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仲微微歎了一口氣,昨日見到的先生,先生好像比夢中老了許多。
想到這,田仲突然生出一股想要再去見先生一麵的衝動。
可是,他要做的事,會不會連累到先生?
田仲摸著窗沿,陷入到沉思中。
良久,田仲歎了一口氣,算了,還是等以後再見?吧,先生已經被他們三個折騰的夠精疲力儘了,還是讓先生安穩一些吧!
田仲放下窗戶,接著回床躺著。
隻是他卻不知道,此時的傅書,卻已在歸鄉的路上。
.
因今日是放榜之日,張苻一大早起來,就想拉著田仲去看榜,結果一直到他用早膳,居然還沒見到田仲人影。
“田兄呢?”張苻轉頭問張管家。
張管家愣了一下,不確定的說:“老奴今日一早起來到現在,並未見過田公子,想必田公子是還沒起吧?”
“這?怎麼可能,他向來是不睡懶覺的!”張苻看著外麵日頭都出來了,放下筷子,朝田仲院子走去。
“田兄,你?在裡麵嗎?”張苻走到田仲門外,看著緊閉的房門,不由納罕,這?家夥居然真沒起,就敲了敲門。
“在的,門沒插。”
張苻聽了,就推門進去,看到田仲正躺在榻上。
“你?居然真的還沒起!”
張苻很是驚訝,三步並兩步走到田仲榻前,看著躺在榻上賴床的田仲,張苻仿佛見?到了日頭打西邊出來了,問道:“今日放榜,你?不去看麼?”
“你?去吧,我有些不舒服。”田仲提不起勁來。
張苻還以為田仲病了,忙問:“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請大夫。”
“不用了,我心裡不舒服。”田仲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上頭。
張苻:………
這?家夥怎麼了,怎麼從昨日的文會回來,就悶悶不樂的?
他不是拔了頭籌麼!
張苻撓了撓頭,想不明白。
“你?真不去看放榜?”張苻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被子裡沒有任何回應,張苻無奈,隻得出去關上門,回到自己院子裡等喜報。
沒有田仲,他壓根擠不進去,去了也白去。
隨著日頭漸漸升高,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鑼打鼓聲,張苻忙站起來,跑到門口去看,而試館中其他沒去看榜的,也紛紛出來,緊緊的盯著報喜的。
隻見一群身著紅色喜慶衣裳的衙役,敲鑼打鼓的從外麵走進來,一進試館的大門,就大聲報喜道:“恭喜貴館王昭老爺,喜中會試第一百三十七名!”
眾人眼睛刷的望向一處院落,而正在院門口張望王昭,猛然聽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突然抱著院門喜極而泣。
十年寒窗苦讀,一朝得中,這?其中滋味,豈是他人可知!
報喜的一看,忙帶著身後的人往那走去。
旁邊的眾人滿是豔羨的看著被報喜的圍著的王昭,又是羨慕,又是心焦,不知道等下一個報喜的來,能不能是自己。
然後又來了第二波
第三波
………
張苻站在門口,用手使勁的揪著牆角的雜草,看著一**報喜的來,都沒有他,急的團團轉。
“就不應該在這裡等著!”張苻氣的把草往地上一扔。
從喜報來時的期望,到花落彆家時的失望,一次還好,來上七八次,這?誰受的了。
果然應該去看榜的!
就在張苻急的跺腳時,試館門外又來了一隊報喜的,一進門,大聲喊道:“恭喜貴館張苻老爺,喜中會試第六十二?名!”
張苻一頓,突然蹦起來:“哈哈哈,我中了!”
張苻一把抱住旁邊的張管家,激動的又蹦又跳。
張管家也激動的老淚橫流,反手抱著張苻:“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報喜的一瞅,忙跑過,對張苻恭賀道:“恭喜張貢士,賀喜張貢士!”
張管家忙從懷裡掏出幾個厚厚的大紅封,高興的手直哆嗦的塞到報喜的手裡。
張苻接過報喜的送上來的喜報,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歡喜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張貢士,請您在上麵用印。”報喜的從身上拿
出一份禮部的文書,呈給張苻。
張苻知道這?是為了防止人冒領喜報,忙從袖中掏出自己的私印,按在上麵,旁邊的報喜的核對了一下,再次恭喜道:“恭喜張貢士,小的回去了。”
“唉,等一下,”張苻突然想起還有田仲,忙問道:“你?可知道榜上是否有叫田仲的貢士?”
還沒等報喜的回答,外麵又進來一隊人馬,一進門,高喊道:
“恭喜貴院田仲田老爺,高中會試第四名!”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不短小,哈哈~後麵還有一更,照例在晚上1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