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離開不久,李秋白的院子湧進一大批人,有人大聲的嚷嚷,“大小姐,有人說看見刺客往這邊來了,你有沒有看見?”
李秋白快速的收拾了下自己,收斂起情緒,對著那些人指了個相反的方向,“我看到一個人影往那邊過去了。”
“走!追!”
有細心的人發現李秋白的聲音不太對勁,回頭問,“大小姐你怎麼了?聲音怎麼有點沙啞?”
“我沒事,我就是被嚇了一下。”李秋白低著頭,“你們趕緊去抓刺客吧。”
“是,大小姐。”
人群瞬間離開這裡,往她剛才所指的地方追去。
院子瞬間安靜了下來,李秋白靜靜地發著呆,剛才給暗一帶路的婢女來到她身邊,低聲喊道,“小姐。”
李秋白搖搖頭,“我沒事。”
是她想得太理所當然,滅門之仇,殺親之恨,又怎麼會那麼容易放下?
這次,就當是她最後一次幫他。
哪怕他已經不再愛她。
從今天起,她死心了,再也不會惦記著他了。
至於他和父親之間的仇恨,她管不了也無法管。
就讓這一切聽天由命吧。
李秋白回到閨房,房門“吱呀”的一聲,被關得緊緊實實。
蘇明逸趁著傷勢稍微好轉點,帶著暗一趁亂離開了青霜堡。
在離開青霜堡那一瞬間,蘇明逸回頭看了燈火通明的青霜堡一眼。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次他無法報仇,那就等下個五年,下下個五年。
總有一天,他能殺死那個老匹夫。
至於李秋白,蘇明逸搖搖頭。
冤有頭債有主,他不會殺她,但她如果要找他報仇,他也不會手軟。
兩人回到客棧,蘇明逸換下夜行衣,交給暗一去處理,他靜靜地坐在床上運功療傷。
一口又一口的鮮血從他口中噴出,蘇明逸臉色煞白。
看著自己胸膛上的青黑手印,他暗罵,那老匹夫,下手還真不輕。
要是這一掌再偏一點點,打到他的心脈上,那他可能就真的要下去和父母團聚了。
今晚見到李秋白,勾起了蘇明逸心中許多鬱氣,他想見見那個男人,卻又怕自己這幅樣子嚇到對方。
而且這深更半夜的,最終蘇明逸還是按捺了下來。
罷了,明天再說吧。
蘇明逸閉上眼睛療傷。
第二天一早,陸蕭鞏帶著林憶景起床,洗漱完畢後,又在房裡待了一個上午,住在隔壁那個厚臉皮竟然罕見的沒有過來找他?
陸蕭鞏有點納悶,該不會昨晚在他回來後,對方又出了什麼事了吧?
昨晚他看到的那個黑影很有可能不是錯覺,萬一那個黑影真的對那個不要臉的不利……
這樣一想,陸蕭鞏頓時坐不住了,準備過去看看。
陸蕭鞏這個人,表麵放狠話比誰都狠,但看透他本質的人都知道,其實這個人,比誰都心軟。
畢竟從小生活不易,幫過他的人不少,長大後,他幫過的人也不少。
陸蕭鞏俯下身看著景兒,對他說道,“景兒,今天咱們去看看叔叔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彆看林憶景平時懟蘇明逸懟得凶,實際上他是很喜歡這個叔叔的。
今天叔叔這麼久還沒上門,他早就急不可耐了,但知道爹爹其實不怎麼喜歡那個叔叔,這才忍著沒開口。
沒想到爹爹竟然會主動開口。
爹爹都主動開口了,這時候肯定要答應呀!
“爹爹快走,我們去看叔叔。”林憶景急不可耐拉著他的袖子,噔噔噔的往門外走。
剛打開門,就發現林安和福伯正一臉凝重的守在他的門前,陸蕭鞏有點疑惑,“福伯,林安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守在我門前?”
福伯沉默寡言,林安沒解釋,隻是問了一個彆的問題,“少莊主,你是要出門嗎?”
“沒有,我就帶著景兒去隔壁看看,你們怎麼了這是?”
“就是早上的時候,青霜堡的人突然大批出動,說是抓什麼刺客,聽說那個刺客被青霜堡堡主重傷,現在他們正在滿大街的抓身受重傷的人呢,一會估計搜到我們這裡來了。”
林安不滿的嘟囔著。
“原來是這樣,”
陸蕭鞏心下了然,看來昨晚就是男主刺殺反派boss失敗的日子了。
也不知道男主現在身受重傷,躲在哪裡。
陸蕭鞏有點憂心。
雖然劇情中男主沒有被反派抓住,但是誰知道會不會出點什麼狀況。
“這青霜堡的人也太霸道了,隻要是身受重傷的人都抓走,也不管是不是刺客,眼下武林大會召開在即,他們就不怕彆人說閒話?”
陸蕭鞏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是,他對盟主之位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