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回村(1 / 2)

六零小嬌妻 安宮的竹子 15481 字 4個月前

趙國強其實對於村裡的家沒有什麼眷戀的。繼母恨不得他永遠不要回去,隻要每個月給他爹的錢到位就好,他爹也是當著縮頭烏龜,不支持也不阻止,再加上後頭的弟弟要讀書,要找工作,找對象什麼的,家裡一團亂。

從他走出那個家開始,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外頭闖蕩,回到家就是無儘的爭吵和陰陽怪氣,久而久之趙國強也不愛回了。

現在那個家沒有什麼值得他掛念的人和事,往年都是隻有過年休假才回去一趟,有時甚至寧願在部隊裡過年都不想回去。

他現在唯一的家人就是許晚秀,掛念惦記的也都是她,人好好地就在家屬樓裡住著,回村裡的誘惑對趙國強來說實在是微乎其微。

不過,麵對李衛國的問話,趙國強想了想說:“我回去問問晚秀,如果她想回的話,那就中秋回吧。今年輪到我們值班,在部隊裡過年也挺好的。”

他是不在意的,但晚秀的娘還有她的親人都在村裡,晚秀來家屬樓已經快四五個月了,她應該也想念家裡人了。趙國強心底想著回去再問問小姑娘。

聽了趙國強的話,多多少少知道他的一些家裡事的李衛國沉默了,他過了會點頭,笑著調節氣氛:“也是,你回頭和你媳婦好好商量下,如果她不回去的話,你們夫妻倆正是感情好的時候,在部隊裡過節也不錯。”

正經話說不過三句,李衛國頓時又忍不住調侃道:“這夫妻倆感情一好,說過再過一兩個月就能有好消息了。不是我說,咱如果不是放假,還真沒什麼時間陪媳婦。”

他這也是真心話,他自家的情況自己知道,如果不是劉曉靜體諒他,一個人幫他顧好這個家和孩子,李衛國還真沒信心自己能事業家庭兩不誤。

晚上吃飯時,許晚秀正吃著飯,就聽見趙國強說:“晚秀,我過年可能得值班,不能放假回村裡,今年估計得在部隊過年了。咱也好久沒有回去見到娘了,要不中秋回去一趟?”

她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趙國強話中的“娘”值的是自己的娘,或者應該說是原主的親娘,許母。

在原主的記憶中,或許是許父過早地離世,許母是村裡出了名的強悍能乾活婦女,她一個人養大了兩個孩子,現在是兒子娶媳婦,閨女嫁人,正在家裡帶孫子呢。

許母對這個閨女是真的疼愛,要不然也不會把她培養到高中畢業,也不會養成她先前那過於懶的性子和習慣。

原主已經餓死了,許晚秀現在占著她的身子,於情於理都應該擔當起對這親娘的責任,最起碼時常的問候探望還是該有的。

這樣想著,她開口回道:“那咱中秋抽個時間回去一趟吧,我也好久沒有見到我娘了。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她也沒給我寫信。”或者說是自從原主來了家屬樓後,許母就沒有寄信到這裡過。

她不說,趙國強還沒注意到,他也向來沒有收到家裡人來信,或者寄東西過來的習慣的。他輕聲道:“離中秋假期也就還有十天左右,咱到時候回去看看。”趙國強說完又頓了頓,“如果你擔心的話,可以先寄信回去說一下。”

就是不一定能夠等得到回信。

“嗯嗯這也是個法子,那我等三天後去集市時寄封信回去給我娘,和她說上一聲。”許晚秀點頭應道,順便地她還得給微角報社也寄去這段時間的稿件,順便說明一下情況。

不過,她想起個關鍵問題,連忙問了出來:“你們這次中秋休假可以回去多長時間,學校應該是隻放一兩天假的。”

“中秋是一天的假,不過我今年有幾個假期都沒有休息,一直攢著,這回也可以寫報告一起休息了。”趙國強在心底默算了下,說,“大概是可以休息七天,咱來回在火車上就已經耗費兩天的時間了。”

他今年回村裡打結婚證休的是婚假,現在說的這些假期則是除去婚假外的其他節日假期。

“至於你說的學校放假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每年家屬樓裡的人如果有集中休假的話,一般都是在中秋或者年底回去。年底回去的人多點,像中秋回去的也不少,學校到時候每個班可能都會缺人。”趙國強分析道,這些東西都是很現實的。

村裡的學校到了秋收時節,也會放假休息,讓孩子能夠去參與搶收。這邊的學校會不會因時調整,趙國強他也沒有把握給個準話。

“七天的時間夠了,現在就看我這邊學校是怎麼安排。”許晚秀點頭應道,她也不想剛踏上村裡的土地歇沒一會,又得馬不停蹄地坐火車趕回來。三天的假期有兩天在來回車途上,這樣的回家還有什麼意思?

