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今在星期一照常上課,她離家出走的事情被處理的很迅速,沒造成任何影響。
怕她不擅長撒謊,喬卿久在那天下課主動湊過去問候解圍,“今今你上周五是不是痛經啊,我平時都吃這個牌子的止疼藥,你下次試試。”
喬卿久說話的聲音恰如其分,不高不低,周圍的人都能聽得見。
女生誰還沒個痛經的時候了,下個話題吧。
至於聽到的男孩子,那聽到就聽到了,已經讀到高二了,還覺得女孩子來月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那建議重讀小學生理課。
“謝謝。”洛今接過來道謝,又從書桌裡拿出盒小
點心,靦腆地笑笑,“我做的,你們要不要嘗嘗?”
點心做的精致,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喬卿久給自己挑了塊巧克力的,又幫應長樂和蕭恕選了塊,然後回到後排沒什麼正形的坐在桌子上吃。
曲奇餅酥脆的掉渣,她用手掌托著,吃的頗為小心,蕭恕彎指骨,反手扣桌麵敲了敲,“彆接了,直接吃吧,等下我掃地。”
“你介意多掃點兒嗎?”應長樂抽了卷紙墊著,懶洋洋地側目問道。
蕭恕睨過去,“介意,所以你自己接著去。”
“嘖,真無情。”應長樂戲謔。
前排洛今已經給左鄰右舍分完了一圈,到最後才轉到等候多時的江儘月麵前,盒子裡隻剩下兩個口味,她把盒子推到江儘月手邊,莞爾道,“都給你啦。”
江儘月從洛今分食點心開始,便保持著寫物理題的姿態,他的筆沒有停過,可清楚的知道自己不過在寫離題萬裡的無關公式。
課間休息,班級裡熙攘,沒人注意到這幕哪裡不對。
洛今仍舊和往日沒差,最多的通通給到江儘月,可是選擇的先後次序改了,除了江儘月本人外,沒有人察覺。
他筆尖微頓,劃出道長長的墨痕,偏頭轉向洛今,望著她發愣,“你。”
“嗯?”洛今眨眼睛,好奇的看他,“怎麼了?”
江儘月自知失態,搖頭答,“沒事,你吃吧。”
洛今低哦了下,居然真就把盒子又拿了回來。
“……”江儘月默然不語,為了假作放鬆轉的筆劃落,滾了幾圈後落到地麵上。
正巧蕭恕從前排拿掃把去為喬卿久打掃,他走的好好的,天降簽字筆攔路。
蕭恕停下腳步,懶洋洋地睨過去,正對上江儘月的視線。
沒仇沒怨,交錯即分離,蕭恕不準備彎腰幫江儘月撿。
他心無外物,一心隻想喬卿久。
作息是挺奇妙的東西,固定下來也就習慣了。
蕭恕這個月陪著喬卿久劇組奔波,隨她的作息度日。
捱到淩晨三四點起碼可以沒負擔的睡著了,偶爾舊夢驚破,他在床邊摸到手機,看到屏幕上喬卿久的笑顏,就能從中牟得無儘安寧。
托蕭恕和楊木教室大打出手那出的福氣,一中在暑假裡趕工安完了空
調。
八月底的熱意尚未完全散儘,25度的空調吹的人心情舒暢。
為此陳毅特地去貼吧蓋了個樓,標題直指嘲諷楊木。
[謝謝楊木同學打自己臉,為廣大學子求福利。]
南平的夏天常在三十五度左右徘徊,一中人苦教室老舊風扇久矣。
帶出的風是熱的不說,偶爾還扭大了罷工不轉,需要人工擺正。
若說往日還對蕭恕這種狂妄不羈的性子有幾分揶揄,那這空調就徹底為蕭恕扳回了好感度。
少年人之間沒有深仇大怨,得了人家好處,便不說人家壞話。
午休時間喬卿久循例陪應長樂去操場散步,她們不願意曬,卻又不能接受自己發胖,飯後堅決不肯馬上坐下。
喬卿久是回教室才發現蕭恕不在的。
桌上有張紙條——我去天台抽根煙。
相當古早的留言方法,但著實了解她,喬卿久的確沒馬上看手機。
教室裡已經有人趴桌開始進入午睡,她從桌洞裡摸到了自己的手機,和應長樂低聲打了個招呼,輕手輕腳的從後門繞出去,直接上了天台。
一中的天台不上鎖,是開放式的,供覺得教室悶學不下去的高三學生透口氣。
相對的防護網加了足足兩米高,生怕有學生想不開跳樓。
喬卿久抬腿跨過台階,剛邁上到天台,就聞左邊傳來聲清冽熟悉的低喚,“久寶,過來。”
她隨聲扭頭,望見靠在牆邊的蕭恕,新高一尚未入學,他仍舊穿的是自己的私服,純黑的t恤,鴨舌帽。
整個人懶散的靠在欄杆上,薄唇吐出白霧,散儘後展露陷在陰影裡的淩厲眉目。
作者有話要說:我看評論了,我個人是偏好火葬場追不上,直接把骨灰撒了的,但是姐妹們分了兩派(狗頭)
配角大綱是我現改的,你們實在不行的話,評論區打字說是要天降還是竹馬趴,誰聲大我聽誰的!
下章有天台吻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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