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業有專攻,果然如此。”
兩人把書收起來,打算去旁邊的屋子溫書,就看到一個府學的仆役匆匆走進來,輕聲問道:“哪位是剛進學的田廩生?”
田仲抬起頭,說:“我是。”
仆役忙走過來,恭敬的說:“田廩生,府長要見您。”
“府長要見我?”田仲奇怪問道,府長,那可是府學的最高官員。
“是,府長請您過去一趟。”
旁邊的張苻對田仲說:“沒事,府長平日很是平易近人,對待府學的學生也極好,尤其是學業好的,他大多會親自勉勵一番,當初我剛中舉,府長也叫我過去一趟,對我多加鼓勵,這次院試重考者眾多,你卻拔了頭籌,大概也引起府長的注意,這是好事。”
田仲一聽是好事,放下心來,把書給張苻,然後跟著仆役朝府長住的地方走去。
後院 半個時辰前
幽州府學府長孫鄱正滿麵紅光的看著手中錢尚書的親筆信。
一連把信看了三遍,才戀戀不舍的放下,端起旁邊的茶,抿了一口。
信中寫道,聖上有一親戚因意外流落到幽州,現在府學進學,讓他照顧一二,最好能讓其參加今科的秋闈,同時還隱晦的提到,對方心氣有些傲,希望他照顧的時候不要被發現,省得多生枝節。
孫鄱喝著茶,看著麵前的信,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不就在府學照顧一下那位“皇親國戚”,還彆讓人看出來,這有何難?
明天他就找個借口,把府學的月俸重發一遍,反正每月的節氣如此多,理由有的是。
至於讓其參加今年的鄉試,孫鄱派人一查,好麼,人家自己就是此次院試的案首,齊老已經安排到乙院了,參加今年秋天
鄉試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他什麼都不用做,這事就辦完了。
不過什麼都不做豈不是顯的他不儘心,孫鄱決定,明天他就把府學最好的教諭都送去乙院,讓他們挨個給乙院上上課,爭取讓那位不但參加鄉試,還能高中。反正這次鄉試重考眾多,他更重視一點,也在情理之中。
等把一切想妥了,孫鄱悠閒的喝著茶,仿佛已經看到了尚書大人對自己“照顧”的滿意,同時又不由對那位“皇親國戚”有些好奇。
到底是什麼樣的“皇親國戚”,能讓堂堂吏部尚書親自寫信托人照顧?
難道是聖上的弟兄?
孫鄱搖搖頭,這肯定不可能,聖上的兄弟,那是要封王的,肯定不用再考科舉了。
後宮娘娘的弟兄?
可皇後娘娘不是姓鄧麼,太後娘娘好像也不姓田吧!
難道是遠親?
可遠親能重要的讓吏部尚書親自托人?
孫鄱突然對這位“皇親國戚”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學問好,出身好,還沒入仕就得吏部尚書親自照拂,這以後,妥妥會飛黃騰達。
想到這,孫鄱突然坐不住了,他是不是應該先去結交一下,雖然尚書大人說不要讓對方知道,可他完全可以以師長的身份勉勵對方一下,給府學結個善緣啊!
於是,孫鄱把仆役叫來,讓他去請一位叫田仲的新進廩生過來。
同時,孫鄱慢慢喝著茶,想著等會見到那位“皇親國戚”,要怎麼誇獎鼓勵對方一下,才能讓對方以後飛黃騰達了彆忘了他們府學。
很快,外麵傳來仆役的聲音:“府長,田廩生來了。”
“讓他進來。”
孫鄱又喝了一口茶,想著剛才的腹稿,抬起頭,看著正在走進來的人。
在看到對方臉的那一霎,孫鄱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被口中的茶水嗆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