她想了想說:“那咱就暫時先定中秋回去,等再過幾天我看看學校的情況怎麼樣再說。”

這話也是在情理之中,趙國強點頭應下,他說:“好,我這申請休假提前三天打報告就好了。”

這事說定,趙國強心也跟著安定下來。許是有了許晚秀陪同,他對回村裡這件大事也變得沒那麼抗拒,甚至還有點期待著。畢竟可以有七天的時間給兩個人相處。

晚上床上,趙國強靠著床頭背坐著,手裡拿著書在看。他之前是堅持讀到初中畢業,然後才入伍的。

這個學曆在部隊裡也算是高的,但隨著職務的晉升,相對地對人的知識水平也越來越高,再加上他是個好學的,知道人不抓緊機會學習遲早會被超過,隻要有空閒時間都會拿著些書看。

有關於軍事上的專業書,早些年他還去淘過些高中念的書回來宿舍自己看,有時也會看些其他感興趣的書。像現在,趙國強正看著關於機械製造的書。

許晚秀洗完澡從廁所裡走出,把洗好的衣服晾曬到陽台上,倒了杯溫水端進房間裡。她把那杯子放到桌子上,慢悠悠地在床邊坐下,準備睡覺。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她趕忙坐上去移到床頭邊,湊過去趙國強那邊,攬住他的胳膊,仰著頭問道:“對了我剛忘了說,今天發工資了,也算是我去學校當老師後拿到了第一筆錢,咱回頭看看去縣城買點東西給你。”

女人剛洗完澡後,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香味,一頭秀發披散在肩後,伴隨著她一把攬住自己胳膊的動作,有幾根落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膚間,輕輕柔柔,似有若無,像是在心間纏繞著。更彆提話說到最後,小姑娘抱得愈發用力,手臂間碰到的一片柔軟觸感愈發清晰。

趙國強慢慢積攢著一團火,正打算拒絕,就見小姑娘靠在自己肩上,巴掌大的臉笑起來格外甜美,正仰著頭認真說:“不都說軍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嗎,要不是你之前晚上天天幫我揉捏小腿肚放鬆,我白天站講台上也沒那麼輕鬆。”

以前就知道許晚秀長得漂亮,但那僅僅是建立在大眾審美上的判斷,不帶有任何個人情感。自從定下心意後,趙國強每回瞧見許晚秀和自己撒嬌,從路人角度轉變成愛人角度,自然是怎麼看怎麼勾人的。

小姑娘永遠不知道自己笑起來又多治愈,稍微放軟聲線下來說話又是多麼地嬌。

趙國強眼神一暗,伸手搭在許晚秀細膩滑嫩的手上,悶聲道:“你說得都多,不如現在先獎勵我下?”說話就要親下去。

情到深處自然是喜歡親近的,許晚秀向來喜歡趙國強的直白坦誠,她做這回事兒也是享受的。

誰知道係統這個時候突然在她腦海裡出聲發布任務:“叮咚,請宿主完成新任務,幫趙國強錘捏肩膀,任務周期半小時內,每完成一分鐘獎勵一罐雪花膏。”

原本意識漸漸鬆軟下來的許晚秀頓時清醒了七分,實在是任務緊急,她不得不伸手抵住趙國強的胸膛,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低聲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不是。”許晚秀絞儘腦汁想著理由,她笑著說,“我是想著平日裡都是你知道我回家累了,幫我揉捏小腿肚,我都還沒幫你揉過。”

趙國強錯愕,沒想到她突然停下就是為了說這個,就聽見許晚秀繼續說,“你這成天裡在外頭訓練也是累壞了,我幫你揉捏下肩膀吧。”

說完她不等趙國強反應,就直接立起身子,還小手推著趙國強也坐起身,她則膝蓋抵著床板繞到趙國強的背後,小手搭上他那厚實堅硬的肩膀,不由分地就揉捏起來。

揉捏錘肩自然得是有力道的,這樣才能給緊繃著的肌肉起到放鬆作用,要不然就和撓癢癢沒什麼區彆。

趙國強無奈,搖搖頭隻好受著小姑娘的心意。他緩和了下情緒,索性也放鬆下肩膀,感受著後背的力道。

許晚秀自認是使出了最大的勁在揉捏著他的肩膀,趙國強卻是覺得小姑娘的力道有點弱,輕輕柔柔的,像是有羽毛在心間劃弄著,倒也享受著。

許晚秀給他揉捏了會肩膀,意識到自己力道太小根本沒有什麼作用後,就轉變了方法改成錘肩。一雙小手緊握成拳,頗有節奏地在他肩膀上捶打著。這樣靠著拳頭向下落時的重力勢能轉化成動能,力道也變得大了些。

其實一罐雪花膏倒不至於讓許晚秀如此折騰,但那是一罐不?一分鐘一罐,半個小時就是三十罐!

