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端快步上前,想去抓封天域的手,卻被他製止:“不用看了,我沒事,就是一時沒壓住,受了點內傷。”
“都吐血了,還沒事!”葉婉汐一臉不讚同,眼眶通紅,一副隨時可能哭出來的樣子,“還有什麼叫一時沒壓住,你……”
“字麵上的意思,就在剛剛,它跑出來了。”
“什麼?”這下尖叫出聲變成了蕭繼輝,他今天受到的衝擊遠比在場的其他人要大得多。
龍脈底下壓著犼的事情,彆說是葉婉汐等人了,就連他都是在進入特殊部門前,才聽他父親說了那麼一次。
目的就是為了告訴他,葉婉汐也好,封天域也罷都不是一般人,必須好好禮遇,不能得罪。
尤其是封天域,誰也不會想到,那龍脈底下壓著怪物的神秘能量,竟是出自這樣一個年輕人之手。
僅這一樣,便足以讓所有人將他當成祖宗一樣的供起來。
結果倒好,就這一會功夫,深藏在龍脈底下的大秘密便被幾人如此直白的說了出來,這也就算了,那被壓製的怪物竟然還跑出來了?跑出來了!
“封先生,究竟是怎麼回事?那東西怎麼會跑出來?它現在跑哪裡去了?那附近的人會不會有危險?”
蕭繼輝臉色慘白,心中已然設想到了無數可怕的可能性。
封天域咳嗽了兩聲,吐出幾口淤血,感覺胸口的鬱氣順暢不少,方才開口:“那家夥應該早就醒過來了,隻是佯裝安分,一直在尋找衝破封印的時機。就在剛剛,東南方向煞氣騰空而起,給了它可乘之機,它抓住這個機會跑出來了。”
蕭繼輝聽完封天域的解釋,一點沒被安慰道:“那它現在去了哪裡?怎麼樣才能把它抓回來?不行,我得馬上把這事告訴我爸。”
“你爸應該已經知道了。”
龍脈附近常年有人把守,犼衝破封印破土而出,動靜定然不小,守在那附近的人沒道理察覺不到。
除非,那附近的人都被犼吃掉或者殺害,滅了口。
但從封天域如今殘留在那的一點神識反饋回來的信息,這隻小畜生跑出去後,應該沒有傷人。
“犼雖然衝破封印跑了出去,但它被封印多年,力量早不如當年,加之為了衝破封印,必定已經竭儘全力。即便是跑出去也必定精疲力儘,短時間內應該不可能害得了人。”
封天域捂著發疼的胸口輕舒了口氣,犼衝破封印跑出去,於他而言也並不是沒有好處。
他之前同葉婉汐說得話倒也不是謊話,他的那二分之一法力確實因為壓製著那玩意兒,又跟龍脈牽連太深,而於龍脈融為一體。
如今經受過犼這一衝擊,反倒是漸漸與其分開了。
封天域能夠感覺得到,那份剝離身體許久的力量正在一點一點收攏回歸,滋養著他身體內部的暗傷。
隻要給他一點時間,便能將它們儘數收回,物歸原主。
蕭繼輝聽他這麼說鬆了口氣,卻還是滿麵愁容:“可那畢竟是隻會吃人的凶獸,哪怕現在沒能力害人,難保等它養精蓄銳恢複過來後不會害人,為今之計還是儘快把它找回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