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然天象不應在朕身上,也不應在百姓身上,朕自然不用再多費周章。”趙孟扔下手頭的折子,抬起頭說道。
“所以你把?那些大臣弄來,讓他們遭罪?”田仲說道。
“遭罪?”趙孟往後麵一倚,“朕這是心係臣子安危,給他們恩典。”
“哈哈哈,”田仲頓時大笑,“你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會裝好人!”
趙孟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挑眉說:“難道現在外麵那些大臣不是在說朕皇恩浩蕩?”
田仲止住笑,懶得回他。
趙孟知道讓自己說中了,笑了一下。
田仲不願意看這家夥得意的樣子,就沒好氣的問道:“你叫我來又有什麼事?”
“聽說你前幾?日不小心從屋頂掉下來了,現在身子可好?”趙孟隨意的說。
田仲沒好氣的說:“還不是拜您所賜。”
“這事朕可不擔。”趙孟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不緊不慢的說。
田仲聽了頓時冷笑道:“就算那封信是真的,你當初就真無辜?”
趙孟沉默了一下,說道:“確實,朕也算不上無辜。”
兩人相對無言,過了一會,田仲突然起身,朝外走去。
李忠忙要去攔,趙孟擺擺手,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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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仲出了偏殿,心裡?的火氣還止不住,索性直接出了祭壇,到祭壇山腳下的集市買了酒,隨便在山路旁找了棵樹,爬上去喝起酒來
。
半壇酒下肚,田仲心裡?終於舒坦些,也不願回去,就把酒掛在樹杈上,往後一仰,躺在樹上,漫無目的的看著天上的雲。
天上的雲還是那麼的悠閒,不緊不慢的飄著,田仲無聊的看著一朵雲彩在那往前跑。
突然,田仲耳朵動了動,田仲不由輕輕坐起身來,就看到旁邊通往祭壇的山路上,一隊馬車正在努力的往上爬。田仲眯著眼了看,看到馬車上有?一個齊家的家徽,顯然是一個齊姓大臣的馬車。
昨日趙孟下旨,讓大臣們都來祭壇,所以從今早起,從山腳到祭壇的馬車就絡繹不絕,幾?乎沒斷過,現在來個大臣家的馬車,實在沒什麼奇怪的。
田仲坐在樹上沒動,一直等馬車走遠了看不見了,才從樹上跳下來,裝作要回祭壇的樣子,走到了旁邊的山路上。
等走到剛才馬車走過的地方,田仲看了一眼地上的車轍,突然笑了。
難怪他剛才聽到車轍聲有些?不對,原來是這位主人“帶”的東西太多啊!
田仲抬頭看了看山頂的祭壇,能來這裡?還“帶”這麼多東西,隻怕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若無其事的繼續朝山上的祭壇走去,田仲心裡?卻有一絲悲涼。
他們兩個都想讓他站自己那邊,可卻又都防著他,就像到了今日。
田仲自嘲的笑了笑,突然朝山上大步走去。
他們瞞著他,他又?何嘗不是瞞著他們?
他們三個,可真沒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