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把匕首……又是專門的刺殺過某任秦王——反正那位在被刺殺的時候還是王。
所以這麼一看,嬴月這位秦國出身的白起的“新主君”去佩徐夫人匕首防身這個事是真的……
“嗯?”聽著霍去病的話,小姑娘轉頭望了望賈詡和蔡琰,最後和同樣不明白霍小少年這是在打什麼謎語的英毅青年一起相顧無言,雙雙體會著“遭受排擠”的感覺。
隨後,嬴月也沒有再繼續糾結這件個她搞不懂的事情,因為她忽然想起來了一個東西。
下一刻,卡冊被召出,嬴月從中取出兩張卡,將其中一張遞給白起。
見到少女此舉,英毅的青年錯愕了一下,“給我?”
“嗯!”小姑娘點了兩下腦袋。而後白起伸手接過,在看清卡麵上的內容後不禁又是一怔,看了看眼前的美貌少女,而小姑娘隻是朝他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傻姑娘。何必在已經知曉不會留下的他身上多耗費東西呢?
白起心下歎了口氣,但是看著少女信賴的笑容到底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將嬴月剛剛給自己的卡牌置於地下,具現出來。
見到白起這一動作,從他那個位置和角度剛好看不到少女給他的卡牌的牌麵內容是什麼東西的霍去病好奇的望著,然後在被具現出來的東西出現在一瞬間就睜大了眼睛。
眼見著一匹,通體純黑、猶如黑緞般光滑發亮,可偏偏四蹄又潔白如雪的強健馬兒的出現。
外表年齡十四,實際年齡也隻有十七的或霍去病,忍不住地再一次的心動了。
隻不過他的心中對自己剛得的“寶貝”還是堅定的,朝著後方的赤兔的方向走過去,攬了攬赤兔的脖子。而感受到主人有一瞬間的移情彆戀的赤兔,則是通人性的轉了轉脖子。
而在這個期間裡,嬴月也是具現出了剛剛白起說她可以留用防身的匕首,打算以後就隨身帶著,好在的是徐夫人匕首的重量很輕,對於沒什麼力氣的她來說沒有造成很大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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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該分的東西都分完了,該說的事情也差不多都說完了,而頭頂的天色也已經變沉了,幾個大男人也實在是沒有理由繼續待在這邊。
於是以賈詡打了個話頭為開始,白起霍去病兩人一起跟著青衫文士離開。
而在出了蔡琰的院落一段距離之後,看著一人牽著一隻小馬駒的白起和霍去病,賈詡笑眯眯提醒道:“也不知二位將軍是否想過,但詡還是多言一句,可不要忘了要為烏騅馬駒與赤兔馬駒尋到一個差不離的合理出處。”
可不單單是大變活人需要解釋,大變活馬,也得有個正當理由啊。
何況,烏騅和赤兔還皆為千裡馬,是非同一般的良駒。
而之所以這話他沒有當著小姑娘的麵前說,是因為不想看小丫頭慌張的樣子。反正這馬也不是給嬴月騎的,又何必讓她再來操這個心呢?誰的戰馬誰自己負責去。
而蔡琰的院落之中,在幾個男人離開之後,嬴月倒是沒有緊跟著在他們身後就走,而是又和蔡琰說了一會兒話,又被她考校了一下白天的功課,直至夜幕降臨時才回了隔壁的自己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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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沈書檀一早就來和嬴月彙報著下午的時刻,牙行那邊會送人過來,昨天她選人選了很久,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是一個適合找嬴月的時間,也便沒有前來打擾。聽她這麼說,嬴月點點頭,算是表示知道了這件事。
而在少女早間和蔡琰學完了今日的功課後,正要和賈詡一同出門去官府之際,剛巧的就在府中見到了那些來幫蔡琰譽抄書卷的官員家眷,她出,而她們進。
不過雖然是見到了這些北地郡部分官員的妻女,但小姑娘也並未說話,隻是禮貌性的朝著她們微微一笑,算是問候,而後便和賈詡一同離開,去官府上班工作。
去往官府的路上,在快要到達衙門的時候,賈詡忽然之間冷不丁地對小姑娘問了一句,“主公難道就不想問詡的卡牌變化之事嗎?”
聽到這個問題,嬴月幾乎是想也沒想的立刻就回道:“這有什麼好問的嗎?”
美貌的少女神色間不禁染上些許茫然,反問道:“文和變成了SSR,這對我來說難道不是好事嗎?”
隨後青衫的文士忽然見小姑娘笑了一下,“而且我當初就是覺得文和就很厲害,現在……”美貌的少女彎了彎眼睛,笑容明媚,“這不是在證明我眼光其實還蠻好的嘛?”
賈詡道:“我的意思是說……”
但他的話沒有說完,來到此世之後,賈詡的話被打斷過很多次,但難能的是——這一次是脾氣最好的小丫頭有意打斷他的話。
“我知道文和想問什麼,是想說我怎麼不為一份隱瞞感到生氣,對嗎?”
