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115(1 / 2)

青州牧近日以來又一次過的非常不好,而且程度相比較上一次也是仿佛隨著時間推移而逐漸加重,宛若全世界都在與自己作對一樣。

原本他自從今年起,不,應該說是在勤王活動結束以後就始終過得不是很好,最初由於自己那傻兒子就仿佛中了邪一般的非要想求娶嬴月,一天到晚磋磨著自己簡直就是要搬出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架勢鬨死鬨活,他被煩到沒法子,隻能夠同意兒子說的去給他“去雍州”提親。

但青州牧心中清楚的很,嬴月斷然是不會看上他那一讓他讀書他就渾身上下哪都痛,完全不學無術的紈絝兒子,所以在答應兒子這一件事情的同時,也和傻兒子說好,隻要得到嬴月的拒絕,他便就此作罷,再不重提此事。

於是他之後也就讓人去準備三書六禮,後來聽說嬴月去了揚州便直接讓人去了揚州那邊,叮囑過在上門幾次之後仍然在被拒絕,就差不多可以回來複命——畢竟做戲總歸是要做全套,你上門求親,被區區拒絕一次就直接人沒了,生氣跑掉,那你這心思簡直就是一點都不誠嘛。

是以青州牧想著這事雖然做的有點對不起李世民,但是終歸揚州離得近,他的可以人早去早回,也算是早早的了卻掉他那傻兒子的一樁心事,以後彆再想這些有的沒的。

這一切的走向原本都會非常的好,然而正當青州牧想要稍微的放下一顆心的時候,卻驀地發現——他那說好了得到回絕就徹底死心,再也不想此事的兒子根本就沒放棄,而且事情還越演越烈,變得更加能夠折騰人。

按照他的說法就是,那根本就不是嬴月親口回絕的事情,怎麼能夠做了數呢?

聽到傻兒子這強詞奪理的說法以後,青州牧差點就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他早就知道自己這學歪了也救不回來的兒子紈絝,但是在此之前青州牧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除了紈絝之外,他還一點都不講誠信啊。

於是就在自家傻兒子這樣的鬨騰之下,自從派往揚州的那一支提親隊伍回來後,青州我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而就在這樣的水深火熱裡,另一邊政務上的事情也頻頻不順,首先是在需要往前方漁舟戰場那邊給青州軍撥糧草的時候,他手下的糧官前來彙報府存餘糧數目可能並不容樂觀,而之所以會導致這樣的一場變故的原因,要說起來的話追根結底還青州牧家的公子對此“居功至偉”,“貢獻極高”。

——當初要不是因為他被嬴月的美貌給迷了眼,由於嬴月說了一句“救濟百姓”的話將其作為真理,讓人去開倉賑濟,搭建粥棚,給那些流民們提供食物,可能應該也不至於如此。

關鍵是青州牧家的公子哥兒辦事兒實在是太過不靠譜,你說他開倉救濟也就救濟吧,這事要說起來的話還能夠誇上一步他心好,他們這些底下的官員也能夠對於青州牧拍馬屁說他會教導兒子,但是這倒黴孩子辦起事兒來實在是沒個輕重。

正常的開倉救濟,人家那都是加點米,剩下全都靠水熬米湯給百姓吊著一口氣讓他們餓不死,可青州牧家的公子可好,讓人做的是稠粥,勺子擱下去想要點兒水都困難的那種稠粥,還是一日三頓,簡直就是仿佛糧食不要錢一樣的把那些百姓給投喂得飽飽的。

而事情到這裡也還沒完,如果說他做這樣的事情收獲到了個好名聲,讓百姓們感恩戴德,雖然也沒有什麼實質作用,但好歹也算是能有了那麼一點心理安慰。可是並沒有。

好名聲全都是嬴月的。

沒錯。青州牧家的大少爺在青州做善事,扶貧賑濟青州境域內的流民,又出錢又出力,最後好名聲卻是全都讓了人在揚州的雍州牧嬴月給得去了。

因為當初勤王活動期間嬴月路遇青州的州牧府所設立的東萊郡時和青州牧家的公子說話有被當時角落裡的百姓“聽到”。

雖然在城牆角落裡麵的,他們是聽不到嬴月的聲音,但是他們有眼睛,看得到是嬴月在和青州牧家的少爺說完了話之後,青州牧朝著自己家的下人的喊去設立粥棚。而在這件事之後當時所親眼所見到的那些流民們,自然也是又與不在的“同伴”們說與他們聽。

所以到最後,在這些百姓的心中,自然一切就全都是歸功於嬴月,普遍共識是:“那位藍衣的姑娘是好人啊!”

