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117(2 / 2)

而且白嫖不說,這倆人還是要站在道德製高點上的白嫖,你不讓我白嫖我就要給你扣高帽子,給你扣完了高帽子之後我還要搞你心態,搞到最後等你心崩了之後,我還是會達到白嫖的目的,真真就是壞心眼壞到了一定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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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又是一年的春耕時分。

這半年來,在反複不斷嘗試新的醫藥配方之中,從緩解到破除,五位名醫終於配比出治愈豫州這邊的鼠疫的有效良藥,在兵馬俑們的無懼無畏可以身涉險境照顧多個城中的病患之下,成功將豫州這邊的疫病給控製住,逐漸療愈患者。

在這期間,嬴月和青州牧那邊的通信聯絡也並未斷過,因為青州同樣存在著疫病的緣故。

不久之前,嬴月將上千名的兵馬俑派往至了青州,帶著大量的藥物去控製那邊的病情情況。

而這半年間,各州的州牧也都是大出血,被嬴月薅了不知多少羊毛,每次一張口就是一筆數額並不小的藥材,但是他們又不能不出。

因為嬴月寄過去的信件之中寫的明明白白,要是他們不配合的話,那麼她就隻好“先禮後兵”了,本來第一次被威脅的時候,梁州那邊梁州牧的兒子是想把嬴月這過分的做法公之於眾,讓天下人看看她這醜惡的嘴臉。

然而被身邊的謀士給勸下來了,因為嬴月送來的這封信件寫得非常有水平,可以明明白白的讓他們這些收信人看到以後明白其中背後所蘊藏的“威脅”之意,但是要單拿這封信本身來說事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如果說是真的有人把這封信給泄露出去,以此來譴責嬴月的話那麼眼中這根本就是他們這些收信人的過分解讀,腦補太多。從信中沒有出紕漏的文字可以看得出來就是在特意提防著他們有人想搞這一手,而寫這信的人也不可謂是不高明。

自然,梁州這邊涉及到嬴月的這封信件的事,“雍州出身”的賈詡為了避嫌全程都沒有參與過這件事,以免做什麼都被故意想找他茬的人給抓住小辮子。

反正他現在在梁州本職就是個管財政的,其他額外的事情都不是他的“本分”。

不過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賈詡的心中是真的替自家主公擔心,唯恐著小姑娘跑去豫州那高風險的地方把自己給傷著,雖然他心知自家主公的運氣想來都好,上天是偏愛著嬴月的,應該不至於殘忍的讓她被感染上鼠疫,可是這種事情實在是沒有辦法讓人放下心來。

但是他在梁州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夠儘力的在那群人爭執完了之後“割地賠款”送藥材的時候多挑點看著生長的更好,藥效也能夠更好的草藥。畢竟,

——等到涉及到采購藥材這件事,那就得是他這個管錢的人來批款了。

而和梁州這邊一樣氣惱的,也就是另外的一個與嬴月素無交好的荊州了。

荊州牧原本當初把太子給接回來是想要借著太子的“正統”身份至少從展現給全天下人看的明麵上來壓其他人一頭,可誰曾想突然之間爆發的鼠疫打斷了他的計劃,讓他的安排隻能夠暫且的遲緩下來。

原本這暫且擱置也就罷了,畢竟豫州那邊的事態爆發嚴重,實在沒法再行攻打,而同時也是因為豫州時下正鬨鼠疫,他這邊不好太過招搖的給太子登基大典,尊他為帝,“號令”天下。

——豫州死了那麼多的百姓,還有那麼多人在受著苦頭,他們在這邊搞登基華貴的登基大典,如此的不將百姓當人看絲毫的不愛惜百姓的行為做出來這簡直是能被天下悠悠眾口給罵死。

但是荊州牧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太子和他所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老皇帝當初還沒開始行各種荒唐事的時候,太子在宮中是多年的透明皇子,如果要不是按照排名將所有皇子給數個遍的話,根本就沒人會想起皇帝的諸多兒子之中還有這麼一號人。

