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仲帶著一隊驢車浩浩蕩蕩的到了兵部門前,翻身下馬,直接輕車熟路的朝裡走去。
“將軍!”兵部幾個官員看到田仲,立刻抱拳叫道。田仲以前是北方戍軍總統領兼兵部尚書,兵部算是他的大本營,哪怕他“死”了幾年,這影響也不是一下子能消除的。
田仲略微頷首,問道:“秦老呢?”
這幾個官員忙說:“老將軍在原來屋子喝茶呢!”
“知道了,”田仲直接朝秦老的屋子走去。
秦老即兵部尚書秦鈞,秦鈞原是西北的一員老將,和田仲父親是一輩的,當初因為年紀大了才回?京在兵部掛了個兵部侍郎的缺,本來是打算來兵部養老的,可惜沒選好養老的地方,來歇了兩年田仲就“死”了,彆人又壓不住兵部這些驕兵悍將,趙孟無奈,隻能親自登門把這位老將請出來,於是原本一個月來兵部點一次卯的秦老將軍,不得不紮身兵部繼續發揮自己的光和熱了。
田仲走到秦鈞門前,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麵鼾聲如雷,嘴角抽了抽,推門進去,就看到老將軍一腳翹在桌子上,身子窩在椅子上,正睡的那叫一個熟。
“秦老,點卯的時辰到了!”田仲俯下身,在秦老將軍耳邊輕輕說。
“散值啦!”秦老將軍閉著眼打了個哈欠,睜開眼,頓時瞪眼,“田小子!”
田仲抱著胳膊在旁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老爺子,您來兵部不能總睡覺吧!”
秦老爺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無聊的說,“不睡覺乾嘛,老夫再過幾年就快入土了,不趁現在多睡點,以後就沒機會了。”
看著外麵尚早的天,秦老爺子知道被田仲哄了,打了個哈欠,又要躺回去接著睡。
“哎,彆,老爺子,我來可有正事,您那覺晚點睡,”田仲知道秦老這沾枕頭就睡的神功有多?厲害,也不再廢話?,直接拽起老爺子就往外走。
“田小子,擾人清夢可不是君子所?為。”秦老被田仲拽著抱怨道。
“老子什麼時候是君子的!”
“你個臭小子居然敢在老夫麵前稱老子,反了你了!”
兩人一邊鬥著嘴一邊來到門口,秦老看著門口的一溜驢車和車上貼著封條
的箱子,頓時清醒了。
“這是?”秦老激動又忐忑的問。
“六百萬兩白銀!”
“好小子,有你的!”秦老用力一拍田仲肩膀。
田仲眼神複雜的看著這些箱子,突然說,“老爺子,再讓我在兵部當一天家行麼?”
秦老轉過頭,看著田仲。
“好!”
……
“咚——咚——咚”
一陣有力的鼓聲突然在兵部後院響起。
聽到鼓聲,兵部的眾人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頓時就把手頭的活一扔,朝後院跑去。
兵部雖然也是六部,可裡麵的官員大部分都是退下來的將領,所?以還是保留著兵營中鼓聲點將的習慣。
眾人跑到後院,就看到後院的點將台上擺了一大排箱子,而?中間的點將桌前,身著紅色錦袍的田仲,正大刀闊馬的坐在上麵。
“大將軍!”有幾個人頓時驚呼道。
“秦老將軍!”還有幾個看到正在擊鼓的居然是兵部尚書秦鈞,也忍不住驚呼道。
秦鈞擊完一刻鐘的鼓,把鼓錘一放,轉身對田仲抱拳道:“擊鼓已畢,請大將軍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