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裴昇忍不住低沉輕笑,眼底都是愉悅和自豪,“不錯,再來……”
說著,身形一晃已經到了漆柒的位置,而漆柒早已經移到了另一邊,環著胸笑看他的徒勞。
裴昇越來越開心,不禁哈哈大笑。
“王爺,時候不早了。”離風的聲音在屋外想起,提醒他該走了。
裴昇停了下來,看著她的目光熠熠生輝,帶著一絲以為不明的邪笑道,“我得先走了,回來再收拾你。”
漆柒心跳停滯著驟然慢了一拍,顧作囂張道,“滾……”
裴昇笑笑,並不在意她的出言不遜,還覺得這張牙舞爪的行為頗為可愛生動。
漆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慢慢收斂了表情,沉默半晌,直到半夏在門口喚她,才回神,調整好表情出門。
昨天的聖旨,帶給不少人不小的衝擊。
就說宋家,在得到消息後,家裡的幾個主心骨連夜坐在堂屋商議對策。
“原本以為隻是外室子,到底上不得台麵,如今……這可怎麼是好?”宋大夫人愁眉不展。
“這次真是得罪人了。”宋老太君也附和。
宋信修同樣苦大仇深,特彆是想到,他前不久又被虞文斌婉言拒絕,真是遇事不順。
“明天你準備一份上等厚禮,親自送去漆家向其道賀。”
“這樣行嗎?”宋大夫人不確定道,畢竟之前已經鬨得有些不愉快了,人家不一定會領情啊。
“不行也得行,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宋信修蹙眉歎息,“哎,先走一步看看,探探情況再說吧。”
“老爺說的是。”宋夫人心底立刻盤算了起來。該不改
晉王府裡同樣燈火通明,晉王裴景坐在主位,底下一群門卿默不作聲。
良久,裴景看向角落處的劉子清,目光閃過一絲陰鷙,唇角微勾一抹邪笑道,“備上一份厚禮,子清,明天跟本王去慎王府賀喜。你可是慎王的舅兄,怎麼能不去認認門呢?對吧……”
劉子清騎虎難下,低頭稱是,俯首的那一刻,沒人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陰沉。
心底泛起一股無與倫比地悲憤!
那個罪魁禍首居然是慎王,如果沒有當年的事,他早已經和表宿雙棲了吧。
可惜,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