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咱家(2 / 2)

六零小嬌妻 安宮的竹子 16707 字 5個月前

這可把趙葉給氣得直嘀咕:“我怎麼就看上了你這麼個木頭!”又是瞧見八月大的孩子躺在床最裡麵睡得正香,小嘴微張著吐氣,頓時眼底柔和下來。她嫌棄歸嫌棄,心底還是很滿意現在的日子的。

許晚秀聽了她的打趣,忍不住反駁道:“她們說的那些話太誇張了,我和他就是去縣城裡買東西,布料也是買回來給他做衣服的。”

“趙團長難道還能穿粉色布料做成的衣服不成?”趙葉門兒清著呢,她繼續反問道,“再說了,咱這兩三年沒做一件新衣服的多的是,趙團長攢著布料肯給你買,可不就是一片心意了嘛。”

說完不接受反駁,轉身接著澆菜了。

許晚秀聽了她這一番話,無奈一笑,繼續手中的動作,她也知道趙葉說的話都在理,趙國強確實好得讓人沒話說。

澆完菜回去後,因著中午是一個人吃飯,也不著急在必須在幾點吃,許晚秀索性拿著她珍重的小本本和筆坐在飯桌前,繼續昨晚的構思。把那鮮活的故事人設設定好後,許晚秀歇息了會,喝了杯水開始提筆在本子上寫一篇歌頌文章。

這故事得精雕細磨,相對短小的歌頌文動起來卻是很容易的。許晚秀先是提筆打磨了個開頭,等稍微進入狀態,適應了這種高歌猛進的文風後,一切就都流暢起來了。

幾乎是一鼓作氣,行雲流水般寫完一篇文章,許晚秀也不強求,小心地將那紙張收拾擺放好,起身活動下,先去煮個午飯吃。

這也是她在現代寫推文那些的一個小習慣,沉浸式的寫作再怎麼好,後期也是需要再精修的,可這剛寫完就急著修,出於親媽眼是瞧不出半點兒可改進的地方的。

隻有先放一會,轉移下注意力,待會來精修時才可能有更好的靈感。她相信這個法子同樣適用於現在。

吃過飯午休後,許晚秀精氣神十足地再次坐在飯桌前開始修文,把好幾處地方再次潤色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拿出一張新的信封紙,平鋪在桌子上,開始謄寫。用較為清秀的字跡將那修改好的草稿再次謄寫一遍在信封紙上。

這一連串動作完成後,許晚秀看著信封紙上字跡清晰的文章,輕吐一口氣,很是滿意。姑且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喝了點水後,她便走進廚房,開始準備做晚飯。

許是太過於順利,哪怕此時廚房沒有其他人,許晚秀眼底也是帶了些許笑意的。她笑著伸手在水桶裡抓住一條遊得正歡樂的魚,無視它一出水麵就拚命搖擺著尾巴想要掙脫,直接放到案板上,左手按著,右手直接提起刀給它斷命。

縣城裡要買魚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雖說不用票,但買什麼魚完全是看當天有什麼魚。他們正好買了兩條草魚,然後偶然撞上老太太在角落那順道買了點醃製好的酸菜,那時許晚秀就想著,正好可以做道酸菜魚。

這帶回家泡在水桶裡的草魚自然是越早吃越新鮮,擇日不撞日,許晚秀今兒高興,就打算做道新鮮菜色。

將那草魚的內臟什麼的處理掉後,許晚秀先是將草魚身上兩邊魚肉一大塊切出來,將魚骨切塊,魚頭一起放到碗中備用,接著再單獨將那魚肉切成薄薄的一片片,放到另外一個碗中。

做好這一切後,許晚秀將那魚片洗淨後,往碗裡頭添加鹽,直接上手抓拌,這樣也是為了能夠去除那魚腥味。等抓拌均勻後,又是將那魚片洗淨,接著開始往碗裡添加各種調料醃製,撒上些許清水攪拌均勻後,許晚秀再次往那魚片上澆上油,用來鎖住水分。

