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封天域這一記舍身飼兔(狐),禍水東引還是非常有效的。
原本吵得不可開交的兩隻小動物,這會被這麼一挑釁,瞬間將炮火一致對外,就著被拎起來的姿勢衝著封天域張牙舞爪,叫喚連連。
可惜,封天域不比葉婉汐心軟,武力值又在兩隻小動物之上,沒多久椅子邊緣便多了兩隻並排癱著,頭上還雇了個大包的可憐小家夥。
葉婉汐在一旁看得無奈又好笑,等到兩個小家夥消停下來,方才忍不住伸手揪了揪封天域的衣袖,低聲道:“不過是鬨著玩而已,你這下手未免也太重了。”
封天域瞥了她一眼,仿佛一個望子成龍的嚴父:“不打不成才,不能溺愛。”
“……”不,我懷疑你根本就是公報私仇。
葉婉汐在心裡吐槽了兩句也忍不住笑了,笑完後看著兩個小家夥,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憂愁的歎了口氣。
“怎麼了?”
葉婉汐搖了搖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喊了句:“大師兄。”
“我在。”
“你說,他到底想乾什麼?”
葉婉汐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那個樣貌神似鄔鄴荃的少年。
當日白花花的記憶裡雖然沒有出現那個懷有目的接近它的少年的正臉,可從對方的身形,還有那人偶爾露出的一截手腕,還是令葉婉汐知道了他的身份。
這家夥暗地裡搞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究竟是想乾什麼?
找不到人,搞不清楚他的目的,葉婉汐這心裡總隱隱有些不祥的預感。
尤其是看到家裡這幾隻齊聚一堂的“小動物”時。
投生為兔子的青鳥、昭示瘟疫的蜚、化身小黑狗的犼、害人的魑魅,昭示水患的蠃魚,還有極容易被人利用,能夠為人解憂的朏朏。
這麼多凶獸、靈獸、妖獸陸續出現,究竟是靈氣複蘇還是另有乾坤?
封天域眼中劃過一抹冷光:“不管他想做什麼,我都不會讓他傷害到你。”
隻要一想到對方那張與鄔鄴荃極其相似的臉,封天域就按捺不住心中翻湧的戾氣。
虧得他會躲,跑得快,不然當日遇上了他便不可能放他離開。
自家大師兄的本事,葉婉汐自然是信的,她也不覺得那個家夥能傷到自己。
她這會更擔心的反而是那些無知無覺被那人設計,可能已經遇害或者即將遇害的無辜人。
“還是得儘快找到他才行。”
水鎮的事,人偶娃娃的事,還有原石鋪子的事,誰知道在他們不知道的其他地方是否早就已經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或者即將發生類似的事?
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他們終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隻要他不收手,再見麵就是死敵,絕不能放任這樣的危險分子在外遊蕩。
這點上,封天域顯然跟葉婉汐想到了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