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睜眼瞎(1 / 2)

“大人,不至於如此吧?”劉忻難以言喻的看著錢尚書,就因為他田仲沒錢進京,他們就要幫他科考作弊,這未免拿科考當兒戲了吧!

錢尚書把剛寫好的密折封好,收到袖子裡,聞言抬頭,說:“怎麼不至於如此。”

“可是那是科考啊!怎麼能因為此等小事就………”

錢尚書定定的看了劉忻兩眼,突然笑了起來。

“劉將軍,你到現在,居然還不明白聖上讓你來通州到底是為了什麼,唉,也是,你雖然進了羽林衛,可到底不曾在朝野中打磨過,有些事,終究還是看不透。”

劉忻頓時臉漲的通紅,有些不服氣的說:“尚書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卑職雖然比大人位卑言輕,可也明白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卻做不得。”

錢尚書被劉忻頂撞,卻絲毫不見生氣,反而笑著說:“劉將軍,你真以為這僅僅是錢的事,要真是因為錢,老夫有一百種法子讓他田仲毫無察覺下湊夠上京的盤纏,你信不信。”

“什麼!”

“比較簡單的法子,如:老夫去找當地的一個鄉紳,讓那個鄉紳去王家村建個彆院,那彆院,恰好蓋在田仲地的旁邊,結果在建的過程中,哎,一不小心占了田仲的地,你說,那鄉紳要不要賠銀子?這銀子,田仲會不會收?”

“這……”

“然後這鄉紳再豪氣一點,既然占了,那乾脆都買下來吧,啊不賣,那出雙倍的價行不?你說,這樣那位還缺進京的錢麼?”

劉忻目瞪口呆的看著錢尚書,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合上。

“是不是奇怪老夫明明有法給他送錢,卻不做,反而偏偏要自找麻煩的幫他科舉?”

劉忻終於反應過來,忙恭敬的說:“卑職愚鈍,剛才無意頂撞大人,還望大人寬宥。”

錢尚書擺擺手,問了劉忻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劉將軍,你是武將,你知道一個武將最怕什麼嗎?”

劉忻一愣,認真想了想,說:“上戰場?”

錢尚書頓時笑了,說:“老夫非武將,說的自然不是打仗。”

劉忻想起錢尚書是吏部尚書,不確定的說:“難道是無人賞識或者不

被重用?”

錢尚書頓時笑了,說:“這倒很符合現在的你,可如果這位將軍已經手握兵權,身處高位呢?”

“這,”劉忻想了想,還是說:“卑職不過一中郎將,如何知道那些大人物的想法,就算勉強猜,隻怕也是不準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老夫就告訴你,那就是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大將非善終者,除戰死沙場,大多逃不過這幾個字。”

劉忻一驚,有些明白錢尚書大概要說什麼了。

“昔日那位雖然和麾下十二萬精銳戰死沙場,可他手下那些守城的將領和兵士,卻都活了下來,後來聖上改朝換代,那些將領群龍無首,邊關又需要防禦,就被聖上一一用高官厚祿加以收服,繼續在邊關守城。

當時之所以如此順利,一是那些將領往日唯田仲馬首是瞻,田仲一死,那些將軍方寸大亂,想反抗又沒人可以領頭,陛下出的條件又夠優待。所以撐了一段時日也就默認了。二是這些將領自持手中有兵,邊關當時還有不少柔然餘孽,朝廷隻能用他們,所以有恃無恐。

可是,如今三年過去,天下漸漸安穩,關外的柔然,也因為當初和田仲死磕,死傷殆儘,不成氣候,你說,現在邊關的那些將領,心裡安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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