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機會,副校長又進行了一場熱烈的動員大會。
不過除了被阮唐成績驚訝到的人之外,還有一些不相信的聲音:
“成績真的有這麼好嗎?明明他在西院的時候成績很一般的啊。”
“估計是偏科吧,轉校考試不是隻考三門嗎?加上彆的肯定不怎麼樣。”
阮唐站在八班的人群中,沒有聽到這些議論聲,不過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在意,他現在的心思,都在想於禍究竟去哪裡了。
晨會解散後,阮唐剛準備回教室,就被副校長喊住了:“阮唐啊,你有轉班的想法嗎?”
“轉班?”阮唐愣了愣。
“對,之前進來時,是因為八班的人比較少,才把你安排進去的,但現在以你的成績,完全可以去更好的班級。”
劉濤也跟著副校長一起來了,聞言道:“是啊阮唐,你應該來火箭班,這裡才是最適合你的。”
昨晚他們就去找了校長,聽說了阮唐的成績後,校長驚訝之餘答應了,說隻要阮唐願意就可以轉班。
所以今天劉濤就來找了阮唐,不過雖說是問,他還是很有自信阮唐會答應的,畢竟火箭班是每一個學生的終極目標,進了這裡,就相當於拿到重點大學的入場券了。
結果他的滿滿信心下一刻就被打破了,隻見阮唐直接搖頭拒絕了:“謝謝老師,不過不用了,我在八班很好。”
如果說以前,他為了躲肖亦還可能會真的答應,但現在認識了於禍後,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走了。
被他念叨了好幾遍的於禍突然打了個噴嚏,開車的校醫笑了:“看來有人想你了。”
於禍眼神有些嘲諷。
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人想。
就算有,估計也是想他早點死的吧。
校醫通過後視鏡觀察到他的神情,自知說錯話了,趕緊補救:“我們快要到了。”
他們昨天就出來了,連夜處理了上次美食街的麵包車事件後,就一直沒有合眼,現在終於要到學校了。
“嗯。”於禍回應一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那裡,有一條麻繩勒出來的紅痕。
那是在拷問汽修店的人時留下來的。
麵包車司機這些天每天就開車陪自己老婆擺攤,要說車什麼時候會離開視線,也就是在前天,送去汽修店補了輪胎。
得到這個信息後,於禍派去的人連忙去汽修店查,終於,在一個工人的賬戶上發現了一筆突然轉進來的五千元。
“這個人的工資每個月隻有三千,且沒有賬務往來,這個賬號,和他之前沒有任何交往記錄。”
派去的人幾乎可以確定,就是這個人動的手腳。
於禍和校醫在汽修店裡找到了他,最開始問的時候,工人什麼都不肯說,直到那條比手指還粗的麻繩係在他的脖頸處,不斷的收緊,緩慢又痛苦的掠奪走他肺裡的氧氣,他才像一條瀕死的魚一樣,拚命的求饒了起來:
“是,一個男人讓我做的,他說,隻要我破壞刹車線,就給我五千塊!”
於禍放開麻繩,調出一張照片:“是這個人嗎?”
工人艱難的辨認,而後點頭:“就是他!就是他!求求你,我隻是拿錢辦事而已,這不關我的事,都不關我的事!”
校醫聞言氣笑了:“不關你的事?你知不知道剪掉刹車線,會害死多少人!”
如果不是那個司機反應快,於禍和阮唐運氣好,車子衝過來,他們三個人都沒命了!
就為了五千塊錢,就差點搭上三條性命!
於禍看著那不知悔改的人,突然笑了:“放心,我不會報警。”
工人以為於禍願意放過他了,剛準備道謝,就聽到他說道:“但你的那些債主,應該很快就知道你搬家的消息了。”
瞬間,工人麵色慘白。
他賭博欠下了巨額的高利貸,根本償還不起,隻能偷偷的來到另外一個城市,想要苟活下去。
要是讓那些債主找到的話,他會生不如死的!
“不要啊!求求你!求求你!”
於禍冷漠將他哀求的雙手踢開,垂眸將繩索收好,而後拿著錄音走了。
他討厭所有會刺穿皮膚的利器,所以即便是用在彆人身上,他也隻會用繩索這樣的東西,就算是要了人的命,也不會流出一點鮮血,這很安全。
但安全的同時也意味著,會在手上留下痕跡,等到於禍反應過來時,他的右手手心上已經多了一條紅痕。
這隻昨天才被阮唐握過的手,因為那些惡心的人,染上了彆的痕跡。
於禍目光厭惡,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要和那些人同歸於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