魚片處理好,許晚秀也不急著處理魚骨和魚頭,先是拿出一串昨日買回來的酸菜洗淨切成條放一旁,接著起鍋下油,將那蒜炒香,然後倒入切好放在一旁的酸菜接著炒,炒乾水分。

其實這道菜有一個很重要的配料是泡椒,因著趙國強不太能吃辣,也買不到泡椒,許晚秀索性也就不下了。

將那炒好的酸菜連著蒜一同裝盤後,再次往鍋中下油,七成熱的時候放入魚骨和魚頭開始煎炸,炸至金黃。

此時要是有過慣苦日子的老太太在旁邊看到,必定得急得跳腳怒罵:“這敗家婆娘,油哪能這麼霍霍!”或許趙葉在這也會是相同反應。

但此時無人,炸好這魚骨魚頭後,許晚秀舀了兩大勺水倒入鍋中,瞬間那清水變成乳白色的湯汁,慢慢冒著泡泡。奈何無人欣賞,緊接著倒入方才炒好的酸菜和蒜。

香味瞬間溢出來,清甜鮮美的魚肉香伴隨著濃鬱的酸菜味,許晚秀用鍋鏟輕輕攪動著,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後,直接將鍋中的酸菜魚骨魚頭撈出放入一個平時裝湯的平鍋中,隻留下那乳白色的湯汁繼續翻滾。

最後一步燙魚片才是最關鍵的,火候和時間把握得不好的話,鮮嫩的魚片很容易煮得過老。許晚秀耐心地提捏起一塊塊魚片,將其展開再緩慢放下鍋,這個過程既要快,又得穩妥。魚片是不能卷著下鍋的。

三下五除二將所有魚片展開下鍋後,許晚秀耐心等著,等到鍋中的魚片定型後,再輕輕用鍋鏟推開。一分鐘後,見那些魚片變成乳白色,她果斷地將那魚片撈出平鋪在鍋中的酸菜上麵,再將那乳白色的湯汁一並倒入。

撒上蔥花,淋上熱油,香味一下子激發出來,這道色香味俱全的酸菜魚也算是完成了。

那頭飯也已經煮好,許晚秀簡單炒了個青菜,這晚飯也跟著完成了。

趙國強早上訓練,下午在辦公室處理一些文件,有些事情需要聯合處理,政委□□和另外兩個副團長也在。

處理完需要商量的文件後,簽上自己的名字,另外兩個副團長捧著他們負責的文件回去,趙國強也跟著站起來收拾東西。

李衛國就在那瞧著,人也坐著不動,滿是打趣:“呦,現在在收拾文件準備回家的人還是我們趙團長嗎?之前那個鐵麵無情,一心隻有工作的人去哪了?”

他滿臉促狹,言語上也很跟著打趣。李衛國近來最愛的就是打趣自己這兄弟,當真是變了許多。

以前處理起軍務來,恨不得夜裡都直接睡到辦公室來,他們勸他回家休息,還會正著神色一本正經道:“我回家也沒事乾,在這剛剛好。”

現在有家有媳婦的男人就是不一樣了,散會就想收拾東西離開。也是今日的事情提前處理完了,剩下的文件就等明日早上拿去王團長辦公室就好了,趙國強才想著收拾東西回去,再說了,也到了下訓的點了。

他瞧了下辦公室中央牆壁上掛著的鐘,指針滴答滴答走著,漫不經心回道:“到時間了,我媳婦還在家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這話一出,李衛國那促狹的笑意僵住,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向來內斂的趙國強會說出如此黏膩的話。不過,轉念一想上回暖房宴在他家吃到的飯菜,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餓了。

罷了,李衛國站起身跟著趙國強離開辦公室,他也回辦公室拿齊東西,和趙國強一路走回家屬樓。

趙國強剛出樓道,就聞到那較為濃鬱的酸菜味,還透著點香甜。偵察兵總是嗅覺敏銳些的,聽力也不差,他聽到自家對門的孩子在問這是什麼味道,很香。

接著又聽見較為凶悍尖銳的女人聲:“你這死孩子,家裡是沒有菜給你吃嗎?成日就是聞到肉味,我怎麼就沒有聞到。”小孩子應聲而哭,哭天搶地,震耳欲聾。

趙國強無奈,默不作聲走到自家門口,用鑰匙開門,果然那酸菜味更加濃鬱,也愈發地香。

許晚秀早就準備好在那了,聽見開門聲就知道該是趙國強回來了,她迎上去:“回來啦,快去洗手,我把昨天買回來的草魚給煮了,很是新鮮呢。”

