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柚憋不住,笑了聲:“什麼呀。”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後背被擠壓著,他一隻手按著她腿,一隻手揉在前麵,溫柚把?枕頭抓過來抱住,忍不住張嘴咬住柔軟的布料。男人的動?作帶著極強掌控欲,所幸並不暴躁,仍含有幾分顧惜,但溫柚非常不合時宜地產生了極為難耐的愉悅,明知現在是特?殊時期,他也沒有碰到她緊要的地方,她還是沉溺在他對她的反應之下,思緒被抽走,頭腦一片晃眼的白。
時間持續太久,溫柚終於感覺到上班的緊迫。
她緋紅著臉,趴在枕頭上,不知道自己眼角眉梢有多勾人。她轉過頭去,試圖喚醒雲深的常態模式:“哥哥,你昨天那麼晚才來,應該有很多事情?沒處理完吧?”
雲深:“勞你費心。”
他烏發?輕微汗濕,T恤緊貼在身上,下擺掀起來一塊,腹肌的輪廓變得更?深刻,如?同雕塑一般。
觸覺比視覺感受更?直觀,溫柚一遍遍碰到,像隻悶紅到極致的熟蝦,顫顫巍巍說:“我不是關心你,我是關心你公司那群嗷嗷待哺的下屬。”
雲深笑了聲,俯過去親她:“到底是誰嗷嗷待哺?”
……
溫柚心有不平:“我隻嗷嗷,沒有待哺。”
雲深被她逗樂了,眉峰揚著,低沉嗓音直抵她心扉:“今天我才知道,我媽有句話說的很對。”
“彆?把?自己看?得那麼重要。公司沒你一會兒,倒閉不了。”
溫柚聽罷,身子倏地一顫,以為自己今早不得已要背叛公司,被另一個無情?資本家壓榨。好在雲深隻是嘴上強橫,從不會真的不顧念她心情?。他覆在她耳邊,將?感受用聲音真切地傳遞給她,溫柚第一次聽到他這樣,單純的氣?音好似就?能碾酥她的骨頭。
那一瞬間,溫柚腦袋裡?也隻剩一句話——
公司沒我一會兒好像真的倒閉不了。
兩個工作狂互相折磨,終於在晨間九點半之前回到正軌。
溫柚懶得洗頭,把?長發?紮成丸子,換了身衣服離開房間時,雲深也剛衝完澡出?來。
他雲淡風輕地走進溫柚房間,幫她把?床單被罩給換了。
窗簾打開,明淨的陽光傾灑進來,將?室內照得透亮。
溫柚瞥了眼書桌,發?現左邊抽屜沒有關嚴實,淺藍色信封的一角露了出?來。她一個箭步衝過去,手背在後麵把?抽屜關牢。
雲深恰好從她麵前經過,狐疑地上下打量她:“鬼鬼祟祟的乾什麼?”
“沒有啊。”溫柚一屁股坐在書桌上,撒嬌,“哥哥抱我。”
“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他冷冷淡淡地說,動?作卻很果斷,長臂一攬像抱小孩似的將?溫柚抱起來,離開臥室一直走到餐廳,把?她放在餐桌邊,他則轉身走進廚房,快速地弄了兩個三明治當早餐。
吃過早飯,兩人一道步行上班。
溫柚公司近些?,雲深目送她走進寫字樓。
門口綠化帶種了兩排楊柳,又到了柳絮飄飛的季節,柳枝被風帶起,半透明的絮狀物在空中凝結,落下時像孤單的雪花。
雲深揉了揉眉心,昨夜產生的沉悶心情?,直到現在也不能完全消退。
他本來已經不在意了。
可是今天,忽然又變得極為迫切,想知道溫柚那個初戀到底是誰。
雲深轉身走向不遠處的意動?科技辦公樓。
他左手揣進口袋,握住了冰涼的手機。
隻要他把?手機拿出?來,打個電話問一問雲嬈,也許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