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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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事情開始了就不會那麼容易結束,可惜喬卿久太年少,蕭恕又把他的狐狸尾巴掩飾的太好。
牙關被輕而易舉的撬開,鼻息交錯互換,糾纏之間喬卿久被吻得嗚嗚咽咽,手被某人反扣著,連推開都失去了撐力點。
應長樂坐在他們前一排,安靜的……低頭玩手機。
順便在心裡問候遲辰大弱智,能在暑假黃金檔裡挑出最爛俗的國產愛情片。
“我不行了,快讓讓,我去個廁所。”有人忽然站起來哀嚎著,捂著肚子喊旁邊人讓位。
喬卿久整個人僵住,就在她準備用力彆開頭時,忽然被蕭恕的手按住後背往下壓。
他們借著前座椅背的高度差隱藏自己,應長樂卻已經站了起來,擋坐在兩人中間的位置。
“唉,阿樂你怎麼站起來了啊。”遲辰熱心的給酒醉的同學搭了把手,回身掃見應長樂站著,不解地問。
應長樂麵色如常,平靜的答,“中午吃多了,坐著難受,想站會兒消食。”
“我也覺得吃的又點兒撐,那我陪你站會兒唄。”遲辰撓頭笑笑,從中間朝後排走過來。
諾大的電影院裡就十來個人,三三兩兩組對坐的很是分散,都是自己班同學,也談不上講話耽誤誰看電影的事,畢竟這破片,誰看誰瞎。
遲辰大大咧咧的開了手機電筒,照亮樓梯往上麵走。
眼看著就要被發現,蕭恕依然沒有結束這個吻的意思,喬卿久隻得狠狠心,用力咬了下他的唇,蕭恕吃痛鬆開,輕聲“嘶”了下,沒發出大聲響。
他們彎著腰借著熒幕散出的微光對視,喬卿久被親的臉頰緋紅,杏眼裡晃著水波,而蕭恕的視線晦暗不明,領口並不算大,可是彎腰到這個程度還是泄出了圓潤瑩白。
應長樂沒回頭,關注不到蕭恕和喬卿久現在是什麼個情況,但她在遲辰還差兩三排過來時發聲,挪動了身形朝著過道走,推脫道,“不用,我想吃沙冰,剛剛看到外麵有賣的,你陪我出去買吧。”
遲辰忙不住跌地點頭,爽快答,“行啊。”
腳步聲漸遠,喬卿久警惕的按著蕭恕的腦
袋,自己先抬頭小心翼翼的抬起腦袋環顧四周,確定安全後才徹底直起身子。
好基友一生一起走,喬卿久再次宣布應長樂是她此生摯友。
對於應長樂同學這種舍己為人的精神,我們必須要大力表揚。
而對於蕭恕這種說好了淺嘗輒止,實際上吻到脫力的大尾巴狼,喬卿久選擇暫時不要搭理他。
男人全是騙子!
喬卿久甩手出去找應長樂了,把蕭恕一人留在影院裡欣賞豆瓣影評三點四分的爛片。
蕭恕抿唇,回憶著剛才的那幕,在手機裡寫下兩個倒計時。
距離可食用,365天。
距離一生之盟,1095天。
他在輸入1095的時候頓了頓,覺得時間有些長,卻又立刻展眉解頤。
才一千天而已,反正人會始終在他身側,日子慢慢過吧。
親得實在狠了些,自家小寶貝兒跑出去了,蕭恕愈發覺得這電影台詞聒噪,也直接離了場。
剛出門影院大門就撞見了靠在商場橫欄旁邊,手捧著草莓牛奶沙冰的喬卿久。
“給哥哥吃一口?”蕭恕和她並肩站著,垂眸問。
吸取昨天晚上冰淇淋的經驗教訓,喬卿久緊張的用手捂住沙冰,嘟噥道,“才不要給你吃呢。”
蕭恕聳聳肩走了,折返時候手裡多了個加大號豪華草莓沙冰,上麵多綴了幾個冰淇淋球和布朗尼蛋糕。
喬卿久看到時候眼神明顯的亮了一下,又傲嬌的迅速低下頭不去看了。
這家沙冰是可以自己加料的,可應長樂不知道和遲辰去哪兒了,她選不出來加什麼,剛才排隊的人又多,不好讓後麵人等自己選完再買,喬卿久就直接拿了最基礎的款式。
“哥哥跟久寶換好不好?”蕭恕把自己的沙冰舉得很低,讓喬卿久即使低頭也能看到,溫柔哄著人。
喬卿久迅速的握住蕭恕的沙冰碗,又把自己那碗吃了三分之一的塞到蕭恕手裡,小聲嘀咕講,“我這是怕你吃不完哦。”
蕭恕等喬卿久吃了第一口後,輕嗤道,“吃了哥哥的沙冰,就代表跟我和好了。”
“……”喬卿久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蕭恕,嘟噥說,“我現在吐出來可以嗎?”