說完不動聲色地把門合上,隔絕了那些哭聲,姿勢是駕輕就熟,可見平日裡這樣的事情沒少發生。

“好。”趙國強應聲去洗過手後,在飯桌前坐下,這才瞧見那一大碗泛黃帶油的湯,說是湯也不是湯,褐黃色的酸菜飄蕩在上頭,乳白色的魚片影影綽綽藏在其中,誘惑著人去撥開雲霧,窺探其掩蓋著的麵容。

微末的些許蔥花在最上頭,像是掌廚者隨意撒上去的,倒是增色不少,顯得沒那麼膩。

許晚秀跟著坐在自己的位置,笑著給趙國強介紹著:“我想著家裡有魚,還有酸菜,索性就新研究了這個菜色,將那魚肉切成片下湯一燙,酸菜伴著味,這樣也可以免去魚骨頭那些,叫做酸菜魚,你試試看味道怎麼樣。”

鼻間都是濃鬱的酸菜味,趙國強倒是難得地對掩藏在其中的魚片頗為感興趣,聽完許晚秀這話,便盯準其中一塊冒尖的魚片,拿起筷子一夾起放入碗中,黃色的湯汁順著乳白色的魚片滑落,浸沒在那冒著熱氣的軟糯白米飯間。

夾起魚片送入嘴中,沒有印象中的魚腥味,倒是那魚肉很是滑膩,軟軟的一塊,酸中帶著清甜,趙國強忍不住拌了口飯吃。那塊飯也是剛好泡過湯汁,格外鬆軟,輕輕一咬還有濃鬱的汁水溢出,香津可口。

他嘗過後認真道:“這酸菜魚挺好吃的,酸菜熬出來的濃湯正好掩蓋掉魚腥味,不用擔心魚骨頭的魚肉吃起來也很是美味。”

趙國強印象裡的酸菜鹹菜,多是小時候村裡人為了防止冬天沒有青菜而特意醃製的,格外的鹹,每人分到小小的一塊,得喝上兩三碗粥才解渴。倒是沒想到這酸菜熬成湯煮魚片,這魚片能這麼好吃,湯汁拌飯也很是下口。

他望著許晚秀,也不知道這小巧可愛的腦袋瓜是怎麼想出這麼絕妙的主意的。

許晚秀被那長久的注視望得不好意思,趕忙轉移話題:“這魚片不錯,酸菜也很是不錯,我煮之前先過了遍水,應該是沒那麼鹹了。”

“好。”趙國強也知道自己剛才有點失態了,小姑娘明顯是慌亂了,遂配合地伸出筷子夾了幾條細長的酸菜,放在碗上連著拌了一大口飯一齊吃下。

原本以為會是和以前一樣,鹹到懷疑人生,需要連著吃幾大口飯。趙國強輕輕一嚼,倒沒想到這回的酸菜還有點爽脆,鹹淡也正好適合,和魚香味交織在一起,也還是很下飯。

許晚秀也在吃著飯,這道菜她不是頭回做。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也很愛吃酸菜魚,經常會去菜市場買皖魚回來做,今兒的草魚也不錯,很是新鮮。

魚片連著湯汁在白米飯上暈開,一口下咽,隻覺得人生瞬間得到升華。偶爾再搭配上一口酸菜,拌著飯也很是開胃。許晚秀同樣吃得歡樂。

就這樣,一大碗酸菜魚被吃得一乾二淨,旁邊的那盤炒青菜反倒還剩了些。趙國強吃了兩碗飯後,忍不住還是起身去廚房再裝了一碗飯,直接伴著那碗中的酸菜魚湯吃。

許晚秀則把剩下的一點青菜給吃完了,兩人具是吃得有點飽,也沒有和以前一樣馬上起身,而是坐在飯桌前,麵對麵聊著天。

“昨天報社投稿那事你有眉目了嗎?沒有的話,也不用太過著急,咱可以慢慢來,晚上還是得早點睡才好。”趙國強麵色有點僵,他還是頭次麵對麵和許晚秀這麼正經地說這種話,這種接近關懷的話。

他是想著,沒有眉目也沒關係,反正不過是小姑娘鬨著玩的。

回想起昨晚自己一時太過興奮構思到十一點,趙國強還來敲門提醒自己早點睡,許晚秀就有點臉紅。

她知道趙國強是在說這件事,點頭應道:“嗯好,我以後不會那麼晚了。至於投稿的事,我已經寫好了一篇文章了,等過些日子再拿去郵局那寄。”

