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映桐對著銅鏡反複扭著腰肢,隻見鏡中的女子身段玲瓏,兩頰生煙,一身衣裳在雍容華貴中透出來幾抹妖媚。
她越瞧越覺得這副身子真是美得緊,見四下無人,便邊往雲鬢上插簪子邊對著銅鏡扭起了秧歌。
可簪子才插到一半,她曼妙的水蛇腰突然就扭不動了。
她乾乾巴巴地一笑,保持著手上的動作僵硬地扭過身:“王爺,您怎麼來了”
“哦,本王見王妃老是不出來,便想著來看看。”慕琮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般,臉上依舊保持著波瀾不驚的微笑,“看來王妃興致不錯,想必待會能見到永安侯爺,王妃心情會更愉悅的。”
“永安我爹?”景映桐猛地反應過來,“我爹也要去嗎?”
“既是南黎來訪,朝廷重臣自然是都要去的。怎麼,王妃不願與永安侯爺相見嗎?”慕琮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思索,“說起來,王妃和侯爺倒是許久未見了。”
她爹?
萬一她爹看出來她是個冒牌貨可咋整!
可是景映桐麵上依舊維持著淡定,假笑著衝慕琮點了點頭:“父親一向嚴厲,又哪裡關心過妾身這小女兒家的心思了,說起來妾身與父親倒真算不上親近。”
慕琮點了點頭,目光突然頓在了景映桐的臉上,景映桐被他看得汗毛倒立,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妾身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慕琮不語,卻俯身低頭朝她探去,景映桐猛地又想到了那日他對她的欺辱,不自覺地朝後退去,誰知一退便觸到了身後的黃花梨喜鵲登梅仙鶴延年櫃。
她不自覺地扒住櫃角,緊張地看向依舊在朝她逼近的男子:“王,王爺,我們可提前說好了,雖說是我有求於你,我們又暫時做著假夫妻,可這肢體接觸還是不要有了罷,還還望王爺以後自重些”
慕琮卻輕輕地笑了,突然伸手扶正了她頭上的赤金鑲珠花簪:“肢體接觸,像這樣嗎?”
景映桐心中湧過一片窘迫,連帶著臉蛋也跟著發起燙來,在心中暗罵自己真是自作多情!
本還以為他湊過來是想做著什麼,可依照他對自個的厭惡程度又怎會願意和自己有什麼接觸!上次壓著她寫字,也不過故意戲弄於她罷了。
“那個”景映桐依舊故作淡定,“妾身知曉王爺心裡也有掛念的人,還是莫要做這些舉動讓那人誤會才好。”
“哦?”慕琮站直了身子,隔著一步之遙淡淡掃過她,“可本王的心裡是怎樣的,王妃又怎麼知道呢?”
景映桐不想再接著談論這個話題:“時候不早了,王爺,咱們走吧。宮中人多眼雜,妾身為人愚鈍,以往隨王爺進宮也儘是不周到的地方,今兒個還望王爺能多擔待妾身一二。”
“自然。”慕琮淡淡頷首,“你隻管好好跟著我,我一定儘力護好你。”
景映桐在這句話之下莫名地有點感動,兩人並排而出,剛走出門就看見有一個小小的身影穿著黑底紅花紋袍正站在雕花長廊處,一動不動地佇立著,在廊角掛著的六角燈籠的照拂下,看出來他臉上緊抿著唇角的倔強。
景映桐一怔:“祈哥兒也去嗎?”
慕琮點點頭:“他現在記在我們名下,自然也是要去的。”
景映桐還未來得及答話,慕家祈突然轉過了頭來,那寫滿野意的眸子滿是凶狠地瞪了景映桐一眼。
景映桐被他那一眼瞪得渾身一冷,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聽得慕琮在旁邊雲淡風輕道:“這孩子自尊心強的很,你說什麼要留心一些,莫要讓他聽著了。”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景映桐有些無措地慌忙擺擺手,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我隻是擔心宮中魚龍混雜的,會傷害著他。”
這時一陣風吹來,慕家祈骨相深立的小臉突然猛地一縮,景映桐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到她方才那話,看到他在風中繃緊站立的小小身影,她突然覺得很心疼,想立馬上前去拉住他的小手。
慕琮輕輕在背後安撫性地拍了她一下:“我們走吧。”
景映桐依舊低著頭,眼睛卻在不住打量著慕家祈的動靜,慕琮經過他時一言未發,那孩子卻自覺地低頭跟在了他們身後。
景映桐於心不忍想伸手牽住他,卻被那孩子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蟲哥式怨念:整天這麼忙,這麼忙,沒媳婦的小蟲像棵草_(:3」∠)_
蟲哥:
我才沒有喜歡她。
來找她也是迫不得已。
不在她房裡換衣服,難道去外麵換?
什麼都彆說了,反正我不會承認的。
桐桐:請王爺自重!
蟲哥(邪魅一笑):愛我,你學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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