而在這件事之中,唯一一個也說不得到底能不能夠算得上是一件可以欣慰的點就是,那些鼓吹著嬴月心善的百姓們還並不知道他們眼中的仙女菩薩般的藍衣姑娘正是雍州牧嬴月。

反正青州牧是被此給氣的頭疼到差點昏過去。

而就在這樣的青州牧這樣有些捉襟見肘,撥不出足夠的糧草給前方攻打豫州的兵士們吃的日子裡,忽然之間前線傳回來一好一壞兩個消息。

好消息是糧食的問題解決了。前方的青州軍不已經需要他撥糧了,那邊剩下的糧食夠吃。

聽到這個消息傳過來的時候,青州牧頓時就是心下大喜,對著帶消息回來的線人問道:“是搶奪了哪個州輸送到前方的糧食?”

問出這話的時候,青州牧的心中簡直就是美滋滋,覺得自己手下的兵士們實在是太能乾了,還知曉自己覓食,解決讓他頭痛的糧食問題。簡直懂事的讓他心生感動。

然後就在他這樣的感動之中,緊接著青州牧聽到了接下來的壞消息,或者將其稱之為噩耗其實要來的更加合適一些。

——之所以前方的糧食危機解決掉了,是因為前方的青州軍死的死,病的病,陌生的奇怪病因席卷了整個青州軍內部,根本就不需要再吃糧食,病中的那些兵士什麼都吃不下,吃了就會嘔吐,所以才不需要青州牧再往前線送糧。

而這樣的一個消息,霎時間就聽得青州牧眼前一黑,然後緊接著竟是咳了一口血出來。

看得線人登即臉色一變,駭然大驚。

隨後青州牧擺擺手,讓他下去,他需要自己安靜一會兒。

之後正在線人要離開前,青州牧忽然之間想起了什麼,又趕忙喚住他,道:“既然你是前線軍隊那邊回來,軍中大多感染奇怪疾病,那麼你去醫館找最好的大夫看看自己有沒有也感染上惡疾,若是有的話記得趕忙醫治,這其中產生的花銷全部掛在州牧府下。”

“是。屬下明白,謝謝大人關心。”線人語氣恭恭敬敬地應著青州牧的話。

由於這些噩耗般的消息給他所帶來的打擊實在是太過重大,以至於青州牧完全沒有去看線人的神色,因此也便錯過了看似一切態度恭敬的線人一瞬間看著他的眼光之中閃過怨毒之色。

而之後,在線人離開他這邊的兩日以後,青州牧的新的噩耗出現,

——他的青州內部,精準一點的來說應當是東萊郡範圍之內,也逐漸的開始出現了現任所彙報的前方豫州的青州軍之中所出現的奇怪病狀,而城中大夫無一人能夠救治此症。

甚至在幾天之後,城中還有兩位大夫也同樣深染這樣的怪病。

而到這個時候,這件事情也終於徹底地走到了青州牧的眼中,因為在東萊郡才剛出現前幾例這樣症狀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向他的身邊彙報。

畢竟在現在這樣的缺糧的年頭,平民百姓平日裡為了活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敢吃,隻要吃不死、能活命,對於他們來說也就足矣。

所以在最開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以為這也就是又有百姓亂吃東西而吃壞了肚子。

——發熱,嘔吐,上吐下瀉這些都很符合吃壞了東西又或者食物中毒所會產生的副作用。

即便那些百姓自己聲稱,他們沒有吃什麼奇怪的東西,但是對於平日養尊處優的官員們來說,他們現在吃的日常裡的東西就已經很是奇怪,所以由於這一雙方相互認知差異的緣故,最初這件事也就被這麼的給“忽視”過去了。