蕭恕散漫的笑了笑,“吐出來不行,或者再讓我親一下,這口算我
的。”
“你好無恥啊。”喬卿久真情實感的感慨道。
“也不是頭天這樣無恥了。”蕭恕接腔。
喬卿久把勺子戳到冰沙裡立著,往左邊挪了兩步,扁嘴警告,“你離我遠點兒,你的無恥勁兒傳染到我了。”
她挪兩步,蕭恕跟著挪兩步。
幾勺沙冰的時間,喬卿久就快把自己挪到扶梯口下樓了。
“再跟著我,我報警了哦。”喬卿久瞥蕭恕,嬌嗔道。
蕭恕利落的從兜裡摸出手機給她,勾唇調侃,“警察叔叔不管彆人家事,追女朋友又不犯法。”
他倆眼裡隻能看到對方,全然沒有注意到扶梯上行那邊遲辰和應長樂正緩緩上樓。
應長樂拎著個藍色紙袋,看不清裡麵是什麼東西,遲辰兩手空空直接悄聲溜過去拍蕭恕的肩膀,“嘿,恕哥你倆跟這兒站著乾啥呢?”
“哄人呢。”蕭恕漫不經心答。
應長樂把紙袋卡在手腕處,從喬卿久碗裡抽走蛋卷,沒言語。
“我跟你說恕哥,女孩子得哄著,阿久今天生日,你招她乾嘛啊。”遲辰正氣淩然的給蕭恕講經驗,“我有表妹,這事我熟練,你聽我細細道來……”
蕭恕頷首,“那你說。”
一個有勇氣說、一個是真的敢聽。
喬卿久神情有一霎扭曲,遲辰大兄弟,就你這種明戀應長樂,還但能讓應長樂自己拎購物袋的水平,居然叭叭教蕭恕做人呢?
人家蕭恕都泡到了,你還在死海裡裸|泳呢。
清醒點兒不行嗎?但凡中午喝酒多吃一顆花生米,都不可能這麼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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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絕不會因為誰的半途離開而停止放映,洛今坐在江儘月旁邊,爆米花桶放在兩人中間,電影過了大半場,卻分毫未減少,少年顯然對這類愛情片不感興趣,江儘月同樣喝了不少。
此刻正閉目養生醒著酒,許是家教過分嚴苛,江儘月連坐著看電影都不得輕鬆,全無懶散模樣。
與剛才還癱在最後一排仿佛沒骨頭的蕭恕形成了鮮明對比。
洛今偏頭悄悄的看江儘月,她和江儘月從小就認識,父輩早年是同個單位工作,一個大院長大,從幼兒園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
江儘月對她非常好,是那種無微不至的照顧,就像是親哥
哥一樣。
可洛今想要的不是兄妹,她自己清楚的很,卻無法鼓起勇氣開口與江儘月言明。
小學六年級時洛今生了場大病,用激.素類藥物,人像吹氣球般飛速的發胖,病好了以後她很努力的減肥,卻依然跳脫不出圓潤微胖的階段。
她不漂亮,有些胖,和身材頎長俊朗的江儘月並排站。
沒有人會覺得他們之間能有些什麼。
不般配是打眼通過外麵就能看到的事實,沒辦法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