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爺爺滄桑的雙眸倏地變得銳利如刀:“二十年前沒能完成的事,拖了這麼久,也該給大家一個交代了。”
眾人聽他這麼說,沉默片刻,認同的點了點頭。
“那這人選……”
巫熾自告奮勇:“我去。”
“你不行,那幾個人還在,你得留下來穩住他們,你爸去。”
巫熾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巫衍,卻見他一臉嚴肅的點頭道:“如果真是他,當年便是我的疏忽,放走了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現在理應由我來彌補這個失誤。”
他都這麼說了,巫熾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叮囑了一句:“爸,你自己小心。”
有道是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那個畜生能乾出這些事,自然不可能是什麼正人君子。
巫熾相信父親的實力,卻實力再強大,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爺爺,那幾個外族人,您打算……怎麼辦?”
巫熾一直都知道族裡的人排外,甚至對外族人有種莫名的敵意。
今日之前,對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解得不甚清楚的他還曾一度覺得族人小題大做,可現在,他卻能理解他們的厭惡與排斥。
隻是,這樣一來,陶綰跟陶爺爺恐怕就……
“這段時間,你多盯著點他們,尤其是那位葉小姐。在搞清楚他們究竟與祠堂的異樣是否有關前,不可輕舉妄動。”
“好的,我明白了。”
爺孫倆這還在討論怎麼盯緊這些外來者,殊不知,他們這邊的談話,一字一句早都傳進了當事人耳朵裡。
“祠堂的異樣?我們來之前,他們祠堂發生過什麼異樣嗎?”
相比起這個,施喻言更在意的顯然是:“你們說,他們祠堂裡頭該不會真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寶貝?不然的話,乾嘛派那麼多人在那附近巡邏?”
施喻言昨晚跪了整整一晚上祠堂,雖然後半夜實在太困睡了過去,可外頭頻繁的走動聲他還是聽得見的。
就他觀察,隻一晚上時間,外頭起碼倒了三趟班,每一班都有七八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守著的不是祠堂,而是什麼寶庫呢!
施琅白了眼異想天開的弟弟,無奈道:“剛剛他們不都說了,那底下埋著曆代祖先去世後跟隨休眠的蠱蟲,可能是為了防止當年的悲劇重演吧?”
“應該不會吧,他們不是說當年那些蠱蟲發狂,為了救人,應該都已經把那些……弄死了吧?”施喻言回想起之前在崔月臻家看到的毒蟲群,想到這些玩意可能就在他跪的地板下埋著,便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
“而且,如果真還有蠱蟲埋在那底下,他們怎麼可能那麼放心讓我一個外來者進去跪祠堂?就不怕當年的悲劇重演嗎?那裡頭肯定是有什麼大寶貝。”
施喻言話剛說完,葉婉汐的視線便刷的落到他身上,嚇得他渾身一顫:“怎……怎麼了嗎?我說錯了?”
“你沒說錯。”葉婉汐摸著下巴思索片刻,似笑非笑道,“你晚上不是還得過去跪祠堂嗎?真要那麼好奇,自己試著翻翻不就得了?那些巡邏的人應該都隻守在外麵吧,隻要你動靜彆太大,興許不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