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蕭恕,實在是覺得不出些什麼,但我跟蕭恕認識有幾年了,他人還行,不會委屈咱們家久寶。”應長樂難得對除了喬卿久跟曲楚外的人話多,“據我觀察蕭恕對久寶是一直很好的。”
應長樂邊說邊起身,抖開拎奶茶的袋子,順手把座位上喝空的冰拿鐵杯子拿出來裝進去,又伸手到宋知非麵前,宋知非十分配合的把自己的空杯也裝了進去。
“久寶喜歡蕭恕,姐姐是知道的吧?”應長樂輕笑問。
“今天之前還不太確定,在猜測中,因為蕭恕這個名字被久寶提到的次數太多了。剛剛看久寶跟他的聊天記錄,肯定了。”宋知非仰天感慨,“長大了的妹妹潑出去的水,不光對隻我那麼溫柔可愛了。”
應長樂點頭,桃花眼微眯,半開玩笑的提議道,“既然姐姐跟我一樣覺得蕭恕搶了久寶,不然我們合夥買凶做掉他吧。”
“法治社會、法治社會,彆鬨啊。”宋知非拍了拍應長樂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講,“其實我之前總覺得你會跟久寶搞百合,還思考過許多次,萬一久寶出櫃,我小姨打久寶,我怎麼攔著能讓久寶順利逃出家門,跟你私奔。”
應長樂抽唇角,歎了口氣講,“那姐姐你異想天開的可太遠了,寫劇本時候累人,注意休息啊,我跟久寶談戀愛的可能性,比我買凶做掉蕭恕還要低。”
“哪有。”眼瞅著宋知非又要講下去。
應長樂無情的打斷她,指著還坐在椅子上的皮卡丘,“姐姐抱上你的黃耗子,我們該出去等久寶了。”
“……雖然你說的對,但你彆拆穿它是個耗子的本質啊。”宋知非雙手環抱著皮卡丘,碎碎念講。
“我不拆穿,它就不是個耗子了嗎?”應長樂走的非常慢,在宋知非下台階的時候甚至扶著她的肩膀,防止因為玩偶太大不平衡踏空。
她們特地人流錯峰了一陣子,當下還留在大堂裡的人並不算
多。
三三兩兩的熟人聚堆在一起攀談聊天,但基本上每個女孩子手裡都舉了簇三色繡球花。
應長樂跟宋知非剛剛從場內出來,就有笑容和藹的小姐姐手挎花籃迎上來。
遞上兩捧繡球花,朗聲道上句,“辛苦啦。”
礙於宋知非沒手,應長樂幫她一起拿了。
花束配色用心,粉、白、藍繡球都是淡色係的,以白紙紮束,絲帶蝴蝶結捆底。
小巧玲瓏的裝飾品,握在手裡絲毫不覺得突兀。
花束中間彆了個四葉草形的賀卡,應長樂取出來翻開。
賀卡是打印的手寫體,寥寥不過八個字。
“前程似錦,萬事順遂。——喬卿久。”
“這季節的繡球可不好搞。”宋知非好奇問,“誰家這麼大手筆?”
“你”應長樂剛崩出一個字,就被墊著腳尖走路,悄無聲息從後麵湊上來的,還猛地勾住她脖子的喬卿久激了個踉蹌。
應長樂把原本要說的那句“你家的”吞下去,桃花眼微凜,改口成,“你這倒黴孩子。”
喬卿久撒嬌眨眨眼,無辜問,“我怎麼了嘛。”
藍百合劇場雖然老舊加之沒投資換到市內點兒的位置,可到底是南平最老牌的大劇場,內裡翻新裝潢的非常現代化。
吸煙室就在大堂左側,方才應長樂跟宋知非誤以為仍在後台的蕭恕,正在吸煙室裡吞吐雲霧。
整個吸煙室是透明玻璃圍繞的,蕭恕的視線始終落在出口出,剛剛喬卿久出來時他就看到了,不過自家小寶貝兒那副乍看就是要使壞的表情,讓他沒馬上出去拆穿。
他掐掉煙,從兜裡摸出小瓶的清新劑,推開吸煙室的大門,朝自己身上噴了幾泵,才緩步朝喬卿久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現在還有人無差彆送花啊,有排麵啊。”喬卿久右肩背著帆布包,沒正型的搭著應長樂的肩,探頭去望她手裡的卡,“讓我看看是誰。”
“先下來,你好沉。”應長樂抱怨道。
她順從的把卡片舉高,讓喬卿久能夠看個清楚。
帆布包從肩上滑下來,喬卿久就用手腕挽著,賣乖似的晃了晃包。
等徹底看清卡片上的字,喬卿久人愣住。
行楷骨氣勁峭、筆鋒淩厲,毫無疑問出自蕭恕之手。
彆問喬卿久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因為某日兩人拌嘴,喬卿久說蕭恕的字太好看,不符合社會少當家人設,讓他練練。
蕭恕寫了滿滿一頁a4紙,通篇皆是她的名字,如何能夠認不出?
喬卿久發呆的間隙裡,蕭恕已然手捧著盒永生花,站定在她麵前。
宋知非跟應長樂心有靈犀的後退三步,異常自覺的把自己當成背景板。
“包給我。”蕭恕指尖勾過喬卿久手裡的帆布包。
“拿著。”接著把花盒賽進她手中。
喬卿久乖順的不行,蕭恕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直到全套操作完成,人還沒回過神來,隻是機械性的配合蕭恕的動作。
“我有點兒後悔了。”宋知非把皮卡丘往右邊挪了挪,湊到應長樂耳畔,小聲講,“戀愛中的女孩子智商是不是都不行,我甚至懷疑蕭恕給我家久寶下蠱了,這特麼的聽話聽的被人賣了都得倒著幫忙數錢!”
理論上完全沒毛病,宋知非的擔心不無道理。
“……”應長樂沉默片刻,低聲答,“姐姐說的對,可蕭恕真的不缺錢。”
“久寶是不喜歡哥哥寫的祝福語,所以不理哥哥嗎?”蕭恕沉聲問。
喬卿久沒回答,她感覺自己的思緒有幾分繁亂,今天發聲的事情太多。
最後一支職業舞蹈,後台王懷雪的話,長久的擁抱,賀卡上自己的名字,全部都集中發生在這個鐘頭內,使得喬卿久暫且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思考其他。
本著反正蕭恕不會害她的想法才順著蕭恕的動作做全套。
直到這人在耳畔吹起,用低音磨著說,“來抱抱。”
她才徹頭徹尾的緩過神,凝眸瞪蕭恕,吐出兩個字,“過分!”
“哥哥哪裡過分?”蕭恕狹長眼尾挑起,似笑非笑的問了句。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兒子不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