而至於說此事真正引起東萊郡官府重視又是什麼時候?那則已經是城中第一次死人時間的事了。

死的便是突然之間這樣無緣無故得了病的人,且不止一個,而是接連數位,這才被真正注意,然後彙報到青州牧的頭上。

隻是這東西傳播的速度離奇的快,短短不足十日的時光之中迅速的噴井式爆發在整個東萊郡蔓延至周遭幾個郡縣,但萬幸的是,僅限於此。

由於青州牧及時當機立斷的讓人對東萊郡及其出現了這一奇怪病症的相關郡縣施以封城處理,城中隻許進不許出,也算是止住了再向外的擴散。

青州牧突然之間下了這樣的一個命令,自然也是在百姓之中引起喧嘩,真正有大膽的百姓一起組織著到官府門前聚眾討求憑什麼不讓他們出城的說法,畢竟他們誰都不想在城中等死啊。

——達官貴人們倒是該跑的全跑了,留在他們這些無助百姓,這算個什麼事兒啊?

由於當年那起蝗災的緣故,這兩年來東萊郡。這邊的百姓們生活質量本身就並不好,而如今又在被自己隨時可能身染不治的絕症的恐慌之下,城中的百姓們揮著已經許久未曾動用過的鋤頭每天為讀者官府的行政官員們。

蹲坑的架勢似乎隨時就能夠和這些“要逃離東萊郡的狗官們”同歸於儘。

而這件事發生以後,還是青州牧現身說法,安撫百姓們在封城的這一段期間內,官府之中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離城。便是他這個青州牧也不得例外。如此以身作則之下,倒也算是微微止住了些許城中掀起的恐慌,畢竟,

——隻要這些達官貴人都還沒跑,那麼他們也就還沒被放棄。於是大家也就放下了手中的“家夥”,在青州牧的指揮下回到家中,沒事不要亂出門。

而在下達了封城這一命令、安撫好了人心渙散的百姓們之後,緊接著青州牧又召集全城的醫生,甚至是發放調令從其他郡縣之中召集當地有名且素日裡名傳醫德頗高的醫者入東萊郡。

但是彼時東萊郡之中有醫者死亡的消息不知怎樣的已經傳了出去,所以外地的遠離這已經被這奇怪的怪病給“包圍”的東萊郡及其周邊幾個郡縣的大夫們大多都並不願意來這裡,

——誰又能夠說得清,她們就一定有人能夠有醫治這並出現都不知是如何出現,連個下手方向都沒有的怪病的法子呢?而沒有治這病的法子,那麼早就是延伸出了另外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

——誰又想死呢?

是以在這樣的前提之下,那些青州之下各郡縣的醫者們對於青州牧好不容易傳出來的調令全部都呈現一種抗拒態度。

甚至更有甚者,害怕自己當地的官府為了完成青州牧下達的命令,所以派出衙役來抓人強行把他們給綁去東萊郡那邊,有人直接就試圖離開青州以避免自己被硬性“逮捕”到東萊郡給城中患病百姓看病,“逃”到了臨近的徐州地區。

而當時那名醫者所跑到的徐州位置剛好是林清芫正處於的縣城,剛好是在城門口,和這慌慌張張的大夫撞了個正著。

因為他這做賊心虛般的麵容,所以這名醫者當時就被林清芫給注意到,特意讓人仔細盤查了一遍。

原本在囑咐官差進行此事的時候,她都已經打算好讓人隨時將這鬼鬼祟祟,賊眉鼠眼的醫者給扔進大牢——她一開始是以為這大夫是因為在青州犯了事兒,所以才逃到徐州的。

隻是在後來的一番盤問之後,才驚覺青州竟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

於是趕忙派人去調查青州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之後又讓人給揚州的嬴月傳了個消息,讓她也稍微注意著一點。

而在徐州和揚州這邊對青州發生何事開始進行調查之際,青州牧則是處於對這怪病的束手無策,而那些外麵的醫者又因為怕死而不願意配合過來研究病情的焦頭爛額之中。

在一片各種混亂的讓人無比頭痛的消息之中,對於青州牧而言,更大的噩耗再一次出現——他的獨子也忽然間罹患這怪病。

而在隔著門詢問兒子他最近這幾天是做了什麼都去了哪裡,得到兒子的回答以後,青州牧終於想起來什麼事情,

——青州這陡然間出現的大巨變,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因為那名將前方青州軍得此怪病的消息傳回來的線人回到青州以後發生的。