而後來太子被立,當時的情況也是老皇帝的兒子們死了個遍,最後就剩下這麼一棵獨苗。

所以荊州牧便以為太子是個極好拿捏控製且又嘴拙的人——在皇宮那個地方,能夠完全不得皇帝寵愛,那得是廢到什麼程度的人啊?但凡你會說幾句好聽的畫也不至於如此不被皇帝待見。

而他當初找到太子的時候,對方的情況也的確落魄,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跟狗一樣。

是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荊州牧理所當然的更加堅信了自己的判斷——太子會成為一個他好用的工具人。

但是在把當時看著安安分分的太子接回來有一段時間以後,荊州牧發現自己錯了,而且似乎還錯的離譜。

太子哪裡是嘴拙,他簡直是再能說會道不過了。他那一張嘴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攛掇忽悠的他好幾位部下仿佛中了邪一樣的要對他死心塌地,反而是和他這個荊州牧離了心。

所以在這被擱置的半年之中,荊州牧是真的要恨死了嬴月——若非她要插手管豫州那糟心的事兒,但是那疫病的蔓延程度和死人速度,他哪裡還須等到如今?

早在當初那些患病的城池中的百姓都死透了以後他就可以給太子登基——至於說這個時候怎麼不再提太子不體恤百姓?那自然是因為到了那時候就可以直接借口說是在危難過後天子登基,一掃天下陰霾,而他也可以借著疫病才剛剛結束之後“太子心疼百姓”這個由頭把登基典禮弄的簡潔一點,不必大操大辦還省下了不少錢。

而等到太子登基以後,他就可以開始借口發兵其他人那裡打新的領地——你若是反抗,那我就打著“天子”的名頭把你給打成“逆賊”,而若是不反抗?那就更好了,我直接取你的地盤。

但是現在太子攪弄的他的荊州毫不安穩,也不知他到底是有什麼魔力,就能夠把他的諸多謀士給哄的向他說話。

而總是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按照荊州牧自己的想法,那麼他應該是直接把這個不安分的太子給囚禁起來了事。可偏偏所有人都在勸他不可以那樣“對太子不敬”,一個兩個就罷了,所有人他又不能夠徹底不聽,那是在自毀他的根基。唯一萬幸的就是太子的手還沒有那麼長,也隻能夠拉攏他的謀士們,而伸不到他的荊州軍之中。

但是總歸太子給他帶來的一切麻煩,荊州牧是全部都將責任給賴到了嬴月的身上。

想著等到豫州那邊的破事結束以後,他第一個就要去打嬴月的雍州,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多管閒事的代價。

而相較於梁州和荊州這邊被薅羊毛的惱火,其他的幾方勢力則就不是他們這般了。

兗州牧早就投了嬴月,自然是嬴月說什麼就是什麼;而揚州也是她的,沒有什麼問題;徐州自從林清芫接手以後就和嬴月交好,聽到嬴月有法子救豫州倒是也願意幫著搭一把手。

而青州……青州牧那邊的情況有些複雜。

按理來講,在這一次的事件之中,梁州、荊州、青州要麼是和嬴月有所“恩怨過往”,要麼就是和她“並不相識”的三方勢力中,應當是隻有青州牧出力出的最爽快的那一個才是,畢竟他的青州之地,州牧府所設立的東萊郡及其周邊幾個地方還封著,豫州有救他的青州才會有救。

但實際上青州牧在提供資源以及這期間和嬴月通信往來的過程之中心情是非常複雜的,在他的心中一邊期盼著嬴月真的可以治愈鼠疫,但是另一邊卻又難免私心希望她的速度可以慢一點,因為他心知當嬴月真正的帶來“解藥”的那一天,他的青州……也就差不多將要易主了。

而新的主人自然是嬴月這個使得多個城中解封的人。

他是知道嬴月的一些事跡的,從她當初還隻是一個郡守的時候,就有百姓因為胡人之事願意為她獻城。

而青州如今所發生的、受她所救這件事情,意義則要來的更加非同尋常。

等到他的青州一切恢複到“安好如初”的那一天,他治下的百姓定然會歡呼著高喊嬴月的名字。

——這是他預料到的,但又無法改變的未來。

……不過其實也無所謂了。

青州牧想。

便是他還有著青州又能如何呢?他唯一的獨子早早的死在了鼠疫最初被傳回青州的那段時間,結束了年輕的生命。他縱然偌大的家業,親子已死,又能夠傳給誰呢?

