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汐對上她的目光愣了一下，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握著封天域的手卻下意識收緊。
封天域感知到她的情緒，若有所覺的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稍作安撫，心中其實也已經有數了。
不同於祁夫人的感性，祁應章卻是一下子抓住重點，盯著妹妹嚴肅道：“你是什麼時候好的？”
他這一問，祁夫人程美怡等人也都有些反應過來了。
祁瑤是什麼時候好的？聽她的語氣，分明對自己的狀況很了解，對周圍發生的一切也都適應良好，這像是傻了二十幾年終於恢複正常的人該有的樣子嗎？
可要不是今天，她又是什麼時候好起來的，之前又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呢？
祁瑤似乎早就料到幾人會問，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道：“一個多月前我不是發過一次高燒嗎？”
祁家人聞言麵麵相覷，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你那會就好了？”
“嗯，燒退了的第二天，我就突然開竅了，想起了很多事情，也知道這些年你們為我費的心。”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們？”
心智不全的祁瑤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感知也比較遲鈍，每次都得燒起來了，才會哭泣表達不適。
所以，他們專門給祁瑤配了好幾個專門看護她的保姆，平時也非常注意她的身體，就怕孩子身體不適他們沒發現，拖得久了，變成大病。
一個多月前，祁瑤發高燒的時候，祁家夫婦剛好出門，祁應章也在外出差，雖然幾人聽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可祁瑤燒得最嚴重的時候卻是程美怡全程陪著。
程美怡也沒想到小姑子竟然那時候就已經恢複神智，愣神片刻，尷尬道：“我……我不知道。”
“你們彆怪她，是我故意沒說，她自始至終都不知情。”
“為什麼？”
祁瑤笑了，主動挽起程美怡的胳膊，揶揄道：“當然是替哥你考察一下未來嫂子。”
程美怡小臉爆紅，又禁不住有些忐忑，擔心自己這段時間會不會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夠，拉低了小姑子對自己的印象分。
“不過看樣子是我杞人憂天了，哥你眼光很好，嫂子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心好還很溫柔，很耐心，配你綽綽有餘了，甚至有點吃虧了。”
祁應章不是沒幻想過妹妹病好之後會是什麼樣子，但在他的想象裡，絕對不包括現在這樣一臉小惡魔樣挖苦自己。
他這妹妹好像有點皮，想揍！
程美怡心下稍定，卻十分不好意思：“沒有沒有，你哥他也很好，不……不吃虧的。”
祁瑤聽到這話差點沒爆笑出聲，她這嫂子可真有意思，明明之前麵對江如梅的時候即便心裡緊張，麵上也不露絲毫示弱，一句一個炮仗，炸得這些來找茬的人人仰馬翻。
可一提起她哥，又臉皮薄到多說兩句，就恨不得就地挖個洞鑽進去，這麼看來，他哥真的是撿了個寶，占了大便宜。
被嫌棄的祁應章：“？？？”這妹妹還是不要了，丟垃圾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