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過之後,她不由歪著頭想,以後她與蔣慕淵處起來,又是個什麼樣的狀況。
因著顧雲齊要啟程了,這夜家裡一道坐下來給他踐行,怕吃多了酒影響第二日的行程,三兄弟隻小酌幾杯就放下了。
翌日清晨,顧雲齊背著行囊離開,吳氏一路送到胡同口,等瞧不見顧雲齊的身影了,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顧雲錦陪著吳氏往回走,迎麵遇上了秦夫人,自是少不得問聲安。
秦夫人坐在馬車上,撩了簾子與她們說話:“我打算去靈音觀求一求,這陣子京裡事情真多,年前咱們遭了賊,上元又出了傷人的事兒。我心裡不踏實極了。”
顧雲錦無意與秦夫人攀談,笑盈盈道:“靈音觀路遠,秦夫人早些去,也好早些回。”
秦夫人似是沒有聽出來顧雲錦的意思,依舊皺著眉頭歎氣:“賈姑娘實在可憐,我平日走動的人家不少,得的消息也多些,我聽說過,宮裡原本是想讓三殿下娶賈姑娘的,我之前還想著,這事兒作準了,那賈姑娘與你就是妯娌了,我提前給你們搭個線,認識認識也好。現在,這婚事肯定吹了。”
秦夫人有的沒的說了一通,這才催著車把式上路。
吳氏撇了撇嘴,與顧雲錦道:“她說的倒是有模有樣的。”
顧雲錦笑了笑。
被秦夫人這麼一提,顧雲錦倒是又記起了一些,賈婷從前嫁的就是三皇子,不過她是側妃。
秦夫人那番話也有說對的,現在的賈婷,是到不了三皇子的身邊了。
這日下午,挨了一刀子的姚二總算是醒過來了。
他那一刀子刺的不是要害,隻是從錢家一路跑出來,留了不少血,看起來格外凶險。
蔣慕淵給他簡單處理了,姚二熬過了失血過多的虛弱,後頭慢慢養著就能養回來。
紹方德得了信,親自走了一趟,去醫館裡詢問姚二案情。
姚二一聽說姚大在衙門裡,急得他險些又要厥過去:“大人,哥哥他犯了什麼事兒?莫不是因為小人的傷情,他打錢舉人去了?”
紹方德沒有直接回答,隻問道:“你把來龍去脈說一遍。”
姚二訕訕:“實在不是光鮮的事情……”
照姚二的說法,他早上去錢家拿板車,聽見裡頭不尋常的動靜就偷看上了。
錢舉人發現了他,衝出來與他理論,姚二自是梗著脖子跟他犟嘴,兩人正說著,誰也沒想到那相好的穿上了衣裳,衝出來就給了姚二一匕首。
姚二轉身就逃,那相好的還一路追出來,錢舉人也在後頭跑,虧得姚大趕到攔了攔,要不然他真要死在那女子手裡了。
“你認得那女子嗎?”紹府尹問他,“是不是錢舉人的婢女小婉?”
“不是,”姚二道,“小人見過小婉的,不是她,可那相好的是誰,小人也不曉得。”
紹府尹又道:“你哥哥說那是中軍都督府賈僉事的女兒。”
“啊?”姚二一臉莫名,“小人不認得賈僉事的女兒,興許小人的哥哥見過。”
“那你記得那女子長相嗎?把人帶到你跟前,你能認出來嗎?”紹府尹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