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溫柔和緩,語氣平易近人,徐年年順著舉著玉瓶的纖纖玉手看過去,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子臉龐。
端莊不失可親,溫柔不失高貴,舉手投足間儘是禮儀規範,即便是在未知的危險之中,也能沉著麵對。
這樣一位出現在北地的女子,徐年年一瞬間就猜到了她是誰。
北嘯國大長公主,宋徽雲。
她沒有拒絕這樣的好意,接過玉瓶,“多謝。”
她一直在無窮儘地給邵存非輸入靈氣,但卻如同石沉大海般,沒有給她一點回應,雖然不知這秘藥有沒有用,但總歸是個希望。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
徐年年看出這幾人中
,皆以宋徽雲馬首是瞻,因此隻對她說道:“宋姑娘心善,我名徐年年,我夫君名叫邵斯年,此處不知有何危險,但若是我夫君醒了,定然能將咱們帶離這裡。”
宋徽雲“哦?”了一聲,她身邊貼身侍從和木護衛,每個人都有地藏境修為,少說也有千歲之齡,連他們都不能找到這裡的出口,這位徐姑娘又是哪來的底氣說出這種話。
“殿下,不如聽她一句。”,出聲相勸的竟然是邵存德,他上前一步說道,“邵斯年和
這位徐姑娘在學院中確是風雲人物,隻是不知何時竟成了道侶關係,不過邵斯年倒有許多隱晦手段,我們被困此處,若是能有一分希望,也是好的。”
他可不能讓邵斯年從他手裡逃掉。
徐年年聽邵存德的話分外不順耳,這人分明是在刺她,先是說她在和邵斯年的關係上有所隱瞞,又說小邵哥的手段“隱晦”,想讓宋徽雲對她和邵存非產生疑心。
“我與小邵哥的關係,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哪裡要大張旗鼓,叫所有人都知道。宋姑娘,我夫君自打入學,儘得魁首,學院夫子同窗無一不對他敬佩有加,若是他醒了,咱們出這地方,不是更有一層勝算嗎?”
她在剛剛突然想到,若是邵存非如今並沒有脫離劇情,那麼在北地遇到長公主,也應該是劇情的一部分,說不定,這裡就是原書中兩人第一次相見。
而這裡,可能不過是一個副本遺跡之類的地方。她方才跟隨睿姣獸穿過重重寶庫,儘是佛家寶器,再聯想到她最初看到的大佛雕像,這裡,應該是一個佛修大能遺跡。
而在原書中,說不定宋徽雲也像如今這般,救了邵存非。如今邵存非昏迷不醒,她不敢隨意行事,不論殺人奪寶的修煉者,還是未知的遺跡機關,都很有可能遇見。既然這幾人無害,倒不如一同前行。
等邵存非醒來,定然能找到破解之法。
這是徐年年對他的天然信任。
而且……徐年年心想,本來她就是亂入,要是和宋徽雲在這裡分開,沒有邵存非在,若是她和她的手下們被困在這裡又怎麼辦……
宋徽雲本就覺得邵存德滿口謊話,又因為心結不喜他,這人話裡暗刺徐年年和邵存非,更讓她確定徐姑娘應該可信。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一路同行,隻是,這位少俠傷勢過重,你可……”宋徽雲有些猶豫,要不要讓一個侍從幫徐年年一把。
徐年年喜出望外,連連搖頭:“又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們呢?”
說著起身,將七尺昂藏的邵存非打橫抱起,修煉之人煉體修心,她雖然本身沒什麼力氣,但經脈之間運轉靈氣,把小邵哥抱起來還是輕鬆的。
宋徽雲一愣,不知如何反應,“這、這樣,也好……”
不是她大驚小怪,隻是這場景太過奇妙。
徐年年身量嬌小,之前就算是左秀微也比她高了半頭,而邵存非就算是在眾多修煉者中,也算得上氣宇軒昂,人高馬大。眼見著徐年年將懷中男人輕鬆抱起,動作萬分憐惜。
在北嘯國王宮,最多繁文縟節,無論男女,自當溫瑾識禮,她乃王位第一順位繼承人,身上更是有重重枷鎖,這種場景更是少見。
宋徽雲唇角一彎,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吩咐手下繼續前行,又看了眼一旁陰沉著臉的邵存德和邵存幸兄弟,恢複了臉上波瀾不驚的表情。
眾人向上前行,剛才走了一路的狹窄黝黑的地道,越往上
走,竟越發光亮,徐年年不知他們從何處而來,想了想,還是開口,讓他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這上麵,是此處遺跡寶庫,應是遺跡主人所留。”
前方豁然開朗,金碧輝煌,即便是看慣了大場麵的宋徽雲,也不僅倒吸一口涼氣。
這裡,竟有如此多寶藏。
作者有話要說:邵存非:旋轉,跳躍,我閉著眼……
徐年年:我夫君超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