至於寫的事,許晚秀暫時不打算說,就當是日後的驚喜,亦或是為自己保留一點秘密。

她這番話說得在理,卻是不知道趙國強腦補過度。他先是震驚於許晚秀這麼快就寫好一篇青春奮鬥的文章,要知道李衛國平日裡寫這些宣傳文章至少得寫個四五日,還成日裡哀嚎寫得好痛苦。

心念一動,見許晚秀也沒有提出要把文章拿給自己看的意思,趙國強瞬間領悟。許是小姑娘覺著自己寫得不夠好,這才不敢拿出來給他看。罷了罷了,左不過是小姑娘玩鬨罷了,她高興就好。

“一天就寫好一篇文章,晚秀你還挺厲害的,今兒做的酸菜魚也很好吃。”趙國強儘力扯著話,試圖鼓勵許晚秀,給予她信心。

許晚秀雖然覺得他這話怪怪的,但也沒有多想,點頭道:“嗯到時候投稿看看,對了,咱家菜園子裡種的一批菜心可以吃了,我明兒就摘點回來。”她怎麼也不可能想到,趙國強這麼會腦補了。

倒是那長成可以摘了的菜心,更加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這不僅代表著自家菜園子裡的青菜可以吃了,不用再去趙葉那買青菜,更重要的是,那是她頭回每天堅持澆菜,種出來的第一批青菜。

勞動最是光榮,勞動最是歡樂。雖說一開始的開墾田地,播撒種子是趙國強負責了,但後來日複一日,長達個把月的澆菜卻是許晚秀每天堅持去做的,所以這第一批菜心自然是意義非凡。

趙國強顯然也可以領悟到她話中的歡樂,很是配合地點頭道:“這麼快就可以吃上了?這陣子也是辛苦你去澆菜了。”

這說得也是實話,他忙著訓練,在知道許晚秀每日澆菜沒有問題後,那邊菜園子基本上交給她去打理了,隻偶爾早上去看看。

“不辛苦,明晚就可以吃上咱自家種的菜心了,其他的青菜應該再等半個月也能吃了。”許晚秀說起這個,很是雀躍,連話音都是昂著的。

趙國強聽著也跟著露出一抹笑,他喜歡她話中的“咱家”,就像是親密無間的樣子。

第二日早上去澆菜後,許晚秀就彎著身子蹲在田地裡摘菜心,將那長著黃色花骨朵的菜心摘下來,也沒有摘多,就一天的量。反正是自家的菜園子,每天都能過來摘,方便得很。

她和趙葉一路走回去,趙葉也沒有因為從今開始許晚秀沒有買自家的青菜而不高興,當初這場交換本來就是奔著交情去的,她笑著道:“以前我們總在想,這趙團長家和林團長家的田地該不會一直空著吧,沒想到這盼著盼著,如今那塊地已經青菜種滿地,能夠吃上菜心了。”

那時她聽到很多家屬樓的人在說,到底是林團長家的地更快種起來,還是趙團長家的更快。很多人都覺著是林團長家的更快,倒沒想到如今反倒是趙團長家的青菜已經能夠吃了。趙葉回想起來也覺著恍惚。

她笑著說道:“你們這小日子也算是走上正軌了。”

回到家裡,許晚秀將那把新鮮還淌著露水的菜心放到廚房灶台裡去,接著回房間換身衣服。夏日炎熱,哪怕現在是早晨,日光尚不猛烈,但挑著擔水去澆菜,總是會惹得一身汗,她每天澆完菜回來都得進屋換身衣服。

換好衣服後,許晚秀手臂搭著剛換出了的衣服,打算把這些拿去廁所盆子裡泡著,待會順便洗了晾起來。

轉身的那一瞬間,她瞥見了放置在衣櫃旁邊的那四匹布料,這才想起上回說是要幫趙國強做身衣服,這差點給忘了。

緊接著腦海裡突然想起係統的聲音:“叮咚,請宿主完成與趙國強正麵擁抱任務,任務周期一天,獎勵五斤大閘蟹。”

聽了這話,許晚秀無奈,得,上回的擁抱不夠,這回還指定正麵擁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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