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哥得知妻子暫時沒有危險剛鬆了口氣,聽到這話臉色又是一青。
看著妻子熟悉的臉,眼中沒有半點平日的溫存愛意,隻有憤怒。
葉婉汐聽她這麼說,也是一樂,掐她脖子的手再次收緊:“喲,還挺橫,這是料準了我舍不得傷害這具軀體的原主人,有恃無恐了?”
“是又怎麼樣?”“黃大嫂”梗著脖子,破罐子破摔道,“我附在她體內,隻要我不離開,她的生死就跟我捆綁在一起。你傷我,就是傷她。我死了她也會死,你要是不擔心弄死她,儘可對我動手。左右不過是同歸於儘而已,臨時還能拖個人墊背,值了!”
不出所料,它這話一出,黃大哥等人立馬緊張了起來。
“葉小姐,我妻子她是無辜的,求您救救她。”
“是啊,葉小姐,我兒媳婦平日最是和善不過,你救救她,隻要能救她,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黃大嫂”一聽黃家幾人這話,愈發得意起來,仰著下巴賤賤道:“聽到沒有,還不乖乖放了我?小心小爺一會不高興了咬死你。”
葉婉汐聽得出來這小精怪應該剛入塵世不久,原不打算跟它一般見識,沒成想這小東西反而嘚瑟起來,委實欠扁。
當即抬手輕拍了它後腦勺一巴掌,冷笑道:“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是嗎?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什麼?”
“黃大嫂”扭頭想看葉婉汐,卻忽的感覺腳上一重,一低頭便對上了炭頭那黝黑的狗狗眼。
下一秒,它就瞧見這還沒足球大的小黑狗咧開它那鋒利雪白的尖牙,一口咬在了它的腿上。
“嗷!”
“黃大嫂”痛得臉都扭曲了,可讓黃家人驚訝的是,小黑狗這一咬,黃大嫂的腿連皮都沒破。
明明咬得那麼狠,眼前之人痛苦扭曲的臉色也不似作偽,卻沒流血也沒破皮,實在詭異。
黃家人不知道的是,炭頭是異獸,它這一口看似咬在黃大嫂的腿上,實則咬到的卻是附在黃大嫂身上的魂體。
這猝不及防的一擊,疼得對方險些沒就地升天。
一邊眼淚嘩嘩直流,一邊小聲嘀咕:“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肯定不是隻普通的小黑狗?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葉婉汐毫不吝嗇的給了小黑狗一枚讚賞的小眼神,隨後冷漠的問了句:“疼嗎?”
“……疼。”
黃家人:“……”總覺得這句“疼”聽起來自帶波浪線,委屈得很,錯覺,一定是錯覺。
“知道疼就好。老老實實出來,不許傷人,否則,我就讓它繼續咬你。”
“黃大嫂”疼得眼眶紅紅,看了眼腳下的小黑狗,又看了眼捏著它後脖頸的葉婉汐,麵露掙紮與猶豫。
葉婉汐看它還不老實,指腹上下滑動,輕撫著它的脖頸。
在黃家人看不見的角度,黃大嫂肉身後脖頸處皮膚之下仿佛有什麼來回滾動,就像是珠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