於是思及此,這一段時間都處於劇烈的焦頭爛額之中,猛的想起這一件重要之事的青州牧頓時就派人去找這名線人,然而在找到他的時候他的屍體都已經有些開始發爛了。

不過這線人倒是留下了一名絕筆信,心中他承認了是他將那怪病給帶了回來,而他之所以要這樣做的原因就是為了報複青州牧,因為他和青州牧之間有著仇,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他和青州牧與青州牧的兒子之間有著仇——他的妹妹是死在這對父子手上的。因為生的美貌所以被青州牧的公子給看上,想要將其納為小妾,可他的妹妹並不願,他也不願妹妹做妾,回絕了這無理的要求。

可青州牧的公子偏偏又看上了什麼,就一定要得到,所以便強搶了民女,而他的妹妹是個烈性子,所以直接在洞房夜要殺青州牧公子和他同歸於儘,隻不過在“爭執動手”間因為男女力量差距懸殊,所以未猛得手,最後隻有她一個人死去,青州牧家的公子隻是受了些傷。

但是這件事卻沒有就這麼的結束,疼愛兒子的青州牧對這件事感到很是惱火,於是在看著從小到大沒有吃過一點苦頭的兒子身上的傷痕之下當年還算年輕的青州牧在衝動之下做了一件糊塗事——派人去在夜間放火燒了那姑娘家,送她的哥哥也一起去死。

隻是青年當晚剛好起夜逃過了這一死劫,之後懷揣著懟青州牧的怨恨,找尋了一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獨來獨往沒什麼親朋的男人殺死頂了對方的身份,之後去投了軍,伺機等待著給妹妹,也是給自己報仇的機會。

而直到不久之前的青州軍之中,突然之間出現的那奇怪的怪病,讓他意識到自己終於有了報仇的機會,隻要他也得到這怪病,然後火速的趕回青州,就有機會將這病魔傳給害得他們一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也不知道是想讓青州牧死個明白,還是要滿足自己的報複心理,讓青州牧也知道痛,線人這封信的內容寫的很全,隻是言語間包含著深深的惡意,看的青州牧不住的手抖。

這件事情距離如今發生要有多久了呢?好像是有近乎十年了吧?他記得那還是兒子年僅十四歲,正值紈絝惡劣習氣最重的時候的事情,而在那之後,他終於決心拿出家法來,好好的教育了一次兒子——他平時再怎麼不學武術他這個當爹的也都認了,但是類似於這種事情,今後絕對萬不得再次發生。

可木已成舟的事情確實無法改變,他的確是因為自己的私欲做下一件大錯事。

被這封信件給勾起塵封的那段自己最不想起的回憶,青州牧不僅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他當年種下的因,如今結出了極大的惡果。

可是這個人……又為什麼要禍及整個東萊郡?那些被無辜牽連的人又何至此啊?

為官接近三十載,青州牧從來都不自詡自己是一個什麼為官清廉,愛惜百姓的好官,恰恰相反,他向來都是將平民百姓給當韭菜,能壓迫就可勁兒壓迫,為自己換取利益,貪汙**這些東西他一樣都沒少乾過,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當官就是想讓自己過更好的生活,這有什麼錯呢?

——而且這些不都是每一個當官的人都會做的事情嗎?

但是雖然貪官汙吏做的事兒青州牧都做過,可這些年以來,他唯一做的一件能夠算得上是“大錯”,觸犯了底線的也就隻有這個線人兄妹的事情,那一把大火並沒有燒儘他心中為數不多的良心,反而是在那件事之後,青州牧猝然驚醒一件事——他為人,得有一個“底線”,要不然恐怕最後他會變成一個自己都害怕的模樣。

可青州牧犯歸犯那些天底下大多數當官的人都會犯的錯,但是在“大義”這類的事情之上,他的心中還是有著一杆秤。

他一人當年所錯事,以至疫病席卷全城……不,是彌漫多城,這太重了。

他承受不起。

這樣的事情若是記錄在史冊之中,他是要遺臭萬年,被罵千古的。

——像是他們這樣的人,誰不希望自己是名垂千古,青史留名,往後後世之人提起來不說人人誇讚敬仰,但也是希望被提名的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啊,那個人挺厲害的”。

可是現在呢?