而後少女沒有等待賈詡的回答,而是自己往下繼續說著,“可是我本來就沒有要因此而生氣的緣由呀,文和根本就沒有義務對我全無設防,毫無保留。”
“而我的心中也相信文和不說定然是有著自己的原因,才會顯得如此特殊,所以我又何必強人所難非要去追根究底,做出可能會涉及到文和傷痛往事的事情呢?”
而後少女抬起一雙好看的眼睛,望了望頭上湛藍一片,碧空如洗的天空,輕聲說著:“係統於我,是一份天降的奇遇。而能夠認識你們每一個人,無論是決定留下也好,離開也罷,都是我莫大的幸運。我……”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忽地頓住了一下,然後驀地壓低了不少本就不大的聲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原本普普通通的我,因為你們而有些變得不再那麼普通了呢。”
隻是過去了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現在正在做以前連想都不曾敢想的事情,也看到了一生之中本沒有任何機會見到的風景,亦是正在朝著一條不知往後是否會有來者、但此前是沒有古人走過,在夜深人靜之際回顧起來時總會感到不真切的一條路。
她想在能夠活下去的同時,再往前看一看前方的風景。
雖然她不知在前方會有什麼樣的東西在等著自己,可能也不那麼美好,但是不論怎樣,無論是可以到哪裡,她都心無遺憾了。
聽了小姑娘這句話,青衫的文士先是輕笑了一聲,而後定定的望著她,頭一次叫了小姑娘的名字,“嬴月。”
賈詡聲音緩緩而又不失有力的對她道:“你並不普通。”
即便是沒有係統,沒有人來挖掘她隱藏著的才能——她依然不普通。
最起碼,嬴月的這張容顏就已經是讓她脫離了普通人的範疇了。
世人總是誇讚文韜武略,卻常常忘記,其實容貌,也是一個優點,它與生俱來,是最先天的一個優勢。
而且,他想,他現在又發現小丫頭身上的一個優點。
為人臣子,最害怕主公猜忌。而他也向來都是在這一點上做的最好——相較於謀略計策而言,他最擅長的,還是洞悉人性,洞觀人心,知曉急流勇退。
但是嬴月,她沒有任何的遲疑,任何的反應,真真正正給人全然的信任。
如果是這樣性格的主公的話,或許,他施展的時候可以稍微再放得開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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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進府衙之後,因為賈詡剛剛那一句誇獎害羞的導致一時間下麵的話都忘了說的小姑娘,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什麼沒說完。
於是不由得回頭看了看賈詡,一看小姑娘的目光就知道她有話說,於是青衫文士便問了一句。
而後聽到嬴月道:“我是想說,其實在知道文和是SSR後,我心裡是鬆了一口氣的。”
“嗯?”賈詡一時間有些不解其意。
嬴月道:“我先前就在想,文和這樣才能的人,都要被係統稱之為無藥可救的話,那麼SSR等級的文士究竟是會何等多智近妖的天人?感覺……想象起來就有點讓人害怕呢。”
一句話音落下,小姑娘就趕忙跑進了府衙之中,看得留在原地反應了半刻的青衫文士不由得搖了搖頭,而後跟上自家主公的腳步。
之後才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麵容上似是毫無表情,很是冷淡的天人之姿的少女,而實際上對於知曉她的人來說卻是了解她這是已經懵了。
隨後賈詡讓那些在此等候嬴月到來的地方官員們去各司其職,該做什麼做什麼。在把人驅散了之後,自己先走過去率先翻看了幾眼,而後對於小姑娘寬慰道:“在接任初期,主公的工作任務量總是會有些重的。”最起碼的就是要全麵了解北地郡的各方麵基礎情況,情況弄清了,才能夠逐條製定改善的政策。
“不過在過了這段時間之後,主公便會輕鬆許多了。”這方麵的東西是她必須要自己弄清的,而等到掌握這些方方麵麵後,往下的事情就無需每一條都事無巨細的自己上手,自然也就能閒下來。
而伴隨著賈詡話音的落下,嬴月則是慢吞吞的點了點頭,聲音卻是堅定道:“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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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便是半個月的時間走過,這期間北地郡的一切都是開始走上了正軌。
這天,研讀了從嬴月那裡得來的帶有著圖文詳解的《從羊毛到毛線:手把手教你織毛衣》也算有一陣兒時間的賈詡帶著一團毛絨球一樣的東西,對小姑娘道:“主公,詡弄出這書中所說的毛線了。”
嬴月抬頭,正對著毛絨球一樣的絨團好奇不已的時候,而後緊接著就聽賈詡聲音幽幽的又道了一句:“主公可以給詡派遣兩個繡娘過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 [1]這句是我在網上看來的評語,不過好像好幾本書裡都出現過,所以我確定不來最早出處是哪裡,反正標注一下啦,貼貼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