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身上的重量突然離開,衛思明不知為何有點失落,他低聲“嗯”了一聲,悄悄的收回自己環繞在恩人腰間手。
“李童生,二驢。”沈五叔突然開口,“我們一會直接去找福來酒樓的掌櫃,把野雞野兔還有野豬賣給他,至於那頭鹿,我準備賣給鎮上的劉姓大戶人家,你們是跟著我們,還是去辦自己的事?”
“先跟著五叔去福來酒樓吧。”陸蕭鞏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把野物賣出去後,他們能拿到銀子,有了過明路的銀子,這樣他才能正大光明的花錢。
“二驢你沒意見吧?”他轉過頭來征詢衛思明的意見。
衛思明搖搖頭,“我沒意見,你做主就好。”
隻要是恩人說的,他什麼都聽。
“既然這樣,那就先去來福酒樓。然後再去劉家。”沈五叔拍板。
到了來福酒樓後,沈五叔背著野豬肉,沈大叔拿著野雞野兔,而陸蕭鞏和衛思明則是留在原地看著那頭鹿。
過了大概一刻鐘,沈五叔笑容滿麵的走出來福酒樓,手上拿著一個銀錠和幾塊碎銀。
沈五叔一邊把那顆銀錠和幾塊碎銀塞給陸蕭鞏,一邊說道,“野豬肉賣了十兩銀子,野兔和野雞一共賣了七兩半銀子,鑒於這些東西都是二驢打的,所以二驢你拿大頭。”
沈五叔把十五兩銀子還有一些銅錢塞給陸蕭鞏,陸蕭鞏一看,連忙把那幾塊碎銀遞回去,“五叔見外了,要不是有五叔帶路,二驢也打不到這些,我們拿這十兩銀子就好。”
陸蕭鞏舉了舉那個銀錠,說道。
“那可不行,”沈五叔死活不肯接,“這些東西都是二驢打到的,我不能占你們這麼大的便宜。”
見他一副固執的樣子,陸蕭鞏無奈,他思考了一下,從那五個碎銀中拿出兩個遞給沈五叔,“五叔,以後我們兩個還要仰仗你多多幫忙,你要是不收這二兩銀子,以後我們有什麼事也不敢再找上你家門。”
“好吧。”見陸蕭鞏一臉堅持,沈五叔不由得妥協,接過了那二兩銀子。
沈大叔站在旁邊一臉羨慕的看著他們。
二兩銀子,那可是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沒想到李童生說給就給。
怪不得村裡人都說這是個傻大方的主呢。
陸蕭鞏一轉頭就看見了沈大叔的羨慕的表情,他考慮了一下,把那串銅錢打開,直接擼下一把,目測有兩百多枚,遞給沈大叔。
“今天耽擱了沈大叔一天的時間,這些銅錢就當是我們小小的心意了。”
“這怎麼行?”沈大叔拒絕,“趕個牛車到鎮上來又不費什麼事,再說昨夜不是從你們那裡拿了不少豬下水回家了嗎?我怎麼好意思再占你們的便宜?”
“沈大叔,豬下水是你們昨晚幫忙的報酬,這些銅板是今早你幫忙的報酬,這兩者可不能混為一談。”
“那也不需要那麼多。”
陸蕭鞏懶得跟他扯皮,一把把銅板塞在他手裡,“沈大叔你就彆推來推去的了,你看彆人都在圍觀我們了。”
沈五叔也勸道,“大哥,李童生給你,你就收著吧,指不定下次他還有什麼事要找你幫忙,你不收他怎麼好意思找你?”
“那好吧。”沈大叔把銅板收了起來,臉上露出絲絲笑意,這個李童生果然如弟妹說的那般,是個不錯的人。
隻是以往太過靦腆,讓村子裡的人誤會他是清高不樂意和他們這些泥腿子打交道。
搞定了沈大叔,陸蕭鞏看向沈五叔,“五叔,我們現在去劉大戶家嗎?”
“嗯,對。”沈五叔點頭,“一會去劉大戶家,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你們在外麵等我,我和管家相熟。”
“好。”
陸蕭鞏答應,衛思明還是那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鹿這東西,果然值錢,特彆這鹿還是野生的,竟然賣了整整一百兩銀子。
原本沈五叔準備一分不要,陸蕭鞏強行塞給了他十兩銀子。
畢竟這鹿雖說是二驢逮到的,但沈五叔也沒少出力,還幫忙高價賣出去,一分錢不要,這讓陸蕭鞏怎麼好意思?
推遲不過的沈五叔最終還是收下了那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啊,可能是一個家庭積讚幾年的錢了,再加上賣肉那四兩,他都可以重新蓋兩間新房了。
沈五叔笑容就沒下去過。
他問,“現在獵物處理好了,李童生和二驢你們有什麼打算?”
“五叔,你和沈大叔去忙你們的吧。我和二驢還有很多東西要置辦,可能要在這裡待得久一些。”
陸蕭鞏把幾個銀錠子放到衛思明背著的背簍裡,他打算今天把家裡的東西都換新的,天天穿著原主的舊衣服,蓋著他的舊被子,彆提多不自在了。
他可是個享受生活的人。
“那好,你們去吧,我正好和你五叔有事要辦。”
四人分開,陸蕭鞏帶著衛思明去了成衣店。