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家的彆墅位於本市最有名的小區內,這種私密性很好的小區,外人一般都是不能進入的,阮唐也沒有嘗試進去,隻在小區外麵轉了轉,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唐唐我們不進去嗎?”小綠龜還以為阮唐是來給於禍送月餅的,但沒想到阮唐不僅沒拿月餅,還一直站在外麵。
“不進去。”阮唐確實想找於禍,但這樣貿然的進去,很可能會被於家發現。
“你要是想找於禍,也不是一定要進去找他呀。”
阮唐終於被它吸引了注意力,低頭看向它。
小綠龜搖著小腦袋,神秘兮兮的道:“隻要用點積分就可以……”
半分鐘後,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靠在小區外,輕輕的按響了喇叭,聽到聲音的保安趕緊走了出來,恭敬的笑道:“於夫人,您回來了。”
眼前的這位就是如今於家當家人的夫人,長相雍容華貴,說話也十分輕柔,看上去好像脾氣很好的樣子,但保安知道,隻要是生活在這裡的人家,就沒有誰是真正好相與的。
於夫人笑著點了點頭,這片小區設計的很彆致,在進門處種植了許多綠植,每到春夏,花朵盛開,香氣充盈著每個角落。
於夫人本就是個愛花之人,見到生長的這樣好的花,也忍不住摘了一朵下來。
保安見狀趕緊拍馬屁:“這花就跟您人一樣漂亮。”
一邊說一邊把於夫人寄存在這裡的東西遞了過去。
於夫人溫婉的笑容在踏進家門的下一秒蕩然無存,她把手裡的百合花丟給阿姨,吩咐道:“找個花瓶插起來。”
等到所有人都下去了,才看向於寧,也就是自己的丈夫,於家如今的管事人,“他人呢?回來了嗎?”
於寧正在看報紙,聞言點了點頭。
“受傷了嗎?”於夫人又問道,見於寧搖了搖頭,這才放下心來,頗為憤怒的道:“老三也太沒輕沒重了,明明知道這小畜生對我們來說還有用,還找人去撞他,這要是真的撞死了怎麼辦?”
於寧沒說話,等到她完全抱怨完了,才道:“蔡先生那邊怎麼說?”
“蔡先生說中秋節那天就能做法事。”
於寧聞言眉頭皺的死死的:“中秋節?那不就是明天?不行,這個月至少還要取一次血。”
之前蔡先生就告訴過他們,做完法事後,血的質量會大大下降,至少要半年才能恢複過來,如今他們急著用,萬萬不能這時候出現問題。
“那我去跟蔡先生說,等到下個月圓之夜再做?”
於寧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道:“我先去問問老爺子,還有,你好好跟老三說說,他要是再這樣私自下手,就自己去跟老爺子解釋!”
於夫人點頭。
兩人說完後,又開啟了另外一個話題,完全沒有注意到,在茶幾上,那株被阿姨放進來的百合花,此時的花瓣正呈現著一種不自然的紅色,而且還一閃一滅的,就好像是燈光一般。
阮唐怕花瓣上的不正常被人發現,在於寧二人改變了話題之後,就把監聽結束了。
這是他用積分換來的機械花,據小綠龜所說,可以連續監聽二十四個小時,還不用擔心暴露問題,畢竟這些高科技的機械花就很真正的鮮花沒什麼區彆,就連香氣都模仿的一模一樣。
閃閃滅滅的紅光也很隱蔽,輕易不可能會被發現。
阮唐在腦海中整理著剛剛聽來的信息,可以得知的是,這些人想要做法事,卻又擔心法事會影響血的質量。
在得知了於禍身上那些針孔的來曆後,這場法事針對的對象不言而喻。
“但是,為什麼要做法事?”阮唐手指不斷的敲擊著桌麵,這是他一直以來思考的習慣,“而且聽於寧的口氣,他很著急,好像這段時間一定要用到血一樣……”
但是這麼著急的原因是因為什麼?
“會不會是因為於老爺子的身體出了問題?”小綠龜猜測道,畢竟按照他們的猜想,於老爺子之所以突然恢複,就是因為於禍的血。
“不像。”阮唐搖頭。
如果是於老爺子身體出了問題,於寧不會還需要去問於老爺子的意見。
還有“老三”的事,剛剛於寧夫婦口口聲聲說,老三找了人去撞於禍,阮唐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那天在校外,那輛失控的朝著於禍撞去的麵包車,當時那人說自己是不小心的,但現在看來,肯定沒那麼簡單了。
於家老三派人過去製造這一場事故,很明顯是想要除掉於禍,但於寧卻對這件事情十分反對,再加上於家老爺子對於禍特殊的“需求”……
就仿佛於家對於於禍的存在,有兩種態度,而這兩種態度,正好就是對立的,於老爺子因為自己獨特的需求,需要時刻依賴於禍,所以將他留在於家。
而於家老三,卻出於某種情況,特彆不滿於禍,甚至還想要製造事故要了於禍的命,而且從他們討論的語氣不難發現,這種事可能還不止發生了一次。
但是這究竟是為什麼?
阮唐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我們打個電話直接問於禍吧?”小綠龜又吃了一個月餅,簡直快要撐死了。
“不能問。”阮唐搖頭,肯定是不能直接問的,不然如何跟於禍解釋他是怎麼知道的這一切。
但又不能什麼都不說,至少得讓於禍知道可能會有危險,這樣可以小心警惕一些。
阮唐想了想,最後撥通了於禍的電話,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通,那邊傳來於禍有些沙啞的聲音:“阮唐?”
他似乎是沒想到阮唐會打電話過來,語氣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