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副廠長(1 / 2)

六零小嬌妻 安宮的竹子 11380 字 4個月前

列車車廂內, 許晚秀抱著寶寶坐在裡頭靠車窗的地方,這孩子黏著娘,要娘抱著坐在裡頭, 說是外頭會有味道。

小家夥剛才吃飯時和爹爹坐在靠過道的那邊, 猛地車廂內是各式各樣的食物味道,她也沒有大聲嚷嚷,隻是乖巧地湊到許晚秀身旁撒嬌問道,“娘,要不我進來和你坐吧,外頭味道臭臭。”

小家夥也知道這些話類似於在說人壞話, 小臉有些泛紅,是在害羞呢。趙國強悶笑著不說話,他同樣是聞到了這些不好的味道, 不過他受過各種訓練, 包括嗅覺上的。

在外出任務時, 哪能因為一點異味就受不住動起來呢?真正執行任務潛伏時, 碰上什麼都得給忍著。

所以趙國強還能忍住,不過自家閨女受不住也正常,小孩子鼻子靈。

許晚秀倒也理解,有時候她也是受不住的,所以上了火車後都是坐在裡頭的位置。“那行吧,寧寧過來娘這邊坐著。”她好笑地敞開雙手, 任由小丫頭撲進自己的懷中。

讓寶寶坐進自己的腿間, 她現在四歲多的身子也不算輕,許晚秀也是受不住長時間抱她的。讓小家夥這樣坐著靠在自己的懷中,也是剛剛好。

許母和他們隔了條過道,是同一列的位置, 這樣一眼就能敲見,也能互相關照著些。這回他們吃的飯也是在家裡做好裝在飯盒裡帶過來的。

列車員推飯車過來賣飯和菜,東西說不上多精致好吃,但也不差,那價錢卻是足夠漂亮的。多數人都不買了的,條件好的自帶盒飯,條件不好的啃個大饅頭,熬一熬就到了。那列車員經過時,眼睛也沒閒著,看其他人帶了什麼好吃的來。

倒在趙國強這一排頓了會,顯然也是聞到了香味。不過這男人的眼神實在是太冷,望著自己像是在看個死人,列車員嚇得一哆嗦,連忙推著飯車繼續往前走,一邊吆喝著,“買飯嘍。”

吃過飯後,趙國強負責把空了的飯盒收拾著放進個單獨的包裹中,許晚秀陪著寶寶玩了會,過了時間索性就直接抱著小家夥,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睡著。

從早上折騰到現在,莫說寶寶了,就是許晚秀也是困了的。寶寶睡著沒多久,她也靠著椅背睡了過去。

趙國強擔憂地望著熟睡的寶寶,怕許晚秀被孩子壓得疼。他瞧見寶寶是坐在椅座上,而不是坐在愛人的雙腿上,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母女倆睡得沉,嘴角淡淡地勾著,也許正在做著什麼美夢,他也就沒有出聲吵醒她們。

許母瞧見閨女和外孫女靠著睡著了,吃飽後困意上湧,她索性也放鬆下來靠在椅背上,合上眼睛準備入睡。

“你做什麼?”許晚秀再次醒來,是被一聲驚慌地怒喝吵醒。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就見,一個長得憨厚的男子雙手被趙國強抓住拘在身後,正慌亂地喊著,眼神拚命地閃爍著。

趙國強緊緊地扣住他的雙手,厲聲喝道,“做了什麼你得問你自己。”

周圍的人迅速望過來,國人湊熱鬨的心在哪裡都不會停歇的,那些原本睡著的人也被那男子的怒喊聲給吵醒。許母也跟著醒過來,她瞧見女婿站在過道抓著個男人,也是嚇了一跳。

寶寶也醒了過來,她還是頭次見爹爹這麼凶,緊張地抓住娘的衣袖,靠在娘的懷中,又是忍不住好奇地探出頭想要瞧外頭的動靜。

很快列車的工作人員過來,瞧見這幅陣仗也是嚇了一跳,收斂了神色上前問道,“這位同誌,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趙國強見這男子梗著老命不肯認,直接伸手從他衣兜裡掏出一個小布袋,麵料粗糙破爛,隱約可見裡頭的前。

“哎呦天殺的,這不是我的錢嗎?”那高舉起的破舊布袋進入周圍所有人的視野中。角落的一個老太太立即驚呼,她站起身顫顫巍巍地走過來,老皺的手和腳都在抖著。

她抓過那粗布袋,抖著手數著裡頭的錢。鼓囊囊的布袋裡裝著卻是皺得不成樣子,隱約看得出是零散的五角一分,總共也沒多少錢。

老太太數清楚錢沒少後,突然就哭嚎起來,她上前捶打著那男子的背,一邊怒罵道,“你個黑心肝的東西,老婆子這麼點錢要拿去給兒子的,你也好意思偷!要是今天就這麼被你摸走了,老婆子我...我就不活了。”

在這一分錢大過天的時代,老太太要攢這麼些錢也不容易,在場的人聽到這一出哪裡還能不明白,分明就是這男人手不乾淨,偷了老太太的錢。

他們頓時原本看熱鬨的眼神都變了,變得義憤填膺,伸出手指指點點道,

“這男人看著憨厚,沒想到手腳這麼不乾淨,要是沒被抓住,說不定還能偷到咱身上來。”

