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巍明朗聲打斷崔應文的話:“阿爵說得對,這事是我們所有人的疏忽。我們太天真,也太理所當然了。以為隻要讓證人開口,把真相掰碎了給大家看,就能還陸哥清白。可我們忘了,輿論是可以引導的,我們能引導彆人尋求真相,彆人自然也能將黑的說成白的,掩蓋真相。”
李巍明說到這頓了頓,苦笑道:“照你的邏輯,大家會遭遇現在的窘境,還不都是我給害得?如果不是我在那個地方買了房子,邀請你們來參加聚會,就不會有今天的事。”
另外一個女生也舉手道:“那照你們這麼說,更應該怪我,如果不是那時候我提議大家玩筆仙,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
“行了行了,你們都彆忙著往自己身上攬責任了。”溫爵瞪了起哄的幾人一眼,將崔應文按到餐桌旁的椅子上,隨手給他塞了碗瘦肉粥。
“當初決定這麼做是我們所有人的意思。當時大家就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成功也好,失敗也罷,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怪不得任何人,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彌補過錯。”
溫爵此話一出,屋內驟然陷入沉寂之中。
道理大家都懂,關鍵在於如何破這個局,他們要是能想到辦法,也不會如此一籌莫展了。
崔應文一邊舀著粥,一邊偷瞄不遠處的陸哲言。
從他出來到現在,陸哲言始終不發一語,甚至都沒有轉頭看他一眼,崔應文心中忐忑,擔心他責怪自己。
溫爵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扶著他的肩膀,小聲道:“你彆緊張,陸哥他餘怒未消,看上去有點凶,等氣消了就好了。”
崔應文心一咯噔,小心翼翼道:“生我的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