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柚抿著唇,表情依然不太好看:“十?月……感覺還是有點晚呢。”
黎梨:“我手有點濕,我擦乾了再來一次!”
溫柚:“嗯嗯!”
黎梨擦完手回來,抓起兩個金骰子,合在掌心搖了搖,第三次擲出去。
這一回,擲出一個二一個三,五點。
“五月好誒!”黎梨笑道,“現在二月多了,好歹讓他追兩三個月吧?”
溫柚也覺得這個時間剛剛好。
《黎明之下》四月要進行第一輪公測,四月之前她一定非常忙,顧不上工作之外的事兒,到五月應該就能閒一點了。
黎梨不太信任地瞅著她:“你可?千萬要繃住啊。”
“我會的。”溫柚做了個守口如瓶的動?作,“五月之前,我一定憋得死死的,什麼也不說。”
頓了頓,她忽然想?到今天發生的事兒,又猶豫道:“我隻?能保證不表白,但他要是又來牽我的手怎麼辦?我可?甩不開。”
說著說著,溫柚臉漲得更紅,埋在手掌裡:“他萬一要抱我怎麼辦?”
“沒在一起就動?手動?腳,那不是耍流氓嗎。”黎梨斜她一眼,“雖然我覺得雲深哥不像那種人,但是,你能不能有骨氣一點啊?嘴上說不,身體又那麼饑渴,鬼才看不出你的心思。”
溫柚:“……”
她檢視了一下自己的內心,感覺還是有骨氣的。
可?惜不多。
隻?有那麼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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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來到大年三十?。
陰沉的天氣並沒有轉晴,雨要下不下的,天空淤著一層灰。
房門一閉,家裡的年味還算足,陽台掛了燈籠,門窗貼了窗花,空調暖風呼呼吹著,與室外的濕冷截然不同。
午後?三點多,雲深穿了件圓領毛衣,袖子卷到手肘上,站在餐廳幫父母料理年夜飯的食材。
老兩口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靳澤和雲嬈在客廳擺弄新?年禮物,就連寵物都成雙成對,西幾趴在湯圓背上睡覺,時不時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半個小時前,雲深給?溫柚打了通電話,問她要不要來他家一起吃年夜飯。
單純以?雲嬈閨蜜的名義。
溫柚拒絕了,她更想?留在自己家,守著空曠的老宅子,和葉姨他們過年。
這會兒,雲深正悶頭醃海鮮,餐廳外忽然拖拖遝遝走過來一人。
雲深眼皮都懶得抬,靳澤走到他身邊,瞥見他戴在腕間的一串冷灰色海水珍珠,不無驚訝:“怎麼騷起來了,哥。”
雲深:“滾。”
靳澤搭著他肩膀笑:“女朋友送的?”
他明知道雲深女朋友是假的,故意這麼說。
雲深:“沒事兒乾是吧?”
靳澤:“看你孤單寂寞冷,關心你一下都不行?”
雲深:“不需要。”
靳澤伸手碰了碰雲深的手鏈,雲深像被狗舔了似的嫌棄避開,靳澤一臉無所謂:“哪個姑娘送的?對你有意思嗎?”
不知為何,靳澤說完這話,感覺周遭空氣驀地冷了幾度。
沉默了一會兒,雲深忽然抬眼瞅著靳澤。
印象裡,這條狗雖然騷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