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95.與卿(2 / 2)

遲辰拿了本練習冊,卷成桶拍了回去,念念有詞,“是是是,高了兩名我也是你爸爸,長輩比較大度,從來不在乎小輩青出於藍。”

前排兩個弱智又開始掐架,最後一排的冷漠臉配溫柔無害臉三人組熟視無睹。

洛今抱著一小遝小考本進屋,才讓這場鬨劇得到了短暫的終結。

遲辰絕望的看著洛今問,“不是吧,今天合格的就這點兒嗎?支棱姐可太狠了吧。”

支棱姐是他們的英語老師,人狠話不多,每天課前都要小考單詞和句子翻譯,不合格的本會被扣下來,下午自習去辦公室重考。

“……沒有。”洛今苦笑,緊接著頎長的身影閃進門,江儘月跟在她身後,手裡捧了大疊小考本。

遲辰和路沉眠雙雙鬆了口氣,重新開始互毆。

江儘月彎手臂攏住手

裡的本子,衝洛今伸出手,“都給我吧,我來幫你發。”

“不用,我自己發就行。”洛今搖頭,江儘月卻強硬的把剩下的拿走,她兩手空空看著江儘月的背影,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

喬卿久知道前情,對他人的感情不予評價,她拉住洛今的手給她塞了幾顆檸檬糖,自塞自誇的說,“是代糖,好吃不胖那種。”

洛今收回視線,溫柔的點頭,“對了久久,剛剛我在樓上拿東西,撞見音樂老師了,她讓你有空上去找她一下。”

“行。”喬卿久抬眸看了眼講台頂上的掛鐘,還有十來分鐘才上課,下節是語文,她站起來和蕭恕交代了一聲,“我上去一趟,如果等下上課還沒回來,念姐問起來。”

“我就說你被音樂老師叫走了。”蕭恕接腔,懶調道。

喬卿久豎起大拇指誇,“哥哥機智。”

為了不影響高三學生上課,一中的音樂教室和室內體育館都設置在了西麵那棟樓,和二班的位置南轅北轍。

喬卿久站在音樂辦公室門口輕叩了兩下門,聽見聲溫柔的,“請進。”

高中的音樂課和美術課多半是被占用的,主課老師說上句,“今天美術老師出門調研,和我調課了,回頭再補一節美術課。”

然後知道畢業你也不會再看到這節應該補上的美術課,音樂課同理。

普通學生一年到頭見到這兩門老師的次數可謂屈指可數。

但藝術生則不一樣,喬卿久雖然不是特長生考的一中,可的的確確是按特長生的身份拿假條的。

去年有兩場大型文藝彙演,音樂老師找喬卿久代表一中出個舞蹈節目,她每次都乾脆的答應了,兩人關係不錯,相處融洽。

有兩次喬卿久下午出門,正遇上從家裡午休完畢回校上班的音樂老師,音樂老師總是笑盈盈的把自己手裡的水果點心塞給她。

“久久啊。”音樂老師欲言又止,不太自在的捋了下頭發,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下周有個中學生歌手大賽,老師是之前找過你,你回絕了,照理說老師不該再找你的。”

喬卿久乖巧的坐在對麵,表情如常。

音樂老師見她並不排除,才繼續講下去,“原本參賽的同學近期練歌太多,

忽然咽喉炎了,她是真唱不了。這是個雙人比賽,牌亮條順不跑調就行,你看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幫著應付一下?”

這話說的極有分寸,是真的在征求喬卿久的意見,沒有命令的意思。

喬卿久粲然,開口是委婉的回絕,“老師我跳舞的確行,術業有專攻,唱歌真的很一般。”

“嗯嗯。”音樂老師眼底轉瞬即逝過一絲失望,馬上打起精神來寬慰喬卿久,“沒事啊,老師就是隨口一問,我再找彆人吧。”

她從抽屜裡拿出個粉白盒子,遞過來給喬卿久,“老師是福建安溪人,老家特產就是烏龍茶,之前總是覺得你們小孩子不愛喝這個,今年回去發現有水果味的了。買了白桃烏龍,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拿回去嘗嘗吧。”

“謝謝老師。”喬卿久輕聲應,雙手接過盒子起身準備往外走。

喬卿久並不是個愛出風頭的人,從前會為一中出節目跳舞,因為她是半個藝術生,得了學校的優待,理所應當為學校爭光。

這事其實沒法說,偏要總結的話大概是就是那句:母校就是你能罵,彆人罵一句你都得扯頭花的玩意。

真不是榮譽不榮譽的事,運動會遲辰求爺爺告奶奶,項目湊不齊人,喬卿久就是目送班級倒數第一也絕不會上場。可你要是讓彆校說一中全是書呆子,她打死都不會同意。

一中每年在中考時招特長生的名額極少,聲樂更是鳳毛麟角,音樂老師不容易,喬卿久知道,可她不是什麼真正的甜心小可愛,為難她自己的事,她不樂意做,沒人能逼她。

跳舞的原因,習慣了踮腳走路,喬卿久扭開辦公室門把手時,眼風掃到了盒子上的字——久久。

她驟然停下了腳步。

這盒茶本身就是音樂老師為她準備的,沒有在說話前送出,估計是怕喬卿久覺得拿人手軟,又在她回絕後送了出來,如果沒有寫喬卿久的名字的話,可能會是買賣不成仁義在的解圍。

卻偏偏就是寫了,喬卿久這瞬間的心情非常複雜。

人是脫離不了感情的動物,禮物不貴重,但是彆人千裡迢迢拿回來的。

她回過頭,音樂老師已經在低頭做其他事情,剛才在牆邊接電話的美術老師也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在與同事嘀咕抱怨,“阿姨給我打電話,說我家老大又闖禍了,把他妹妹欺負哭了,都當哥哥的人了,還不人省點兒心。”

“害,你家老大才幾歲,七歲八歲討狗嫌,大了就好了。”音樂老師笑著調侃。

“……”喬卿久心思一動。

她早在不知不覺中將哥哥這個名字固有華,連聽人隨口提及都會想起蕭恕。

喬卿久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天傍晚鬆開的手,和那句撇清關係用的,“喊哥哥。”

不如氣他一下吧,就這一下,我先不告訴他我為什麼突然去參賽唱歌,讓他來哄我,也讓他來跟我說想要親我,否則我總是被調戲的那一個。

我要他更在乎我一些,我知他在乎,可我要明目張膽的在乎。

交往接近兩個月出頭,喬卿久第一次心機的想要鬨脾氣。

“老師,周六比賽還是周日?我來唱吧。”喬卿久轉頭,音色清亮。

接著拿到曲目的喬卿久就想罵娘,人不作,真的不會死。

誰能跟她說明一下,高中生歌唱大賽,一男一女對唱就算了,為什麼要選擇這種意味不明,既能看成勵誌,又能看成是情歌的曲目??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到文案了,我哭的好大聲啊,馬上馬上我就能把校園安排完了。

昨天wb發了請假,但今天沒約上核酸,寫完啦。

大概是明天請假QAQ,不不不好意思,坐標大連,實在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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