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爵等人最初跟他產生交集,是因為看不慣學校裡一些人恃強淩弱,欺負弱小。
而崔應文就是那個弱小之一,溫爵等人雖然救了他,可一開始也並沒打算跟他過多接觸。
直到後來,他們發現,這個看似弱小沒存在感的家夥,明明自身難保,有時候卻還是會願意去保護比他還要弱小的人,哪怕最後他根本幫不上忙,還可能落一身傷。
溫爵等人對他的看法這才開始轉變,逐漸接納他。
或許有人會覺得他傻,可在他們這些人眼裡,他這樣的傻反而難能可貴。
崔應文並不知曉溫爵等人對他的看法,聽他這麼說尷尬一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李巍明見狀自另外一邊伸出手去,也攬住了他一邊肩膀:“你真的想幫他?”
“嗯!”
“為什麼?你們才見了不過幾麵,話說不定都沒講過幾句。為什麼要管這件閒事?”
崔應文微低著頭,好半天才悶聲說了句:“大概是因為,我太懂得那種感覺了。”
那種明知道自己沒有做錯事,卻硬是要被整個世界強逼著低下頭顱認錯的憋屈感。
他不服,可他又是那樣的無能為力。
曾經,他無數次希望有個人能站出來。
哪怕對方什麼也不做,就那麼站在他身邊,告訴他,他並沒有錯,錯的是彆人,是不公。
他便有信心從那渾濁的汙泥中重新爬起,而非越陷越深。
可惜,沒有。
即便他後來遇到了真心待他,也值得他真心相待的朋友,有些傷也不容易愈合。
他想幫陸哲言,不僅是看不慣好人被冤枉,被汙蔑,同樣也是想幫幫曾經的自己。
“既然我們應文都這麼說了,我們就多管閒事一回,替天行道!”
李巍明此話一出,立馬得到了眾人的附和。
他們不是不想管這件事,隻是少了個帶頭的人,現在這個人出現了,他們自然也就不糾結了。
“那就這麼定了。首先,我們得先洗刷陸先生的冤屈,把當初的真相揭開,從根源上解決這事。”
“這恐怕不太容易,事情過了這麼長時間,證據可能都已經沒了。”
“就是因為難,才需要我們齊心協力去做。不過你們的顧慮也沒錯。”
溫爵說到這頓了頓:“記得剛剛葉小姐說了什麼嗎?”
“什麼?”
“她說我們要是想幫他,要解決的可不僅是那兩個女孩子的問題。”
“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事之後,可能還有一些人推波助瀾的手筆。往常這種新聞底下,多多少少都會出現一些不大和諧的聲音。即便那兩個女孩子說的是真的,肯定也會出現一些質疑的聲音,更彆說這事本身就疑點重重。”
“可事實是,當年的輿論一麵倒,所有人都在罵陸先生。就像是迫不及待的想給他定罪,蓋棺定論了這件事情,不給人任何反駁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