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雖然有些實權,可這事事關重大,也非老夫能及,還得勞煩侯爺出手……”
“好了,你彆捧我,能讓你開口,肯定不是小事,你先說說什麼事。”
錢尚書湊到田仲跟前,小聲說:“侯爺這些日子沒進宮也沒聽朝中的事吧?”
“你這不廢話麼,本侯自從請辭,這兩個多月連侯府都沒出過,哪有空聽外麵的事。”
“老夫就知道侯爺肯定不知道。”錢尚書撫著胡子說。
“你有話就快說,彆賣什麼關子。”田仲看了?錢尚書一眼。
錢尚書果然不再賣關子,給田仲說了一件事。
“什麼,你說趙孟突然信上了?方士!”田仲大驚。
“沒沒沒,”錢尚書忙擺擺手,“隻是接了?道士安置在皇宮外院。”
“他接的?”田仲瞪大眼睛。
錢尚書勉強點點頭,“自然是陛下點頭了?。”
田仲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個蠢話,要沒趙
孟點頭,誰敢讓道士進宮,哪怕是外院,就說道:“你們難道就不知道勸諫一下。”
“這個我和幾位尚書自然是隱晦的提了?一下,可陛下裝沒聽到啊!”錢尚書無奈。
“那就直接說,這麼大的事,難道還要藏著掖著。”田仲無?語。
“可陛下一沒信道,二沒對道士進行封官,我等?身為臣子,就算想勸諫也沒理由啊!”錢尚書無奈。
“等?等?,你剛才說趙孟信方士了?,這又?說他沒信道,那他咋信方士了?,他要隻是在宮裡修了個道觀,請個道士,這也沒什麼吧,宮裡曆朝曆代都有佛堂道觀,太後娘娘還信道呢,這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吧!”
“可是陛下是讓他煉丹啊!”
“你不早說!”田仲一驚,“快從頭到尾給我細說說。”
錢尚書把事情從頭給田仲說了一遍,原來前些日子趙孟帶人出宮微服巡查民情,回來的時候有些累了,就在京郊的一家道觀歇腳,然後遇見了?道觀的觀主,和道觀觀主一番交談後,趙孟居然對這位觀主很是欣賞,回來後過了?幾日,就讓人請到皇宮外院的道觀了?。
“欣賞?莫非這位道觀觀主煉丹很是厲害?”田仲問道。
“侯爺想必也聽過這位觀主的名字,就是京城外郊青雲觀的觀主。”
“居然是他!”田仲很是詫異,要是這位,還真不是什麼假道士,青雲觀曆史悠久,相傳為老子坐化之處,一直是道門聖地,青雲觀的觀主,更可謂是道門領袖,而且這位青雲觀的觀主,田仲也認識,知道確實有幾分真本事,尤其是醫術,簡直比太醫也不差,隻不過這青雲觀觀主這老頭有個怪癖,就是特彆愛煉丹。
當然對於道士來說,這不算怪癖,隻能說是一項技能。
想到這,田仲嘴角抽了抽,看著錢尚書,“青雲觀那老頭愛拉著彆人吹他的丹藥,他不會恰巧拉了?趙孟吧!”
錢尚書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尷尬。
田仲扶額,“青雲觀那老頭現在快嚇死了吧!”
“秦觀主並非奸佞之人,隻是愛好使然,如今陛下下令,他自然也很是惶恐。”錢尚書對此也有些哭笑不得。
“不作就不會死啊!”田仲感慨了一句,又
?問道:“那這件事道門知道了?不?”
“自然也是知道了?。”
“道門怎麼說?”
“當然是想辦法阻止,畢竟道門也並無把握,萬一弄不出來,陛下又?不好糊弄,這可是欺君之罪。”
“所以你們來請我做說客。”田仲算是明白錢尚書來乾什麼了?。
“侯爺和陛下一起長大,知根知底,說起來總能少幾分忌諱。”
“行了?,這事本侯知道了?。”田仲知道這事事關重大,倒也沒推辭,直接應承下來。
“多謝侯爺,那老夫先告退。”
田仲擺擺手,“我就不送尚書大人了。”
錢尚書走後,田仲抱起兒子,蹭了蹭兒子的小鼻子。
“寶貝,看到了麼,千萬彆吹牛,尤其彆在皇帝麵前吹牛,要不他不小心當了?真,那可就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