何況因為鼠疫起於他的青州軍,所以如今他的實力大大折扣,兵力大減。說句不好聽的話便是,青州現在就是個殘廢。

已經沒有了再與其他人去爭鋒的實力。

思及此,由於青州長時間的處於疫病之中,自己又在這場災禍之中失去了唯一的獨子,所以心力交瘁而導致麵色之上遍布老態的中年男人朝門外喚一聲,“來人,給本官取紙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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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

看著窗外樹枝上新長出來的嫩芽,嬴月不禁有些感歎,“又到了新的一年的春天。新的春耕之際……說起來,這個特殊的時間還真是多事。”

嬴月是最近才意識起開這件事的,近幾年來,往往在春耕的時節都是一個“多事之秋”,伴隨著百姓們開始耕種,而她則是進行著一場又一場的“戰爭”。

從當年發兵擢取雍州開始,到後來收到勤王的邀請,再到如今搶救著疫病,許許多多的不太平之事,都是發生在這個時間。

而看著站在窗邊忽然間心生感歎的自家主公,一旁正在寫著什麼東西的荀攸抬了抬頭,開口道:“主公應該往好的方麵想,如今豫州疫病控製住,這不是代表了今年的一個好的開頭嗎?”

聽到荀攸這句,嬴月點點頭,“這倒也是……”

隨後荀攸又道:“待到之後鼠疫過去,豫州這邊的戰火就要重燃。”

他開始數起了如今的天下局勢,“雍州揚州本屬於主公,而兗州已歸,青州已殘,算來能夠和主公相爭的也唯獨徐、梁、荊三州。”

聽到荀攸提起正事,嬴月轉過頭,走過來到這邊坐下,隨後聽荀攸道:“不過如今梁州牧不知道被騙到哪個帝墳至今未歸,甚至生死不明……”

“不是騙。”聽到這句的時候,美貌的少女忍不住出言打斷了一下,認真道:“是他自己貪,不是文和騙的。”

聽的麵前的男子不由得無奈笑了笑,改口順著小姑娘的話給自家主公順毛,而後繼續往下道:“總之梁州有文和,梁州的那位繼承人玩不過他,可以不用重點關注。也就隻剩下徐州和荊州,這兩者可能與主公搶奪南平王的人頭與被他帶走的玉璽的機率更大一些。”

“玉璽啊……”聽到荀攸提起這個東西,嬴月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緩緩的念著。

隨後美貌的少女單手托著下巴,道:“其實我莫名的有一種感覺,無論是我還是其他幾位州牧,好像我們都不會得到玉璽。”

聽到嬴月這麼說,荀攸不禁有些錯愕。

他是知道嬴月的直覺向來都很準的,隻是也正因如此,才未免更加覺得驚訝。

於是不由得道:“難不成在彌留之際,那南平王會將玉璽給毀掉?”

自己留不住的東西,斷然不讓他人得到。

如若不然的話,荀攸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想到什麼彆的可能性會導致幾個州牧無論誰都拿不到玉璽的可能性。

而在這個時候的荀攸還不知道,不久以後,玉璽的確是會被毀,可親手毀掉玉璽的那個人,卻是他萬萬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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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當嬴月和荀攸這邊在談論起南平王的時候,另一邊,在患病的縣城之中行醫救人的孫思邈卻是也見到了一個萬沒想到可能會在這裡見到的人。

其實他並不認識眼前的男子的麵容,如果他換上一身普通的尋常衣服的話,他斷然是不可能認出這究竟是誰的,但是偏偏眼前這人穿著的……是一身明黃色的龍袍。

雖然的身份已不言而喻,正是嬴月及其其他幾位州牧攻打豫州的目標——此前自行稱帝的南平王。

孫思邈不知為何男人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身染鼠疫,看著他身上的膿包情況來看,應當恰好正是最後一批感染鼠疫的人。

