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恪大笑:“沾了你的光。”
那個好,是蔣慕淵賣給他的,可以說是禮尚往來。
蔣慕淵揚眉:“就是講究個好兆頭。”
這話聽起來話裡有話,孫恪睨了蔣慕淵一眼,見他無意解釋,也就沒有再問。
自家兄弟,蔣慕淵坑誰都不會坑他。
蔣慕淵隻坐了會兒,便起身回府,走出雅間時,孫恪在後麵說他“隻要媳婦兒不管兄弟”,蔣慕淵笑著擺了擺手,孫恪就是閒得慌,等再過半年完了婚,孫恪一準把這句話吞下去。
下了樓,蔣慕淵接過馬韁,聽風上來,低聲稟道:“爺,呂侍郎說,三殿下交代的,若是南陵不配合,還是把老郭婆押進京裡來。”
“呂侍郎應了?”蔣慕淵偏頭,問。
聽風頷首:“聽說明日一早就發文書去南陵。”
蔣慕淵又問:“五爺有從南陵送消息回來嗎?”
“有一陣沒有收到了,”聽風想了想,又道,“倒是袁二應該快抵京了。”
先前,蔣慕淵讓袁二去南陵尋周五爺,既然他人快回來了,最新的消息也就在他身上。
比聽風預想的要快,蔣慕淵和他還未回到寧國公府,寒雷便使人來尋,說是袁二已經回來了。
離回府也就幾步路,蔣慕淵並不著急,袁二風塵仆仆的,少不得要梳洗休息。
不疾不徐進府,蔣慕淵先吩咐聽風:“讓人和夫人說一聲,我在書房,晚些再去後頭,叫她先用晚飯,不用等著。”
聽風應了,讓一婆子去內院傳話,自個兒依舊跟上,進書房伺候。
等了不多時,袁二便到了,他這些日子,一會兒江南、一會兒北境、再去了趟南陵,幾乎是走遍了大半個天下,饒是年輕體格好,也著實疲憊。
好在,梳洗過來,能緩過來一些。
蔣慕淵開門見山,道:“今日快報抵京,說是抓到了老郭婆。”
“那賊婆娘真不好抓。”袁二下意識地接了一句,話出口了,才留意到太過粗鄙,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蔣慕淵不在意,等他繼續說。
袁二悶了一碗茶,打起精神來,道:“小公爺先前料得不錯,刑部的人到了南陵,南陵上下看著是客客氣氣的,其實一點兒不合作,仗著山高皇帝遠,整日裡推諉。
刑部那兒就琢磨著讓郡王爺出麵,郡王爺閉門謝客,根本求不動,刑部隻能再轉頭與南陵官員拉鋸。
南陵山多路險,不好查是真的,不用心查也是真的。
刑部人生地不熟,倒是吃了不少苦頭。
也是咱們運氣好,五爺意外得了些消息,認得了一個和老郭婆做過生意的婆娘。
拿銀子砸通的,那婆娘做餌,引了老郭婆現身,又費了些勁兒,才抓著了……”
其實,原也不該那麼費勁,隻是周五爺不能透了自家身份,引出了老郭婆,抓人要交給當地官員與刑部。
偏這兩家互相較勁兒,老郭婆又是個賊的,察覺不對勁兒轉身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