恰恰相反了。事態和他所期待的方向完完全全的背道而馳。

而正所謂禍不單行,緊接著在這一個又一個的情況極為糟糕的消息之後,不久後,青州牧又收到了,手底下人傳回來的一個足以在天下間引起些許變故的消息,

——荊州牧,奉迎太子了。

他奉迎了那位老皇帝在世時親自所立,而之前勤王活動之後卻不知人去哪裡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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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主公和其他各州州牧現在所打的旗號都是替老皇帝報仇,所以要攻打豫州,誅殺南平王。但是這位荊州牧卻是不聲不響的贏了老皇帝所立下的太子,奉迎周朝的‘正統’,看樣子他這是想要走先尊奉太子登基,然後再讓太子承認自己能力不行,所以禪位於荊州牧都路子啊。”

北地郡這邊,甫一收到外麵傳回來的荊州牧接迎太子回荊州這個消息,於是留在家中這邊的謀士組們頓時間就火速的拉了一個小會議進行商討。

不過其實說是謀士組其實有些不大準確,因為這裡麵如今在場的最起碼劉備就不是專攻謀士這一職業的。

“如若是說起荊州牧接迎太子至荊州,奉其為尊這一行為……”

聽到劉備開口說這個,在他們自己的世界之中同屬於“一個陣營”的諸葛亮則頓時顯得很有默契的接口道:“有點熟悉。”

說著,一接一搭的兩人目光很是默契地朝著一個方向望去那裡的幾個人——那裡坐著的赫然正是曹魏的幾個謀士。

頂著這倆人朝這邊方向看過來的目光,由於死的太早所以不知道這又是個什麼事的戲誌才頓時就理直氣壯的凶道:“看我們這邊乾什麼?”

而他的好友國家則是一如既往的接他的茬,點頭道:“就是,你們蜀漢難道就沒人可以看了嗎?”

郭嘉活的要比戲誌才久上不少,自然是明白諸葛亮和劉備這倆人是在打什麼啞謎,但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呢?畢竟他倆在暗示的那件事主意又不是他出的。

而聽到倆病秧子如此理直氣壯的凶人,荀攸則是輕咳了一聲,從著這一行為的實際效果性出發開口道:“奉天子以令不臣,奉主上以從民望[1],從理論上而言,荊州牧的做法是很正確的行為。”

雖然說這兩條曾經他們大魏適應的策略並非有哪怕一條是他所提出來的,但是這說是和他沒關係是真的完全沒關係,可若是說和他有關係,也未嘗不是能扯上一點關係,誰讓這兩點的後者提出來的那個人剛好就是他小叔荀彧呢?

所以在麵對蜀漢二人組的指指點點之下,他自然是要努力挽尊。

而本該處於這一事件風波眼的荀彧則是麵帶著優雅的微笑,看上去是一如既往的溫文端莊,好像在被戳脊梁骨出“缺德”主意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不過心臟到底還是心臟,雖然麵上看著一派君子謙謙之,說話的語氣也溫和,但是說出來的內容卻是有點戳心窩子。

隻聽雋雅的君子麵帶微笑的看著剛剛將目光投注到自己方向的兩人,道:“說來慚愧,其實當初我們可以奉迎天子,也不過隻是占有了一個有著一州之地的先機而已,並不能夠值得稱讚。”

聽到荀彧的這句,國家頓時就有些忍不住的將頭埋到身邊好友的肩頭上強行憋著自己想笑的衝動,所以說是誰說君子沒有脾氣的?溫文的君子毒舌起來的時候那殺傷力才更大。

荀彧方才這話,分明就是在往劉備的心口上捅刀子,暗指,

——他就不信劉備當年心中就完全沒有當初過如同這般的想法,隻不過便是有千般想法,他也隻能夠想想。誰讓當年劉備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地盤,便是想要奉迎天子也奉迎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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