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蘇星知看著急匆匆跑來的陸夢清,他都快忘了這個小明星了。
想到蘇恪平時和他談論時,有時候提到陸夢清和初初的,瞬間冷笑,看著陸夢清的眼神也非常不客氣。幾乎是睥睨而高傲的打量著陸夢清。
這小白臉勾引蘇恪的事,他還沒算賬呢。
蘇星知看著陸夢清一點一點白了臉,眼神愈加厭惡陰寒。
“滾。”
陸夢清死死的盯著蘇星知,雙手緊緊攥在一起。他咬咬牙,深深看了眼蘇星知,轉身離去。
蘇星知看著陸夢清的身影越來越遠,滿意急了。
嘴角噙著的不屑地笑意也越發明顯,一個窮酸的小明星,在他這裝什麼癡情。
他配嗎?
蘇星知看沒人了,這才輕聲的喊著:“蘇恪?蘇恪?你在嗎?”
喊了半天也沒回應,蘇星知皺著眉,有點擔心。
努力閉著眼睛重新躺到床上,使勁想象著蘇恪和他之前呆著的地方,小聲且急促的喊著:“蘇恪,蘇恪?你在哪?”
可是一直得不到回應,蘇星知也急了。
立刻著手打電話到醫院,預約最好的心理醫生。
陸夢清什麼的暫時先不管,蘇恪最重要。
他隻想確認蘇恪安全無事。
隔壁,陸夢清捏著筆,看著的書久久沒有翻過一頁。眼珠猩紅,渾身輕微的顫抖。
蘇星知回來了,那他呢?他的心上人呢?
他甚至不知道他喜歡的人,叫什麼,甚至沒來得及和他說自己的心意。
他就像突然出現一樣,就突然消失了。
那樣的猝不及防。
他是不是,重新回到了黑漆漆的世界,一個人忍受逼仄的黑暗和冰冷。
陸夢清隻覺得全身發寒,渾身溫潤的氣質全變了,變得黑暗壓抑,淺棕色的光也變成的漆黑如墨。整個人枯坐在黑暗中,仿佛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第二天天一亮,陸夢清隱隱約約聽到外麵的聲音,
垂著眼出去,就看到蘇星知正打著電話,掃過他的眼神不屑一顧,電話裡隱隱約約聽到蘇星知今天預約了去哪,掛了電話,睥睨的著陸夢清:“今天下午我回來之前,把你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滾出這裡。
否則,彆掛我對你和你外婆不客氣。”
“你去哪?”陸夢清定定地看著蘇星知,漆黑的眼神仿佛連光都照不進去。
蘇星知不屑地嗤笑一聲,斜著眼打量著陸夢清,“我去哪需要跟你這種人……被我包養的人彙報?”
陸夢清整個人站在陰影的角落裡,定定地看著蘇星知。
蘇星知連多看這個插在他和蘇恪中間的人一眼都嫌煩,“行了,我大方,之前跟你承諾的事會照做,但是如果今天下午你還沒滾,就彆怪我了。”
這裡隻需要他和蘇恪兩個人就夠了。
陸夢清眼睜睜的看著蘇星知離開,黑沉沉的眼中霧霾密布,黑暗沉重的心裡充滿了自我厭棄。
又是這樣,永遠都是這樣。
他救不了任何人,外婆是這樣,喜歡的人也是這樣。他永遠是受製於人的那一個。
他永遠是最無能的那個。
還有蘇星知,蘇星知會不會殺掉他。會不會徹底毀了他?
陸夢清幾乎是顫著手打電話給自己經常聯係的私人醫生。從私人醫生口中得知殺掉次人格不是那麼簡單後,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但他還是不放心,蘇恪後麵隨時有危險。
陸夢清捏緊了手機,眼中的陰霾濃鬱且沉重。
初初仿佛嗅到了主人陰鬱的氣息,小身子蹭著陸夢清,嗚咽的叫著。
陸夢清看著初初,眼前浮現出當初他和心上人一起喂他的情景,抱著初初,陸夢清將臉埋在初初的身上。渾身顫抖。
初初嗚咽著伸出粉嫩的舌頭,舔著陸夢清的手。
陸夢清將臉久久埋在初初的身上,半天才顫著手,眼中漆黑濃重,瞳孔猩紅。
他怎麼舍得讓那麼好的人,這樣孤獨的在那裡到老。
陸夢清沒有收拾東西,而是開車去了外婆的醫院一趟。在醫院外,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努力扯著嘴角,帶著往常一樣的笑意朝著外婆而去。
外婆已經睡了,護士看到陸夢清熟撚的打著招呼:“來了,你外婆今天又嘀咕了一整天,說想你了。”
陸夢清看著外婆熟睡的樣子,伸出手摸摸外婆。
“外婆今天怎麼樣?有好點嗎?”外婆現在還有老年癡呆,很多事情都記得顛三倒四,還經常忘記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