“老太太的錢也敢偷,也不知道那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這人還是得看眼神,那男的瞧著憨厚,可眼神閃爍,一看就是心底有賊慌著呢。你看幫忙抓賊那男的,他就眼神清正,一看就是個好人。”

被抓住的男子早就衣兜裡的破舊布袋被掏出來時,也不再叫嚷著伸張正義了,臉色發白,更是在車上一群人的指指點點議論中低下了頭顱,知道自己這是完了。

列車的工作人員聽了後也是明白過來,他連忙喊來幾個同事把這被抓住的男子帶走,開口安撫著老太太,“您彆先彆哭了,錢沒少就好。今天還是多虧了這位同誌幫忙,咱先回去坐著好不好?”

他伸手攙扶著老太太,生怕老人家這手腳軟了摔倒,那時候又是另外一攤麻煩事了。他也抬頭和趙國強說道,“這位同誌,今天真是多虧了你的幫忙,你叫什麼名字,回頭我讓領導給你寫表揚信。”

那老太太哭得頭發都亂了,勉強止住抽泣,她向著趙國強鞠躬道,“同誌,老婆子我謝謝你,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上哪哭去。”她的話音帶著地方方言,隻勉強能聽清,可其中的慶幸和感激卻是誰都能聽清的。

趙國強連忙攙扶住她,笑著說道,“這些都是小事,錢沒丟就好,您快回去坐好吧。”他又是扭頭和那列車工作人員說,“表揚的事就不用了,我也隻是路見不平罷了。”

他說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那工作人員無奈,隻好先攙扶著老太太回座位上坐著。車廂內的人還在討論著,他們的注意力從那賊人的身上轉移到抓賊的人,議論紛紛:

“那男人看起來身手不錯,就那麼三兩下把那麼壯的一男的給製服了,實在是厲害。”

“我瞧著可能是個當兵的,要是咱身邊能多些這樣正義有為的人,咱的日子該是光明不少。”

哪怕是最近世道有點亂,大多數人仍舊是和以前一樣,看見正義的事為之歡呼,會去譴責賊人,處處是蓬勃生機。

寶寶從娘那站起來一把撲進趙國強的懷中,略帶孺慕地說道,“爹爹你好厲害,好棒棒。”她說著拚命地拍著手掌,在為爹爹剛才的行為鼓掌。

“好棒棒”這三個字,還是娘經常誇她的。小家夥把這自己認為的最高誇讚,送給親愛的爹爹。

趙國強笑著攬過她的身子,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頗為好笑地說道,“爹剛剛那是瞧見了不好的事情才出去阻止,寧寧以後瞧見了要量力而為知道不?”

“什麼叫量力而為啊?”寶寶眨了眨眼睛,從趙國強的懷中抬起頭來問道。

趙國強笑著解釋道,“就是如果看到賊人,寧寧這麼小是沒有能力抓住人的,那就不能隨意地去喊,隻能悄悄地去喊人。如果爹爹在的話就喊爹幫忙;如果爹不在的話,寧寧就得掂量著。因為很可能你喊的那個人,也是壞人。”

他說著收斂了麵上的笑容,較為嚴肅。

他之前知道列車上有扒手,卻是從來沒有遇到。那男子手腳不乾淨就算了,還盯上了老幼婦孺,專挑沒抵抗能力的老太太來偷錢,這才是不能忍的。

趙國強當時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起來將人擒住,當然也是他確定自己有能力一擊即中抓住對方,才敢這麼毫不避諱。

不可否認的是,在聽到群眾的誇獎時,他心底是高興的。原來不管在哪裡,他也還是能夠儘自己之前在部隊裡所學到的能力,幫助到人民百姓的。

寶寶有點被嚇到,她回頭望著娘求助,“娘~”

這男人真是,無時無刻想早點教會孩子這人間的險惡。雖說是為了孩子好,可寶寶現在顯然暫時是理解不了的。

“你爹爹說的對,寧寧理解不了沒關係,咱先記在心底,反正爹爹是不會騙人的。”許晚秀不會拆趙國強的台,夫妻倆教育孩子最忌諱的就是互相拆台。她附和著剛才趙國強的言論,隻是說話更加柔和。

寶寶勉強點點頭應道,“我知道了。”她現在也沒了興致繼續纏著爹爹,乖乖地又窩回娘的懷中繼續玩了。

許母坐在一旁,見證了剛才女婿抓賊的英勇,又瞧見了他教導閨女的鬨劇,實在是搞笑。她不由得好笑地搖搖頭,這樣鬨騰的日子才好,日子才有盼頭。

下了火車站,依舊是大哥許晚鬆在等著。他這幾年操勞著田裡的事,再加上收成不好,整個人看上去老了許多,多了點滄桑。但好在眼神還是亮著的。

他瞧見娘和小妹一家,連忙高興地揮手喊道,“娘,小妹,我在這。”許晚鬆快步迎上去,幫忙接過許母手中的提著行禮。

“大哥。”許晚秀笑著喊人,又是招呼著和牽著手的寶寶,“來寧寧,這是舅舅,你還記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