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敞著?
雲深居高臨下看著她,勾了勾手,示意她走近。
他薄唇輕啟,語氣帶著深深的無奈道:“剛才試了下,單手實?在扣不上。”
頓了頓,他不緊不慢道,“那就?麻煩你了。”
溫柚停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仰眸看他,不明白他說真?的還是開?玩笑:“學長,你……”
雲深抬手看了眼手表:“我?十點有會。快點。”
那就?是說真?的了。
想一想似乎也有道理?。
洗澡可以?囫圇對付,扣扣子卻不行,確實?更麻煩,更需要幫助一些。
溫柚這麼勸解自己,費勁地讓呼吸平靜,心?跳平穩。
她走進衣帽間,與雲深站在同一盞暖光下。
抬起兩隻手,輕輕捏住了他的襯衫衣角,從最下麵一顆開?始扣起。
薄薄的衣料貼著男人?塊壘分明的身體,溫柚緊緊盯著自己的手,餘光卻不可避免地窺見春光。
她儘可能地忽略隆隆的心?跳聲,謹慎地操作著,一粒一粒,沉穩又快速地往上扣。
從腹部,到心?口,再到胸膛,她指尖不帶一絲顫抖,多虧了肺活量夠用?,從開?始扣起的那一刻,她就?屏住了呼吸,用?憋氣強行使自己鎮定下來。
終於來到最上麵兩顆。
溫柚像經曆了一場極刑,瞳孔緊縮著,視線劃過男人?的鎖骨、喉結,再往上,落入他漆黑淡薄的眼中。
“還扣嗎?”她輕聲問。
雲深表情淡淡的,根根分明的眼睫垂下,唇角輕描淡寫地扯起:“扣完。”
溫柚的肺已經憋到極致。
她猛地呼出一口氣,耳畔旋即傳來一絲幾不可查的輕笑。
最上麵那顆扣子貼著脖頸,溫柚無法像剛才那樣拎起來一點再扣。
她指尖劃過男人?喉結下方,他的皮膚滾燙,像烈火一般,被動地燒到了她。
溫柚的指尖終於顫動了下。
扣完所有扣子的那一刻,她沒去看雲深的表情,直接降下視線。
就?在這時,她意外瞥見襯衫下麵,男人?已經穿好西褲,褲縫筆挺,褲頭裹著勁瘦的腰,中間一粒紐扣,扣得嚴實?又規整。
溫柚下意識問:“學長,你褲子都扣好了啊?”
這不是能自己扣嗎?
兩人?離得很近,雲深一旦開?口說話,吞吐的熱意幾乎貼著溫柚耳畔掃過。
“怎麼?”他嗓音低沉微啞,吊兒郎當道,“襯衫還不夠你扣的?想什麼呢?”
溫柚:……!
她腦子嗡的一聲,簡直被他不要臉的恐怖程度重整了世界觀。
她能想什麼?
她那句話的意思?,分明是詰問,還不夠明顯嗎?
她可以?對天發誓,拿命起誓,絕對沒有任何一絲對他腰部以?下的圖謀不軌。
“哥,你也挺能想的。”溫柚真?忍不了了,乾脆直接揭穿他,“你這不是能扣扣子嗎?你就?是故意使喚我?,想看我?的笑話。”
雲深淡定極了,挑了挑眉道:“褲子的扣子比襯衫扣子好扣多了。你自己對比一下。”
溫柚:“我?怎麼沒看出來?”
雲深:“你仔細看看。”
溫柚隨便掃了眼:“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