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番外三(2 / 2)

甚至覺得假使她和孫策異地處之,可能她會找人把孫權給打得更狠。

而要說為什麼要找人打的話?那自然是她自己是個比孫權更為戰五渣的菜雞,自己親身上手的話對她情況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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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的家暴事件發生了足足要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從名醫們反複的被請去給孫權診治,就能夠看得出來孫家的父親和長兄對於二兒/二弟所做的將家裡唯一的掌上明珠給嫁給一個年齡足足可以做她父親的老男人一事極為不滿,

——尤其是劉備他當時連兒子都有了,孫尚香在過去直接就是給劉禪當了繼母!

想到這件事,孫堅和孫策也就不由得更為來氣。

所以這才導致每每應該快要結束的孫家家暴在又一次的發現孫權做的什麼“新的”敗類事之後從瀕臨結束再度轉為重新開始,經久不絕。

……哦,值得一提的是,孫權被發現的這些敗類事,除了在對待妹妹的這方麵上,其實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就比如說打了敗仗什麼的……這裡是指那種不該輸但是卻輸的極為慘烈的敗仗,這也就不禁使得本來就因為孫尚香的事情而對自家二兒/二弟集中火力的父子倆火力線輸出變得更為猛烈。

而在這樣的日子之中,卡池中的大家也是每天都有吃不完的新瓜來分享給自家主公。

是以嬴月也就真的跟著吃了半個月的孫家家暴大瓜。

不過就在這吃著瓜的日子之後,嬴月的身邊忽然之間發生了一件大事,或者更加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對於她而言算是一件大事。

而這件事也並不是什麼旁的東西,而正是,

——白起來向她辭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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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你說……要去戍守雍州?”

腦海之中想著白起方才同自己所說的話,嬴月不禁有些微微恍惚的將他剛才說的東西對身前的英毅青年再度詢問了一遍。

“是。”

眸光看著自己麵前一襲帝王玄衣,在這樣顏色的襯托之下,整個人都顯得冷靜而又冷淡威嚴許些的漂亮姑娘,白起應聲道。

隨後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為利刃,寧靜和平而安樂的王畿……是不需要我這樣的人的存在的。”

其實這無非是他的托詞而已,真正的那個原因,其實該當是他再也沒有辦法繼續留在豫州,大昭的新的王畿之地再麵對嬴月。

在有著戰爭,有著殺伐的時間裡,他還可以依靠鮮血來洗滌,壓抑克製著自己那萬萬不該存在的齷齪念想——在戰場之上,他隻是一把殺人利器,是最為冷硬無情的刀鋒,他心之所想,唯有“殺人”與“得勝”四字。

可是當地開戰場那滿是烽火與硝煙之地後,他的心之所想,心之所生卻是隻有那個他全然不該想,此一件事從始至終遍全都是錯誤的那個名字。

——在他的心尖,懸留了一彎月亮。

心中月,眼前人。

他癡心妄想的想要觸及到的存在。

可這一切卻是打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擁有的妄念。

——這是他的罪。

欲圖以下犯上,為臣者萌生出如此大不敬之想法,按理,按律,都皆當被處死才是。

——唯有已死,才能夠贖罪。

可是事到如今,他卻仍然私心的想要將這樣的罪過瞞下來。

所以他今日對嬴月提起了想要去戍守邊關。

邊境之界,境外有外族人的話,他尚可以殺伐止指他心中之妄念。而同時這也是使得嬴月的江山更為穩固。

或許,他就應當做一個隻會殺人的怪物。

——這便是他的命。

他的故國秦國,每當他得勝歸來之際,所有的百姓都會為他歡呼,他們稱他為戰神。

可在這一刻,白起的腦海之中卻是忽然想起六國那些人對他的評價。

——人屠。

——除了殺人以外,什麼都不會的人屠。

他想,也許那這些人說的的確是對的。

除了在殺人這件事情上,其他的天下間諸多事情,他都是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的。

“所以,”英毅的青年目光落在那雙漂亮丹鳳眼上,想最後的貪戀的看一眼自己心動的姑娘的瞳眸,可同時心中有些害怕自己眼底壓不住的潮湧感情會驚嚇到她,是以不禁在目光才剛剛探過去的一瞬間,就趕忙地收攏起,不敢再看嬴月哪怕一眼。

而後白起低下頭顱,單膝跪在地上,聲音不重但卻足夠清晰道:“請允我去雍州吧,陛下。”

聽到這個如今這天下間所有人都在這樣喊她,可是落在眼前的人麵前,從他口中說出卻充滿了疏遠再也觸之不及之感的這個稱呼,嬴月的心中忽然間就無端的有一點想哭的衝動。

但她終歸已經不再是那個十六歲時初初綁定“稱帝”係統對於未來彷徨茫然無依的小女孩了,如今的她,已經能夠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她垂下那雙瀲灩的眸子,試圖想要看到青年臉上的表情,但他低著頭,到底是什麼都見不到。

嬴月沒有給出她的回答,而白起在方才那句話音我想以後也再沒有開口說新的內容,所以一時間一室的氛圍就這麼的仿佛時間靜止般的停滯住。

半晌,嬴月倏地輕道一句:“白起,你說過會保護我的。”

青年依然低著頭,回道:“你的身邊已經不再需要我,我去戍守邊境,以防境外胡人妄圖作亂中原,那才是保護你的手段。”

“那為什麼又是雍州呢?”

嬴月像是恢複了冷靜,聲音淺淺的道著:“雍、梁、荊邊境三州,唯有雍州境外胡人多年來與北地郡保持利益往來,此前更是還願意拿出珍寶以尋求北地郡可以派出‘先生’教導他們中原文化,如今算是半受教化狀態。”

“哪怕你是同我說要去當初被去病打服的外麵餘有所以多年再不敢來犯的敵人匈奴在梁州我可能都並不會多說什麼,可偏偏是雍州。”

她垂眸看著白起,心中忽然間閃現過一個想法。

“白起,你同我說實話,”

她在心中輕舒一口氣,但終究也還是決定按照自己一直以來都方式直接打直球道:“你是不是……故意想要躲開我?”

所以在邊境三州之中,獨獨選擇了已經“最沒有危險性”的雍州,而非梁州與荊州。

——而這一切蓋因,九州之中,唯獨隻有雍州不與她選定的王畿所在的豫州相毗鄰。

——他到雍州之地的話,就可以更好的避離她的身邊。

聽到嬴月這一句,單膝跪在地上的青年驀地就抬起了頭,那雙在戰場之上無論如何都不會抖動哪怕一下的手微顫了瞬間,但嬴月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隻是在白起的眼眸與自己目光對上的那一瞬間,看到那雙眼中的不可置信。

伴隨著這一眼,嬴月輕輕地闔了闔那雙漂亮的丹鳳眼。

而後再睜開的時候,她問出自己方才還沒有問完,同時那也是,她一直以來都想規避,但是到這一刻最好像已經被對方發現,再也避無可避的問題: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對你抱有的想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月妹:吃瓜突然就吃到自己房子塌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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