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晚上沒吃什麼東西,不然還真遭不住這幾根魚骨的掐。
深夜十一點整,今日限定女明星妝造完畢,閃亮登場。
溫柚挺著腰適應了一下,重工的刺繡和閃鑽集中在胸口,裙擺雖然寬大,但並不沉重,走起來還算輕盈。
終於被簇擁著來到二樓露台,目所能及之處堆滿了鮮花與氣球,淺粉色燈帶纏纏繞繞,連綴成一片夢幻海洋,溫柚站在溫柔的燈光下,眼眶一熱,除了傻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露台中央的白色長桌上擺著蛋糕水果和紅酒,溫柚舉起酒杯,一一敬過在場的朋友們。
靳澤喝了杯酒就回屋了,留她們三閨蜜在露台上,把酒言歡。
溫柚酒量一般,喝幾杯就開始上臉,身子腦子都發熱。
“你也太菜了。”黎梨打發她去外邊吹風,“吹會兒再來吧,彆真醉了。”
溫柚揉了揉臉,提著裙擺走到露台邊緣,深吸一口氣。
無月晴夜,撲麵的風帶著淡淡的梔子香和絲絲縷縷的涼意,漫天繁星點染夜幕,顯得並不遙遠,仿佛觸手可及。
雲深走進彆墅院門時,一抬眼,看到的就是溫柚站在二樓露台上,倚著圍欄吹風的畫麵。
桃形領的露肩長裙,將瑩白纖瘦的肩頸展露在風中,長發半紮半披著,簇擁一張微微酡紅的小臉,迎著風放肆呼吸,既靈動又嫵媚。
隔著不近的距離,她那雙寶石般的墨藍色眼睛卻很清晰,無數鮮花與氣球映襯在側,烘托出了一種虛幻的美。
雲深目光一頓,就這麼短短一瞬間,溫柚的視線恰好落了下來。
她怔了怔。不是說不來嗎?
眨了兩下眼,確認沒看錯。
在酒精的作用下,溫柚整個人不由自主地亢奮起來,上半身俯向欄杆,高高揚起手,衝雲深揮了兩下,笑著喊道:“哥哥!你來了啊!”
雲深仰著頭,有一陣沒有挪動腳步。
溫柚話音一落,身邊立時冒出兩顆熟悉的腦袋。
“真的是我哥?”
“我的哥!你終於來了!”
“哥哥哥哥你快上來吧!”
女孩們在露台上嘰嘰喳喳“咯咯咯”個不停,雲深不耐煩地揉了揉耳朵,移開視線,大步走進彆墅正門。
沿著旋轉樓梯,他上到二樓,瞥了眼坐在客廳看電視的靳澤,拽了吧唧道:“狗澤,你爸救你來了。”
他倆是高中舍友,即便現在成了親家,問候對方的時候依然不講任何禮貌。
靳澤很淡定:“你爸不用你救。”
雲深轉身:“那我走了。”
“彆!”靳澤從沙發上跳起來,拉住他,“來了就彆走了,我的哥。”
看得出來,三個女人一台戲,他這個獨苗在這兒待得挺痛苦。
雲嬈從露台走進來,眼神帶著莫名的揶揄:“哥,你今天送詠蘭姐回家了?”
雲深看她像看傻子:“我是她司機嗎?”
雲嬈:“我聽見她在你車裡啊。我和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不是說你在車上嗎?”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