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延伸出的漆黑骨刃,徑直捅穿了海老藏的心臟,在老者行將就木的檔口,臨如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都到了這種地步,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感受著逐漸麻木的四肢,海老藏眼底泛起一抹遺憾,最後的嘗試以失敗落空,他還是迎來了自己的死亡。
臨如繼續把手臂往前伸,手掌完全沒進海老藏的身體裡,隨後一陣觸須蠕動,對方漸漸融化消失,被他吞噬個乾淨。
“馬基……設計圖紙轉移了嗎?”
汲取了海老藏的記憶,臨如手撫額頭,神色間有些煩躁,自言自語的嘀咕道:“這老頭還真是不讓我省心啊……”
忽然,臨如聽到帳篷外有腳步聲接近,便切下自己的左手,向著床榻處一扔,身體組織迅速膨脹,化為海老藏的模樣,重新躺好。
自己則躲在了陰影裡。
“海老藏大人,泰誌小隊失聯,我聽附近的同伴們說,他在您這裡?”一名男性砂忍走進帳篷,滿臉困惑的問道。
此人是個上忍,前不久剛從泰誌那裡得到海老藏的命令,本打算彙合兵力與對方一同支援毒霧穀,不想轉眼間泰誌就沒了蹤影。
如此反常的一幕,令他不禁警惕,便重回營地這邊準備向海老藏彙報,卻在沿途偶遇真樹等砂忍,得知了泰誌的行蹤。
海老藏,或者說,海老藏使徒裝作虛弱的樣子開口道:“泰誌小隊出了點狀況……我已經命令他去執行彆的任務了……”
“切記……此事需要保密。”
一番天衣無縫的說辭後,那砂隱上忍並未起疑,很快告退離去,臨如從陰影裡鑽出,對使徒吩咐道:
“你接下來要找個合適的時機死掉,就以傷重不治為由就好。”
“主人,不需要我扮作海老藏,竊聽情報和傳達假命令嗎?”
“海老藏是個很有智慧的長者,以你的智商扮演他,遲早會露出破綻,若遭遇檢查,敵人必定會把血梟和工之國聯係起來。”
“而這對我們來說,極為不利。”
“是!”
囑咐完畢,臨如安靜等了一會兒,感覺剛才那個上忍應該走遠了,便重新以泰誌之身走出帳篷,迎麵又碰見了真樹。
“泰誌,海老藏大人他……”
臨如咳嗽一聲,對憂心忡忡的少女道:“大人的狀況還不錯,就是神智有點不清醒,好好休息一下應該就沒問題了。”
“我還有任務在身,就不久留了。”
“嗯!”
真樹放鬆了一些,抬眼看著臨如,臉蛋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泰誌,等這場戰爭結束,我們去約會吧?”
臨如麵露訝然之色,隨即連忙調動記憶,待了解了前因後果後,他便裝作驚喜的樣子道:“你答應了?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真樹翻了個白眼:
“既然你不反對,那就這麼說定了!”
臨如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泰誌一直在追求真樹,但至今未曾得手,這條信息若非特意檢索,很容易被忽略掉。
“還有,泰誌……彆死了。”
看著少女故作隨意的道出關切十足的話語,臨如沉默了一瞬,微笑著回道:“我會努力活下去的。”
真相,好像總是有那麼點殘酷。
但,誰讓這是戰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