雪花膏可以說是這個年代女子比較渴望擁有的一種護膚品,在供銷社裡一罐也得賣四五塊錢左右,許晚秀之前一直沒有買過,是因為她平時待在家裡,加上膚質好,也就沒有去折騰這些。

但現在不一樣,這次係統發布的任務並不難,三十罐雪花膏簡直就是天降大餅送上門,不要白不要!索性兩人剛剛也還沒進入正題,她爬起來給趙國強錘捏肩膀,若說係統任務占七成,情感上也要占上三成。

趙國強之前每天給她揉捏酸痛的小腿肚,自己如今給他錘捏肩膀,也算是對他先前付出和默默照顧的一種回應。

係統完成任務獎勵東西的提示音不斷在許晚秀的腦海中響起,她卻是沒有去理會的,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趙國強說著話,問他:“力道還可以不?”

“還行,挺舒服的。”趙國強享受著這彆樣的溫馨,算是徹底放鬆下來。

當然等半個小時後許晚秀完成了任務,她忍不住甩甩手伸展有點酸痛的手腕,隨口說道:“今天就先到這吧,我這手腕也真是經不起折騰,這麼一會兒功夫就有點酸痛了。”

趙國強回過身拉過她的手腕用著力道揉捏:“你這真的得多鍛煉了,體質太弱。”話是這麼說著,他手上動作又是溫柔地。最後揉著揉著,自然又開始剛剛被打斷的事。

站在講台上的日子是痛並快樂著,管著小朋友的紀律,再加上還要長時間站在講台上,費著喉嚨儘心講課,總是能夠感受到源源不斷湧上來的疲憊。

當看到原本愛胡鬨愛開小差就是不愛做作業的小朋友每天上課認真聽講,課後認真完成作業時,那種成就感也是油然而生,無法言語的。

辦公室裡老師們的談話也是千奇百怪,從開學初最常見的吐槽上課情況,互相交流某個學生上課動作,如何管這群小朋友,以及講課備課經驗分享。等到大家都熟悉了以後,聊的話題也變得更多了。

大家都是住在家屬樓裡的,除卻家長裡短,很多家裡的情況也都和對方類似,偶爾說出來還能尋求其他老師的解決方法。

像許晚秀下課回到辦公室,剛一坐下喝了杯水,原本聊得熱火朝天的錢月華立即招呼她:“晚秀,你們中秋節回家不?”

這個回家自然指的是回老家,而不是家屬樓,大家都懂的。聞言周雲珊也扭頭看著許晚秀,等待著她的回答。

都說集體的力量是強大的,集體所帶來的溫暖也能讓每個人更加適應裡頭的人際關係。周雲珊現在已經不像剛來學校時那麼清冷了,和同一辦公室的錢月華平時也能聊著,見到另外一個辦公室的三個老師也會大聲招呼。

這種辦公室友誼雖說很塑料,多多少少有點表麵和睦,分分鐘背過身就能翻臉不認人,比不上那種真心交朋友的。但起碼現在在學校裡,如果許晚秀去上課了,周雲珊也能找到人聊天解悶。

“中秋是有打算回去的,我來家屬樓也差不多四五個月了,還沒有回去過。”許晚秀也一直惦記著這件事,奈何學校裡一直沒有老師提起這件事,如今聽錢月華主動問了,她也把自己的糾結點說了出來,“我和我家男人現在就在等學校消息,也不知道學校這能休多少天。”

這話可謂是說到錢月華心底去了,她激動道:“那可不?我和我家男人也是在等著呢,剛你沒回來前我和雲珊也在說這件事,真是讓人糾結死了。”

許晚秀聽了忍不住笑了,錢月華向來是急性子的,她扭頭問周雲珊:“雲珊,你中秋節有什麼想法不?”

“我?我應該會回我爹娘那邊吧,就在縣城這,也近些,我家那位估計會回村裡看看他爹娘吧。”周雲珊回道,她說到後頭還提起林團長的爹娘,話語間還有些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