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極輕極細,氣息短促, 像一片被風吹起在?半空中打著旋兒的落葉。
隔著門?,雲嬈聽不太清晰, 隻知道溫柚確實在?裡麵?。
至於雲深,他一天到晚神出?鬼沒的,雲嬈和薑娜都懶得再找他。
冰涼的大?理石台麵?漸漸被體溫熨熱,溫柚被抵著向後滑, 不得已把腿打開,夾著他的腰, 男人有力的大?手扣在?她後頸, 短暫放開了她的嘴唇, 待溫柚顫悠悠地回應了外麵?的人, 氣還沒喘勻, 洶湧的吻又落了下來。
洗手間裡明亮得像正午陽光下, 偏冷的燈芒被熱氣氤氳出?了暖意,空氣中回蕩著細微的, 又令人極難忽視的水聲和吞咽聲。
溫柚睜開眼,能看清雲深每一根睫毛,以及睫羽陰影掩映下幽黑的眼眸,鋒利的眼尾染上一抹猩紅,高挺的鼻梁陷在?她的肌膚裡,她就這麼清晰地看著那張英俊的麵?孔與她緊密相貼,曾經遙不可及的人,像高空中一抹不會停留在?任何?地方的薄雲,此刻卻從天上落下來籠罩著她,不知饜足地攫取她的柔軟,貪戀她的氣息和溫度,就好像,她才是這世上最?珍貴的,遙不可及的寶藏。
以前他們總是在?昏暗的地方接吻,這是第一次,溫柚把一切收入眼底,踏踏實實地感覺到,他是她的了。
外麵?的人聲走遠了些,但依然在?二樓,好像去客廳另一頭?的棋牌室打麻將了。
時?不時?有笑聲傳來,烈火烹油似的折磨著溫柚本就緊繃的神經。
“哥,輕點。”她感覺心臟像被他捏在?手心裡隨意把玩,動作?粗重?到有點痛。
每當外麵?聲音變大?,或是有腳步聲接近,雲深掌下的暖物就會情不自禁地跳動一下,比它的主人還要容易受驚。
他惡劣地在?她緊張時?掐她,揪扯會讓她喉嚨一下子發出?聲音的頂部開關,然後更?惡劣地問她為什麼出?聲,是不是很想被人發現。
溫柚氣得狠狠捶他。
她那點力道對雲深而言就是隔靴搔癢。見她惱羞成怒,他很快就“好心”地欺過來堵住她的嘴,把她的聲音通通咽下,手上動作?更?凶,弄了會兒忽然又滑落下來,黑眸在?她臉上定格了下,溫柚感覺衣擺被人捏緊,意識到他要乾什麼,她驚道:
“把燈關了!”
雲深瞥了眼能透出?光線的磨砂玻璃門?:“誰用洗手間不開燈?”
燈關了,外麵?的人會以為洗手間裡沒人,嘗試進來。
溫柚咬牙,蔥白的手指抓著雲深的手不放,雙頰有如滾燙的晚霞,羞怯又不滿地道:“憑什麼?”
每次親密,都是她衣衫不整,他從頭?到腳都嚴嚴實實,這不公平。
雲深:“什麼憑什麼?”
他看自己女?朋友,還要憑證件入場嗎?
溫柚緩了緩呼吸,眼睛眨兩下,眸底映出?男人囂張放肆的俊顏。溫柚好像要和他比誰臉皮更?厚似的,眉尾輕揚了揚,她鎮定地說:“你先。”
雲深:?
很快,他讀懂了她的含義。
下一瞬,男人眸中囂張更?甚,他短暫地鬆開了溫柚,雙手捏住自己衣擺,乾脆利落地往上一掀,那張英俊而桀驁的臉消失了一刹,很快又從衣領下解放,烏黑短發被刮得淩亂了些,襯得他眉宇更?加張狂,帶著顯而易見的挑釁意味。
雲深隨手將衛衣丟在?旁邊置物架,雙手撐著大?理石台麵?,他湊近溫柚,蜻蜓點水似的輕了一下她的眼睛,勾唇:“哥哥大?方不?”
溫柚:……
她整個人不受控地向後縮了縮,臉頰紅透,連眼皮都變得滾燙。
溫柚確實想看。
以前曾經窺見過部分風景,衣衫掩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