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像起了一陣狂風, 洶湧拍岸, 再堅硬的礁石也經不起這般摧殘, 沒一會兒這軟綿綿的岸礁就被打碎, 卷進海浪中隨波逐流。
雲深居高臨下,盯著女孩纖細而緊繃的脊骨, 覆在白皙如玉的肌膚之下,透出極漂亮的輪廓,讓人心生無?限珍愛,愛惜到了極點又滋長出難以?抑製的掌控與破壞欲。
或許是因為?體溫越來越高的緣故,溫柚隻覺得這水忽然涼得刺骨,她止不住發起抖來,顫顫巍巍地逃離,去打開熱水開關。
“冷嗎?”雲深掐著她的腰把人帶回來,“我?還?不夠你熱的?”
溫柚轉過?頭?去,恰好他欺身過?來,以?一個並不自然的姿勢單手捧著她的臉吻住了她的唇。
溫柚緊張到了極致,雲深卻偏有探險精神,硬要?在這時候通入關卡,就如他舌尖一樣蠻橫,壓著她戰栗的舌頭?,直抵深喉。
溫柚一邊和他接吻,一邊咕咕噥噥冒出幾個破碎的字。
雲深笑:“喜歡叫我?名字?”
“……”隻是名字裡的一個字,溫柚否認,“誰要?叫你。”
“那你嚷什麼?”雲深惡劣地問她,“太?什麼了?”
“……”
太?不要?臉!
溫柚有力氣的話,真?想咬死他算了。
直到雲深也覺得這水太?冷,他將溫柚抱起來,看到她泡得都發皺了,他拿浴巾一點點將她擦乾淨,室內暖氣足,濕意帶走身上也就不再冷。
一直沒分開,溫柚環著他的肩掛在他身上,心臟隨著海拔的升高跌宕,溫柚連哭都沒勁兒了,扭頭?看到落地窗外,從十一點多燈火遍布,到現在已經一片濃黑。她所處的地方還?明亮著,這種獨在明處的感覺太?過?荒|淫,溫柚手指胡亂抓了下雲深的背,讓他彆往落地窗那邊去。
雲深難得聽話地離開落地窗,把溫柚抵在不透明的牆上,用力地吮吻,低聲說:“怎麼辦,哥哥我?保存了快三十年,最重要?的東西?,被你奪走了。”
溫柚眼尾紅透,鼻息咻咻像隻離水的魚,又聽他接著道,語氣含混:“想好怎麼負責沒?”
溫柚手陷入他發間,咬唇:“明明是扯平了。”
說得好像,隻有她單方麵享用他似的。
“是嗎?”雲深輕笑,“我?怎麼覺得有點虧。”
溫柚想了想:“因為?你更老嗎?”
“……”雲深低下頭?,扯唇,漆黑的眸底忽然動蕩起來,重重握著她沉默而凶狠地留下印記,持續很久,再張口?時,他聲音沙啞至極,“因為?我?更愛你。”
“胡說。”溫柚在全然失控的情況下也要?硬擠出這句話,“彆以?為?你……做什麼都是第一。”
從小到大都是第一名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