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恩人喜歡她。
在衛思明看來,所有人都配不上恩人,除了……
除了誰?
衛思明腦海中閃過一張又一張的臉孔,最後停留在一張熟悉的臉上。
他手突然一抖。
察覺到他顫鬥的手,陸蕭鞏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衛思明搖頭,“我沒事。”
他隻是被自己驚了一下,因為最後定格在他腦海中的那張臉,赫然是他自己。
“哦,沒事就好。”陸蕭鞏假意咳了咳,在心裡想著要怎麼才能對二驢解釋清楚這個沈冷玉和他毫無關係。
可是他是原主喜歡的人,原主對人家有意是整個沈家村都知道的事,他要是說自己和沈冷玉沒關係,二驢說不準會在心裡鄙視他的吧?
“那個二驢啊,沈冷玉呢,她是我曾經喜歡過的姑娘,不過,人家對我隻是利用,在生了一場大病後,我算是徹底看清了。所以我現在和她沒什麼關係,你不要把她放在心上。”
他做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仿佛求而不得後不得不死心放棄。
陸蕭鞏有點心虛,總有一種被另一半捉.奸捉個正著的感覺。
“是嗎?”衛思明聲音很輕。
黑暗中,他看著恩人的表情,心裡複雜無比,他心裡一邊在罵那個女人有眼無珠,讓這麼好的恩人傷心。
一邊他又在心裡竊喜,因為恩人說那個女人已經和他沒了關係。
衛思明拚命壓製住自己想要往上揚的嘴角,他覺得自己這樣不對,恩人看起來已經很傷心了,他怎麼能在心中暗自竊喜?
“是的。”以為他不信,陸蕭鞏的聲音重了兩分。
“嗯。”
兩人一路沉默,各自的心裡都是沉甸甸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很快,他們的家到了。
陸蕭鞏摸索著把火燭點上,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夜晚,他把火折子一扔,開口說道,“二驢,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我去給你燒水洗澡吧。”
“不用。”衛思明一把按下他,“還是我自己去吧,燒個水而已,不礙事的。”
他可沒忘記上次恩人去廚房燒火,結果差點把房子和自己給燒了的事,想起這事,衛思明就心有餘悸。
陸蕭鞏也想起了這件事,便不再逞能,不過他也沒有坐在原處等待,而是跟著衛思明一起到了廚房。
水很快燒好,衛思明提著水,到院子中,開始洗澡,陸蕭鞏坐在廚房門口看著他,視線在他的肌肉上流連忘返。
畢竟都早就看過了嘛,沒必要回避什麼的。
每次看到那八塊腹肌,陸蕭鞏都有一種想要上手去摸一下的衝動。
就是不知道真這麼乾了,二驢會不會剁了他的雙手。
摸了摸自己軟軟的小肚子,陸蕭鞏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除了他自己本人的身體,他後來的這幾具身體,都沒有腹肌命。
於是陸蕭鞏更羨慕主角攻的腹肌了。
二驢的腹肌是他見過的所有男人中最好看的,可能是作為一個將軍,每天都得訓練,才讓腹肌保持得這麼完美。
陸蕭鞏看得眼睛發直,衛思明卻悄悄的紅了臉頰。
對於恩人火.熱的視線,他真的是每次都招架不住。
這讓他總想對恩人做點什麼。
衛思明悄悄的調整了下身體的姿勢,讓恩人看得更清楚分明一些。
等兩人再到趙嬸家時,菜已上桌,趙嬸家裡多出了好幾個漢子,長相和沈五叔都有些神似,應該就是他口中的兄弟。
陸蕭鞏和衛思明上前對這些人一一的打了個招呼。
吃完飯後,陸蕭鞏和李二驢被沈五叔趕回家休息,他則是和他那幾個兄弟一起處理那頭野豬。
夜晚,星空無光,蟲鳴。
衛思明躺在床上,毫無睡意,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恩人的樣子。
衛思明悄悄的下了床,潛入陸蕭鞏的房間,看著眼前安然入睡的人,他靜靜地坐在床邊看了許久。
視線一直在睡熟的人的唇上流連忘返。
半晌後,他終於還是克製不住自己,俯下身,低頭堵上了那兩片肖想很久的紅.唇,反複廝磨。
床.上的人感到了不適,眉頭輕皺,仿佛下一刻就要醒來。
衛思明心中一跳,急忙離開那兩片唇。
他一離開,熟睡中的人便鬆開了眉頭,呼吸重新變得綿長而平靜。
衛思明鬆了口氣,想要再動作一番,卻又怕驚醒熟睡中的人。
猶豫之下,竟然坐在床邊看了半夜,眼看時辰不早了才悄悄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