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苻覺得田仲自從鹿鳴宴回?來就有些怪怪的?,不?大愛說話,做事心不?在焉,還常常發呆。
忍了兩?日,張苻終於憋不?住了,正好他們又要回?幽州,張苻就打算借著這個借口來問問田仲到底怎麼了。
怎麼說他們也是朋友,關心一下總是對的?。
張苻走?到田仲住的?院子,剛進門,還沒用朝裡走?,就看到正坐在葡萄架子下發呆的?田仲。
走?過去,張苻拍了一下田仲:“又發呆呢?”
田仲被驚的?一哆嗦,回?過神?,看到是張苻,不?由抱怨道:“乾什麼,嚇死人了!”
張苻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田仲,詫異的?說:“你不?是會武功麼,我以?前走?到你院子外?,你都能?察覺的?,今天怎麼走?到你跟前,你都沒發現,居然還嚇到你,你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沒想什麼,”田仲隨口說道。
“哎,田仲,你這可?就不?夠義氣了,我和你做朋友這麼久,我什麼事可?都沒瞞過你,你現在遇到事,居然不?告訴我!”張苻看到田仲敷衍他,少爺脾氣一下子上來了,當然還有三分委屈。
田仲抬頭?看著有些惱了的?張苻,這兩?日他想的?也有些頭?疼,想著找個人說道說道也是好事,就拍了拍旁邊的?石凳:“你要想聽,就坐下來聽我說說。”
張苻一聽,忙坐下,說道:“你要真有什麼難事,不?妨說出?來,哪怕我幫不?了你,也能?幫你解解悶,總比你一個人憋著發呆強。”
田仲隨手從葡萄藤上摘了兩?串紫葡萄,遞給張苻一串,一邊吃著一邊說:“其實不?是不?想告訴你,隻是我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想的?對不?對。”
“你想什麼呢?”張苻吃著葡萄,好奇的?問。
“我的?身世!”
“啊?你記起來了?”張苻驚喜的?說。
“當然沒有,要不?也就不?用想了。”田仲歎了一口氣。
“哦哦”張苻吃著葡萄點點頭?,突然覺得不?對了:“那你沒記起來,想什麼?”
“我本來是什麼都記不?起來的?,自然沒法想,其實我現在也還什麼都
記不?起來,隻是”
“隻是什麼?”張苻忙問道。
“隻是最近見的?人看到我好像都怪怪。”
“咱最近都忙著考試,有見過外?人嗎?”張苻想了想,疑惑道,隨即想到田仲是從鹿鳴宴開始有心事的?,問道:“難道是你在鹿鳴宴見到什麼人?”
“嗯。”
“誰?”
“咱們座師和那兩?位副考官。”
“咳咳咳”張苻直接被嘴裡的?葡萄嗆著了,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
田仲忙替他拍了拍背。
張苻好不?容易順過來氣,對著田仲抱怨:“你說話能?先提醒一下嗎,你想嗆死我啊!”
“對不?住,”田仲毫無誠意的?說:“沒想到你會反正這麼大。”
張苻掏出?帕子擦了擦嘴,決定不?吃了:“你剛才說咱們座師和兩?位大人見到你怪怪的?,你不?會是錯覺吧,我一直和你一起,怎麼沒看出?來?”
田仲隨手摘了一個葡萄丟到嘴裡:“我上次給你說我出?門見了一個算命的?,非要給我算命,你還記得不??”
張苻想了想:“就是那個咒你父母長兄把你氣的?連晚膳都不?吃的?那個。”
“就是他,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哪知道,我又沒見。”
“他就是咱們座師,錢尚書!”
張苻瞪著眼,看著田仲:“你之前見過咱們座師,居然沒告訴我。”
田仲扶額:“我當時剛考試時見到他還挺吃驚的?,可?後來光忙著做題去了,就把這事忘了。”
“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會忘?”張苻想到田仲的?性子,好吧,他都能?乾出?要帶著二兩?銀子的?硯台見吏部?尚書的?事,想必見過吏部?尚書也會很快忘掉吧!
“我就算見過他,他也不?會因為一麵之緣對我刮目相看,更?不?會照顧我鄉試,我記他乾嘛!”
張苻聽了,有些無力,他就知道,說道:“難道你就沒想過炫耀一下,畢竟你可?是和吏部?尚書有一麵之緣,他還親自給你相過麵!”
“就他那個烏鴉嘴,我倒希望他沒算過。”田仲想起這事,還是很生氣。
“好了,不?說這個,你難道就因為他之前偶遇你給你算了一命就胡思?亂想?
雖然說座師他老人家堂堂吏部?尚書裝算命的?確實挺奇怪,可?也不?是什麼大事,前朝還有皇帝微服出?巡跑集市上賣東西體察民情呢,座師大人以?吏部?尚書之尊,不?想暴露身份,裝個算命的?體察一下民情也在情理之中。”
“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畢竟那些大人物的?心思?難測,可?後來遇到兩?件事讓我覺得,他以?前可?能?認識我。”
張苻忙問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