……以他現在的症狀,及時行診還能有救。

隨後麵容和藹的老者沒什麼猶豫的蹲下身子,認真的檢查著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人的情況。

在解開他的衣服正欲施針之際卻在他的懷中發現一個玉質的比成年人手掌要小上一圈大小的印章。

毫無疑問,被他這樣貼身收入懷中的印章模樣的東西,應當就是周朝的玉璽無誤。

但醫者卻並未對這如今外麵人人想要得知的東西多看一眼,隻在最初見到的時候掃過一下而已。

良久以後,為著還在昏迷之中的南平王敷了藥,救治完畢以後,起身轉頭前老者深深地看了眼那邊暈迷的南平王,記住他這邊的坐標,準備找附近的兵馬俑回去給嬴月傳一句話,發現南平反王下落。

以及……周朝的玉璽與身患鼠疫的南平王貼身許久,如今已是“臟汙之物”,若是帶出去的話,興許可能會導致日後攜帶使用它的主人再染疫病,但這並非是絕對的事情,隻是有著可能性。

他是醫者。自身的醫德便是“若有疾厄來求救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蚩,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1]

所有的病人,在他的眼中都隻是病人。而沒有其他的身份。

所以在遇到身患鼠疫的南平王會沒有任何猶豫替他醫治,因為這在他的眼中是自己本該做的,理所當然的東西。

但是在當病人的病好了以後,他不再是病人,也是重新要有了立場之分。

所以他會讓兵馬俑去將南平王的消息轉告給嬴月。

至於餘下的,則是由小姑娘來處理,而不再是他的職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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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月在收到南平王和玉璽的消息的時候,正在接受著來自冀州之地送過來的藥材。

沒錯,冀州。

關於這一件從其他地方來白嫖薅羊毛的事情,嬴月不單單是薅了其他幾個曾經勤王活動時“隊友”的羊毛,就連如今並沒有州牧的冀州地區也沒有放過——沒有州牧那麼就去聯係各郡的郡守,若是沒有郡守那就往下聯係縣令,總能夠找到當地管事的人。

畢竟眾所周知,冀州是九州之中的第一大州,又是王畿之地,所以存在的資源定然是不少,那麼在這種時候就不能再如同往日一般將它給置在一旁不理。

不過冀州之地到底是沒有“主人”的地方,所以在寫往冀州各郡守的信件自然是與其他州牧所收到的內容有所不同,比起那明晃晃的威脅,言語要溫和的多。

因為冀州這邊的郡守們向來都是很“懂事”,從當初各州州牧的勤王活動之後,從始至終沒有一個人在試圖奪整個冀州的主權,一個兩個分外本分,隻看著各州州牧的相爭,等一個勝利者出現來最後接管冀州。

所以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之下,麵對著以後很有可能就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嬴月送來的消息,冀州這邊是很配合的,畢竟他們沒有什麼其他州牧那樣的顧慮,以一個正常人的角度來講,疫病這種事情能好是再好不過的了,不會極端到想著直接讓那些出現了病者的地方都成一座死城。

而在得知了南平王的行蹤以後,嬴月也沒有急著去取他的人頭,而是吩咐了前來彙報的那位兵馬俑,讓他找幾個同伴把已經被孫思邈治過但是還沒有好全的南平王看起來——老先生醫者仁心,她自然不會在這個南平王才被治完但是還沒好利索的時候要了他的命。而且如今正處於給鼠疫的“收尾”階段,她現在也沒時間去搭理南平王,就暫且再讓他多苟活一段時日。

左右在豫州之地,這些個感染鼠疫的縣城之中,都是她的人——其他州的人早早就已經因為害怕染上疾病,都自主避離了這一帶,甚至至今連敢靠近這邊的探子都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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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時間再次跨度兩個月,嬴月中已對外宣布豫州鼠疫已除,與此同時青州也自然不例外。

