小姐學的?”小道士聽得一頭霧水,“封先生不是一直挺厲害的嗎?前段時間還幫了我們不少忙,而且,葉小姐跟封先生不是同門師兄妹嗎?封先生即便是要學本事,不也該他們的師父學嗎?”哪有跟小師妹學的?
“他說的都是真的?你們竟然是同門師兄妹?”
“你覺得是真的,就是真的。”
“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拜了個世外高人當師父,還多了個小師妹?你之前明明從來沒提過。”
封天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麵色不改:“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知道我每天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休息,什麼時候出發上班?”
“……不知道。”可你的問題跟我的問題性質一樣?
施琅直覺哪裡不對,卻又一時說不上來。
偏偏他家憨憨弟弟這時候還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插了一句:“就是說啊,哥你又不是人家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就算是我這個弟弟,哥你也未必事事都清楚吧?遠的不說,哥你知道我今天內褲是什麼顏色的嗎?”
施琅:“???”我他麼沒事猜你內褲是什麼顏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