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直接見那些人,會不會……”銀月有些擔心。
“放心,本宮會讓羽林衛在旁邊護衛。”
銀月這才放下心來,麻利的替趙瑤挽好發髻,重新帶上那一頭沉甸甸的頭飾。
廂房
幾個世家主母和小姐正拘謹的坐在位子上,等著公主殿下的傳召。
自從在碼頭上由於“沒見識”丟了人後,眾人再不敢多行一步,多說一句,都老實的聽門口宮女太監的吩咐,生怕一時做的不好,又出了岔子,讓人笑話他們是土包子。
殊不知她們越是這樣,在宮女內侍眼裡越顯得小家子氣,一眾宮女太監嘴上雖然不說,可心裡難免怠慢起來。
又見公主對這些人好像不喜,宮女太監更是大膽起來,這些人進了廂房大半日,甚至連茶水點心都沒送。
可嶧縣這些世家還以為覲見就是這個規矩,居然連問都沒敢問,明明口渴的要?命,卻沒一個敢向門口宮女太監討水的。
看的一個個宮女太監暗笑不止。
“笑什麼?呢?眼睛都快眯的看不見了!”銀月從旁邊走過來。
門
口的宮女太監忙給銀月見禮。
其中一個和銀月還算熟的宮女用手偷偷指了一下屋裡。
銀月往屋裡一看,頓時明白過來,用手指對著門口的幾人的腦門一人一指頭,“你們啊!”
銀月搖搖頭,朝裡走去。
“姑娘來了!”屋裡眾人知道銀月是公主身邊的大宮女,忙起身。
銀月知道這些人最是欺軟怕硬的,微微點了下頭,不冷不熱的說:“公主傳你們覲見。”
眾人頓時大喜,她們等了這麼?長時間,公主終於要見她們了,一個個忙整了整衣裳。
銀月看著她們都在整衣裳,想到公主想要拖的本意,眼珠子一轉,故意板著臉對門口的宮女太監叱道:“你們怎麼做事的,她們要?覲見殿下,怎麼沒讓他們提前沐浴更衣呢!”
門口的宮女太監一愣,這又不是進宮覲見,不過看到銀月臉上的表情,頓時反應過來,忙跪下請罪。
“奴婢/奴才該死,奴婢/奴才一時疏忽,居然忘了……”
“好了,還不讓她們快去沐浴更衣!”銀月吩咐道。
“是,奴婢/奴才這就去。”
於是,一個時辰又過去了。
煤場
田仲一個手刀敲暈賬房先生,就在庫房翻了起來。
把屋裡幾個櫃子都翻了一遍,田仲終於找出幾本賬冊,打開看了看,田仲將一本銀錢去向的賬冊放到懷裡,然後走了出去。
“侯爺!”劉忻帶著幾個羽林衛走過來抱拳道。
田仲看了一眼,發現打手都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問道:“都抓住了?”
劉忻臉上露出一絲尷尬,“跑了兩個,跑到山裡去了,弟兄們追丟了。”
“這些打手都是當地人,自然比你們路熟,讓弟兄們彆追了,快來集合,咱們回城裡!”既然人已經跑了,事情肯定堵不住,那現在就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是!”劉忻應到,區起手指在嘴邊一吹,一聲哨聲在礦內想起。
聽到哨聲的羽林衛紛紛提著抓住的打手走過來。
把打手綁好丟在一旁後,眾人過來列隊。
劉忻點了一下人數,對田仲說:“侯爺,人都到齊了。”
“走,”田仲乾脆利落的說。
“可是,侯爺這裡的百姓和這些打手?”劉忻忙指了指旁邊藏著的礦工和地上綁著的打手。
“沒時間了,嶧縣不能亂起來,”田仲朝外走去,“而且這些人自己會處理好。”
劉忻一愣,轉頭看著一個藏在煤袋後的礦工,心裡一寒,忙對羽林衛召召手,帶他們去追田仲。
等田仲和一眾羽林衛走後,藏著的礦工才敢偷偷露出頭來。
其中一個礦工看了看地上的打手,突然撿起旁邊一把刀,朝打手心口狠狠紮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