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被葉婉汐如此無情點破,烏恍然意識到,他不敢有這個想法,並不僅僅隻是因為多年根深蒂固的思想,更多的是因為他退縮,恐懼。
他害怕事情的真相與他那二十幾年的“自以為”發生出入,甚至截然相反。
真要是那樣的話,他要如何立足,如何麵對鄔鄴荃,如何麵對孤立無援的未來?
烏的心緒因著葉婉汐的話生出一絲動搖,但很快的他便恢複過來,看向葉婉汐的目光冷漠且諷刺。
“你以為這麼說就能挑撥我跟父親的關係,讓我背叛他幫你們對付他?笑話,你們太高估自己,也太小看了我跟父親的父子親情。”
葉婉汐眯了眯眼,輕笑道:“父子親情?我還真沒看出來,我隻看出一個工具人沒了利用價值被隨意丟棄的冷酷無情。真正高估自己的人是你,你存在的意義隻是成為鄔鄴荃的容器。失去這個作用之後,你存在的意義變成了幫助他複活。”
“如今他的願望已經實現,而你也永遠失去了價值,成為一件可有可無的棄品。這些天的關押難道還不足以讓你看清自己的處境嗎?他根本不在意你的去向,不在意你的死活。你就是死在他也不會有一分一毫的傷心。”
葉婉汐平靜的直視烏的眼睛,好似想要借此看穿他內心深處的想法:“你不是不明白,你隻是不敢麵對,不願麵對。你,是個懦夫。”
烏的神情扭曲了一瞬,卻倏地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衝麵前的兩人露出一抹惡意笑容:“隨你怎麼說。反正即便我死了,你們也活不了。不止是你們,還有許多人都將為我陪葬。那將是一場絢爛而美妙的祭奠,你們誰也改變不了,誰也逃脫不了。都得死,都得死,哈哈哈哈哈……”
葉婉汐的心因著烏的話猛烈跳動起來,不祥的預感幾乎將她席卷,令她止不住遍體生寒。
封天域的臉色亦跟著沉下,他一直都知道鄔鄴荃不可能真的安分,如今的平靜都隻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正因為知道,他才愈發焦躁,敵在暗,他們在明,注定了他們的被動,必須儘快把鄔鄴荃找出來才行。
可惜,說完這些以後,不論葉婉汐二人如何追問,烏都不曾再吐露半個字。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擰緊眉頭,卻也無可奈何,隻得暫時離開去想彆的辦法。
臨走之前,一直窩在葉婉汐懷裡,由始至終都不曾吭聲的白小花,突然一躍而起,隔著圍欄抓向烏的臉。
許是因為它的舉動太過突然,也許是沒想到它會對自己的動手,烏完全沒有躲避,被白小花輕而易舉的在臉上留下了幾道爪痕。
白小花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輕易得手,抓完人後落在地上,看著烏臉上傷口處滲出的黑色液體,神色複雜。
一人一寵隔著欄杆對視片刻,出乎意料的最後竟是烏先行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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