其實在一個月以前就已經沒有了病人,隻不過幾位醫者在進行最後的觀察看看會不會再突然之間爆發出來新的病人,直至一個月之後終於再無一例這才敢確認讓嬴月解除封閉的狀態。

而在這一個月的觀察期間,嬴月也沒有徹底的閒著,而是在將鼠疫已經好全了的南平王處置了之後,便帶著人去放火——燒掉那些疫病期間被病患們接觸的比較多的東西,小至患者衣物,大至曾經多位患者所處的房屋,一個沒留的全部焚毀,而這其中便是包括曾經李世民隔離出來的那條閭裡。

至於其他的城中房屋建築則是統一的使用肥皂水進行清潔殺菌。

不過關於放火這一點嬴月做得比較緩慢,因為也不敢一次性放的太大恐傷及“無辜”,所以她清理著“疫病戰場”的速度倒是沒有消息放出去的速度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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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正值嬴月燒到最後一個地方的時候,一直以來被人避之不及的這座患染鼠疫的城中忽然間有了一位不速之客來到。

遠遠的便傳來一聲,“不許燒!”

嬴月認識這個聲音,是荊州牧的。

在還沒有見到荊州牧人的時候,便聽到對方劈頭蓋臉的對自己一陣罵了過來,“嬴月你放肆!這屋裡有傳國玉璽!誰敢在此縱火便是大不敬!”

嬴月懶得理他,直接給了舉著火把的兵馬俑一個眼神,下一刻,火光燃起。

緊接其後便是一張目眥欲裂的臉出現在眼前,荊州牧狠狠地瞪著嬴月,沒有想到她真的敢放這把火,被氣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完整,隻能抬手指著嬴月“你、你……”了個半天。

而美貌的少女隻是沒有表情的看著他,冷聲道:“此前南平王感染鼠疫,玉璽為他貼身攜帶,已沾染病源,荊州牧,”

說到這裡,嬴月倏地笑了一下,帶著兩份嘲意,反問道:“你是要玉璽,還是要命?”

隨後她像是想起來什麼,側了側腦袋,故意用著有些震驚的語氣說著,“不過我一直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敢在這個時候隻身到全都是我的人的豫州。”

玉璽一事,消息是她故意放出的一道“餌”,原本隻是想隨便的丟入水中,根本就沒指望能夠有魚上鉤。但卻不曾想真的釣來一條大魚。

“看來,”她看著荊州牧,道:“這段時間,在太子的照顧之下,你過得真的是不太好。”

如若不然的話,怎麼會方寸亂到一聽到玉璽的消息就急急忙忙的趕來豫州。

“隻是,”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抬眸向荊州牧的後方望去,她再次對荊州牧問道:“你覺得,隻帶這些人踏入了豫州境內,還能夠離開?”

聽到嬴月這句,荊州牧的臉色驀地一變。

“趙雲。典韋。”隨後嬴月喚了一下此刻在場的兩位武將。

白袍的將軍頓時向前兩步,“趙雲在。”

典韋聲音洪亮,“末將在!”

美貌的少女輕道:“今日踏足豫州之地的所有荊州人士……”

到最後的一個字音的時候,她的聲音之中多了一份銳利的鋒芒,“殺!”

聽到那個字,荊州牧的臉色再次大變,厲聲喝道:“嬴月,爾敢?”

荊州牧萬萬沒有想到,嬴月竟然敢在這個時間線上對自己下手——她是瘋了嗎?他“身後”的可是代表著“正統”的太子!殺了他,嬴月拿什麼向“太子”交代!

還是說……嬴月她這是想正大光明對天下人宣稱她要“謀逆”了嗎?

而美貌的少女隻是奇怪的看著他,偏了偏頭,模樣可愛,但是在此刻的荊州牧眼中卻無異於惡鬼羅刹。

“得見玉璽下落後,荊州牧利欲熏心之下,竟企圖將染了鼠疫病源的玉璽帶回荊州,再次擴散疫病源。

我勸阻無果,荊州牧搶奪以身觸碰玉璽,患得疫病,暴斃身亡,同行侍衛自覺護主不力,全數自刎。”

她問道:“你說,這樣的理由說出去,天下人會不會相信我這個己身犯疫病之境,尋求鼠疫解救之法的雍州牧呢?”

伴隨著嬴月這句話音的落下,荊州牧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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